“大嫂,大房可需要添人?”薛氏心知大房沒有提出要求便是不要,但還是這麼一問。【】
葉丹晴搖頭,她今日全是帶著陸婉來看看熱鬧,這裡事情結束了,便起來,準備走了。
“這兒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就不送了。”薛氏起身,笑著看何媽媽送葉丹晴,霍氏,陸婉幾人離開這後門。
陸婉扶著葉丹晴,並排還有霍氏,輕聲說:“母親,我跟著你們來挑人,只派人去跟先生告了假,我想著還是要親自過去一趟才好。”也不知香芹調查出什麼了沒。
“好,那你送我到這就好,這有念芝跟你三嬸,你先去吧。”葉丹晴自然是通情達理的,她跟陸婉並無利益相對。
霍氏也輕聲道:“婉兒放心,我把大嫂送回大房,再回去。”
陸婉點頭,就欲帶著香茹直接去公主府。
“咦?”念芝望著某處,納悶的叫了一聲。
眾人看過去,只看見兩人的背影就進了對面的屋子,那兒正是後門的另外一個入口,與這邊是互通的。
“好像是玉姨娘……”念芝皺眉。
陸婉也奇怪的與香菱對視一眼,玉姨娘來這裡做什麼?
霍氏權當不知,沒有聽話,眼神沒有浮動。
“想是找二弟妹有事的下人,我們走吧。”葉丹晴收回目光,淡淡一笑,雲淡風輕,似並不覺得是玉姨娘。
陸婉也同幾人告辭,往公主府的那道門的方向走。
“綠芯,你去看看,是不是玉姨娘。”
陸婉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出聲。
綠芯應了一聲,匆匆返回去,至於理由,編一個就是。
這個綠芯是陸婉從公主府帶過來的,二等婢女,原先在屋裡做點小事,常跟在香茹身後打下手,是陸婉屋裡,第三個年齡段伺候的。
陸婉屋裡頭,香茹年紀最大,香菱墨痕玉兒三人相差不多。
“我倒是不知道玉姨娘能有什麼事情找二嬸嬸。”陸婉清冷一笑,諷刺十足,“二嬸嬸估計也不會搭理她。”
一主一僕慢慢的走著,快走到公主府那道門的時候,綠芯跑回來了。
“小姐,是玉姨娘跟菱花,奴婢過去的時候,看到玉姨娘拉著人牙子說什麼,二夫人沒在那。”綠芯回想答。
人牙子?
“這個人牙子素來是做高門的買賣的,人很好早,讓香芹派人盯著點。”陸婉看了香茹一眼,香茹會意。
陸婉到了公主府,帶著綠芯去了張先生那兒,香茹卻是變換了路線,去找香芹了。
“先生,學生來了。”陸婉進了張先生的院子,見門開啟,用聲音引路。
“噓。”張芷怡聞聲出來,伸出食指放在唇邊,示意陸婉小點聲,看了眼裡面,示意陸婉看。
張先生正在作畫,表情專注。
陸婉看著張芷怡一笑,踮著腳走過去,只見張先生畫的是山水畫……
“不是說學管家?告了假還過來做什麼。”張先生早就聽到陸婉聲音,最後一筆一收,便把筆放下,也沒有看陸婉一下。
“告假了,來看先生啊。”陸婉笑著伸長脖子去看那畫,“先生就是先生,比學生畫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學生這輩子,估計都沒法畫出先生這樣的意境了。”
張芷怡走到兩人身邊,道:“這輩子還長著呢,你總是這麼說。”
“我說的是實話。”陸婉理直氣壯。
“你是不願意花時間去學了。”張先生看著陸婉滿帶笑的臉,心中無奈嘆氣,這個學生並沒有像她設想的那樣走。
陸婉搖頭,說:“我是有自知之明,知道畫不出來。不過……芷怡姐姐肯定是可以畫出來的。”
她這輩子的時間完全是老天爺賞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頭了,畫畫這樣花時間的事情,差不多就好了……
“娘,現在是放假的時間。”張芷怡噗嗤一笑,見張先生還要說什麼,上前挽著陸婉的手,“我跟婉兒去房裡說會兒話,等會兒陪您用午膳。”
張先生無奈一笑,揮揮手,看著兩個小姑娘跑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
張先生心中默唸一句,再度拿起筆繼續往紙上畫,寥寥數筆,方才的山水畫已經全然變了樣。
從剛才的歲月靜好,變成了熱鬧山間。
“管家啊?”張芷怡愣了一下,她跟娘生活在公主府的這一角,院子裡只有幾個伺候的人,一點也不用複雜,她完全沒辦法想象。
陸婉毫不在意的點了下頭,坐在張芷怡撫琴的地方,手指輕輕滑過,琴音悅耳……
“雖然還有幾個月才過年,但是我知道,像侯府這樣的大家庭,要提前許多準備的,還有各處莊子都會送東西過來……那你豈不是時常會告假了。”張芷怡眉間有了一絲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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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不過應該也不難的。”陸婉笑了笑,雙手放在琴上,讓琴絃穩定下來,沒有再顫抖,“我這幾年撒出去的銀子怎麼多,她們總要講點良心不是,若是惹火了我,我也不會客氣的。”
張芷怡嘆了口氣,心裡的擔心不減,道:“用銀子收買人心,早晚要出事。”
“好啦,不說這個了。”陸婉起身坐在張芷怡身邊,朝她擠眉,“最近,霍太醫有沒有派人來?”
張芷怡也不是個傻姑娘,她也知道老是差人送東西過來的,是誰了。
陸婉生病或如何,也叫了幾次霍太醫去侯府診治,一來二去的,陸婉跟張芷怡都互相有了這個共同的小秘密。
而張先生,應該是還不知道這兩小姑娘背後還會說這個……
“來了一次,這不是天冷了,送了些藥材,說做藥膳的。”
“真貼心。”陸婉感慨,見張芷怡瞪著自己,又改口,“那你們吃了?”
張芷怡瞬間洩了氣,說:“我娘看了藥材後,說這樣吃很好,就讓廚娘做了。廚娘做的不好,後來我娘自己下廚做,說這樣藥效才會保留。”
“霍太醫人其實挺不錯的,而且,家裡清清白白。”陸婉見張芷怡這樣,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