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我們一起砍她的鬼臉。”
首領嘲笑說話人的自不量力，那張扭曲醜陋的臉上獰笑著瘋狂著：“自不量力……”
說著衝著說話弟子就衝了過去兩張嘴一起張開，就要像之前對佩兒下口那樣，鬼面首領甚至在這個時候還對雲染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像是在嘲笑她只能就一個人。
這一抹笑莫名的就想和某個時刻重合了。
囂張的女修把劍抵在她的脖子上：“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還真是要多謝你的這群……”後面的聲音模湖了。
首領那尖銳的牙齒只和弟子有了一線的距離，千鈞一髮之際，雲染拿劍隔擋了過去，凜冽的劍意從歸因劍身內瘋狂洩了出來，所有弟子的劍在這一瞬間都直插入了地面，像是在恐懼什麼。
劍身甚至在此時都在顫抖著。
首領的眼中出現了一絲驚恐，被歸因的劍氣直衝身子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一隻腳更是狠狠地插入了地面下，身體才算是穩定了。
雲染意識緩緩迴歸，還沒有料到發生了什麼，身體被憤怒掌握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她現在修為不夠，即便有著前世的劍意，用起來也是需要一定的靈力保持著，剛才那一招她已經有些疲累了。
“小師叔。”
佩兒悠悠轉醒，趕緊吃了一顆回春丹，暫時穩定了傷勢，看著雲染的狀態，佩兒有些擔心的輕喚了一聲。
這個狀態的雲染總感覺讓人有些不安。
“你是什麼人？”首領聲音還是那麼的難聽，刺激得人耳膜難受。
“管你是什麼人，今日也要死在我的手裡，等死吧！哈哈哈哈……”
首領掩下了眼底的恐懼再度衝了過來，雲染身隨劍動，冷笑一聲：“我是誰？我是你姑奶奶……”
雲染也察覺了首領的氣勢已經弱了，她的氣勢還是這麼強盛。
“不過是一個把自己出賣給了邪修的人，把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也配問我是誰？即便是你的主子，見到我也不敢這麼對我說話！”
她現在可沒有辦法殺這個女人，久戰鬥的話，也是她吃虧。
倒不如趁著這個人有點兒害怕自己，加深這一份恐懼。
“你怎麼知道？”首領眼底閃過了恐懼，她們算什麼物種，她一開始也是不知道的，那個人是邪修，她便也用邪修來稱自己。
她經歷那麼多痛苦的事情，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知道，你為什麼可以知道？”首領已經有些抓狂了，她們是拋棄了身份的人，以為永遠都不會有人想起他們，可是現在的重重卻是在打他們的臉。
那個人，那個人明明說過，說過的……
“是他跟我說的，你們就是一群可憐的人，一輩子只能活在黑暗中，仰人鼻息而活著，你們就是一群螻蟻……”
萬劍宗弟子都呆了，沒想到小師叔口齒這麼伶俐，而且對人這麼狠，他們已經開始反思自己有沒有在什麼地方的罪過這位小師叔，想想好像沒有，他們說話還是很有分寸的。
“你是不是需要我將你的事情說給大家聽，你能殺了我們吃了我們又能怎麼樣？到時候我的靈魂下了陰曹地府，那更好了，我就把你的事情說給陰曹地府那群人聽，把你的事情宣揚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你不準說，你不準說……”首領捂著耳朵掩耳盜鈴。
雲染撇了撇嘴，話鋒一轉：“當然可以不說，只要我不死，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只給你一秒鐘的時間從我眼前離開，要不然我可不能肯定是不是還能管住我的嘴。”
首領連一秒都沒有停留，轉身就飛走了。
雲染這個時候才緩緩鬆開掌心，一顆丹藥從她手中滑落，落到地上只剩下了外殼，這是她剛才用的一些小手段，丹藥是外用的，帶著一點夢魔的作用，能將人身心最恐懼的事情勾引出來，雲染用自己的話加以引導就造成了首領那一個反應。
她其實就是故意的。
這個是有時效性的。雲染轉頭看著還目瞪口呆的一眾小師侄，怒氣飆升：“還呆著幹什麼，等著那個玩意兒回來殺咱們嗎？跑啊！”
眾人如夢初醒，傷勢輕的扶著傷勢重的，捏著法決向著遠處飛去，雲染抱著佩兒。
佩兒還有點呆呆的，問出了眾人的不解：“小師叔，你，你認識那個鬼面的女人嗎？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嘛？”
佩兒有些害怕，小師叔為什麼會認識那樣的人，那種一看就是很邪性的人。
她一點不希望小師叔跟那些東西沾上邊。
雲染身形沒有停下：“不認識，那時我詐她的。”雲染直說。
佩兒松了一口氣，這一口氣一鬆，身體的疲憊便也出來了，腦袋靠在了雲染的胸口上，緩緩暈了過去。
“佩兒？佩兒？佩兒？”
雲染察覺到了佩兒的不對勁兒，連忙檢視，就看見小姑娘臉色蒼白，她的傷口處隱隱能看到一絲絲的黑氣，雲染心道不好，那玩意兒嘴上也有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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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跟那群弟子說了一聲，臨時找了一個山洞躲著。
她偷偷的從系統裡兌換了一枚解毒的丹藥，當做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拿出來的，給佩兒喂下了，看著佩兒傷口咕咕流出了黑色的鮮血，她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系統的解藥還可以用。
她還真是擔心佩兒變成那個樣子。
現在弟子人數也不多了，可是人還沒有找到了。
已經有人有了怨言了。
“小師叔，我們為什麼還要繼續找墨韻月，她自己任性，拖累這麼多師兄師弟，就是為了找她一個人!”
雲染沒說話，靠著牆壁閉眼假寐，暗中恢復自己的靈力。
他人說話與她有什麼關係，都是一群小破孩，有事兒沒事兒還喜歡弄點兒內部分裂。
若是說誰心中沒點兒小九九，雲染想說那也是有佩兒，佩兒這個丫頭，什麼都放在臉上，這麼多人，她也就和佩兒一個人帶的愉快。
沒有那麼多紛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