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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跟歷史上記載的沒有多大的出入，反正就是怕魔族出來，神族就將修煉的方法傳給了人類，並設立了天道守護者之職，也是為了看住魔族。”
這一段跟神魔大陸流傳下來的歷史版本差不多，昆霧也就沒有仔細解釋。
“所以人類將神族奉為信仰，其實不過是一個笑話，人類也不過是神族用來限制魔族的一個工具，神族將修煉方法傳給人類，也只是為了人類有能跟魔族抗衡的能力。”
“那所謂的人類修煉到神靈能登天也是個笑話吧？神族當初費了那麼大的勁才從‘神’那得到登天的方法，怎麼可能會讓人類透過修煉就輕易的登天？”
“那把神族留下來的天道之刀，說是對魔族的審判，其實也包括審判人類吧？難怪這五千年來修煉到神靈的強者數不勝數，卻沒有人能在天道之刀下存活下來，就算活下來了也沒有人能夠登天。”
初曦突然想通了，之前一直覺得身為魔族的自己可憐，下現在看來似乎人類比魔族更可憐。
一心將神族當做信仰，對神族當初將修煉之法傳給他感恩戴德，還幻想著有一天能夠達到那登天之境，成為跟神族一樣強大的人。
但是沒想到從始至終，神族只是把人類當做工具，還給他們畫了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登天大餅。
“不過轉念一想其實神族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起碼懂得修煉之之後，人類不再是神魔大陸最弱小的那個。”初曦說完又想到了這層。
“你倒還挺會替神族講話。”昆霧又瞥了初曦一眼，沒想到她一個受神族迫害最深的魔族，竟然還能替人類想到一個感謝神族的原因。
“我說的是事實嘛，我這人一向看得公正。”初曦聳了聳肩。
“所以你說了那麼多，但是這些跟迷霧之線有什麼關係呢？”雖然昆霧講的歷史初曦很感興趣，但是畢竟都是過去的事，她現在更感興趣的是迷霧之線的事。
畢竟那裡有跟她相互關聯的東西，早點弄清楚早點讓她安心。
“迷霧之線那邊就是當初那場大戰神魔兩族決戰的地點。”昆霧這回沒有繞彎子了，直接回答初曦的問題。
“那些我們看到的鬼東西，是早就在大戰中死去殘念卻沒有消散的魔族。那些弱一些的鬼群你也發現了吧，他們並沒有實體，就只剩生前的執念和一些力量而已。”
“至於那些後面有魔氣有實體的東西，他們生前也更為強大，所以即使只剩下殘念了，也能憑藉著殘念操控著早就失去的軀殼。所以在你切斷了他們的頭顱之後，殘念消散，軀殼也就化成了飛灰。”
“竟是如此……”初曦終於懂了，難怪無主之城的人能從迷霧之線獲得機遇，畢竟那是五千年前留存下來的戰場，神魔兩族留下來的寶物自然很多。
也難怪迷霧之線裡面的天地靈氣中還有魔氣的存在，那根本就是當初沒有被神族剝離魔氣的最原始天地之氣。
“只是不是說神族將魔氣和魔族都趕到了蠻荒域嗎，為什麼這個地方還遺留下來？”初曦又問昆霧。
“因為這個地方的魔氣沒那麼容易剝離。”昆霧回答：“這個地方是兩族決戰之地，所以也是魔族死人最多的地方，即使過了五千年你也看到了，依舊留存下來那麼對的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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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要想驅散這裡的魔氣和魔族殘念並不容易，所以索性將這一片戰場封了起來，並隱藏到另一個空間中。原本這個空間不會被人發現的，但是畢竟過了五千年，神族留下的力量都在慢慢消散，所以這片空間又慢慢地出現了。”
“其實無主之城的那些人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迷霧之線的存在也沒用，迷霧之線這幾年擴散的很快，總有一天它會擴散出城外去，直至完全迴歸神魔大陸。”
“等等！”初曦再次提出異議：“按你這麼說迷霧之線其實只是一個被神族分割的空間而已，一個空間又怎麼會引發鬼夜？”
經歷過鬼夜之後初曦倒是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層迷霧之線的屏障就像是神族設下的封印一樣，但是鬼夜的時候封印會往外擴散。
封印這種東西並不會自己擴散，只有人為操縱的時候才會發生這種情況，昆霧剛剛卻沒有提到這點，難道迷霧之線中還有什麼能操封印的存在？
昆霧眯起眼睛對初曦的讚賞更加濃了，這個細節果然被注意到了，他緩緩回答：“因為迷霧之線裡有能引發鬼夜的東西。”
事情果然被初曦猜中了，她又繼續問道：“是什麼東西？魔族活下來的人？或者是神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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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昆霧神神秘秘回答，臉上都是想讓初曦繼續問下去的神情。
初曦也沒有讓他失望，果然真的問了：“那是什麼？”
昆霧朝初曦伸出兩個手指勾了勾，初曦聽話地將耳朵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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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霧頗為神秘地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就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