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網不是小公司。
或許圈子網還不算實力特別強。但是因為網際網路企業的特殊，圈子網的影響力未必比那些企業弱。如果因為唐浩澤沒將那些小動作看在眼裡，他就有更大的動作。那對他不僅沒有任何好處，說不定還要惹上一身腥。
唐浩澤重複了一句話：“其實莫總可以做的生意很多。而且來錢更快！”
莫宇笑著說：“別人會覺得打擦邊球撈錢更快。我倒是想幾片地的。但是我剛回國，時機已經晚了。而且唐總，我不認為其它行業收益能超過一家圈子網。”
一家成功的網際網路企業，不僅股價可能會很高，而且每年都會有大筆的分紅。
其實莫宇沒有去做其它生意還有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實際上沒多少錢。現在也沒有多少空手套白狼的操作空間。
之前和唐浩澤說的三億，他也是計劃找銀行貸款。
莫宇是從美國回來的，他明白聯網的會成為未來的朝陽產業。一家成功的網際網路企業的市值也許可以超過絕大部分企業。那樣的企業在美國就有不好幾家。
而圈子網還沒上市，但是已經有巨額利潤的網際網路企業。潛力之大，他自然看得明白。很明顯的跡象是圈子網很快就要上市了，他想要在這個機會搭上圈子網這艘船。
圈子網想要融資四十五億。如果融資成功，在上市之前可能都不會再接受任何的外來投資。如果他現在和圈子網鬥氣，等圈子網融資成功，他就再沒機會了！
莫宇看唐浩澤沉默：“唐總，三億，我只要一千五百萬股！我不要什麼投票權。”
唐浩澤想了一下，說：“三億，一千萬股。”他看著對方的眼睛。“還有，我想知道是誰跟莫總你說圈子網要融資的。”
莫宇說：“一千四百萬股。我可以告訴你是誰。但是我不會給你作證。”
唐浩澤分毫不讓：“每股三十元，不貴。三億，最多只能給莫總一千萬股。莫總既然想投資圈子網，應該知道圈子網一旦上市，股價甚至可能會超過三十美元。”
至於讓莫宇作證，他也沒想過。莫宇連考慮都沒考慮就同意將人交出來，想來也是個心性涼薄的，但面子肯定是要的。
至於莫宇會怎麼補償那個內鬼，他不管。但是有一點，圈子網的機密不能再洩露了。
“如果莫總不願意指證。請莫總幫忙讓他寫下承諾書，並且書面交代清楚他做的事。我可以讓他體面辭職。”
既然確定是公司有內鬼，最重要的是將內鬼清除出去。既然莫宇還要面子，圈子網非要將人送到牢裡，莫宇也許不會視而不見。而且將人送到牢裡，圈子網的機密也依然有可能被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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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給莫宇一個面子。讓他做一個擔保，讓內鬼不敢輕易洩露圈子網的機密。
“一千兩百萬股。我可以讓人不敢在外面透露半句圈子網的事。”
唐浩澤沉聲說：“一千萬股，這是我的底線！”
莫宇笑眯眯看著唐浩澤一會，見他絲毫不讓自己的眼睛，笑著說：“唐總就不能讓一步？”
“莫總，實話說。如果不是你今天來了。我不會考慮接受你的投資。滬市也許你可以橫著走。但中國不只有滬市。我想莫總肯定知道我是東粵人。辦理一個注冊地變更手續不是什麼難事。”
莫宇臉上一僵，笑著說：“好。就一千萬股。”他家在滬市確實有幾分勢力，要說橫著走，也未必說不上。只是在滬市之外，他就真的未必有那樣的能耐了。
當年有很多可以橫著走的人，但現在也沒有了那樣的環境了。再橫也是暗地裡橫，擺上了檯面誰都討不了好。
“那我們什麼時候籤訂協議？”
“只要莫總能將資金拿出來，我們就可以籤訂協議。”他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袁總的電話。“袁總，你那邊談的怎麼樣了？”
“正在談。”
唐浩澤聽說還沒談好，正好不用重新調整公司的股權。他說：“能不能留下一千萬股。我這邊有人訂下了。”
袁總猶豫了一下，說：“沒問題！”
袁總結束通話電話後，對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說：“很抱歉霍先生，現在我們要談的，只是其中的八千萬股。有一千萬股，滬市那邊已經有投資者認購了。”
霍先生抬眼看他，說：“袁總，這不會太兒戲了？”
袁總含笑說：“有些人是我們圈子網得罪不起的。希望霍先生能理解。”
霍先生聞言，面色稍霽，說：“這個倒是可以理解。”他是一個紅色資本家。知道國內的有一些現象確實是讓人相當無語的。
他其實也很看好圈子網。
香江那邊的資料港專案發展的非常好。李小超人因此身價暴增。而國內市場更廣，圈子網又不是那些靠賣弄創意的網站，而是已經切切實實正在賺錢的企業。這樣的網際網路企業前景自然是很讓人看好的。
只是圈子網的條件太高：每股四十元，還不給投票權。
之前他還想著慢慢談。但是現在才談了幾天時間，就有一千萬股被人拿下了。那也就是說，圈子網並不是一定要讓人一次性拿下所有的新發股票。
如果他這邊想要這些股票，就要緊迫一些了。
“袁總，我們割讓一步，每股三十五。八千萬股，我們全要了！”之前霍先生是想要壓到二十八元的。而袁總則開價是四十。
唐浩澤不知道袁總那邊因為滬市這邊賣出一千萬股的股票，談判形勢發生了變化。
有莫宇的指證，圈子網將內鬼揪出來了。
唐浩澤沒想到竟然是公司的一個準高層——行政部的經理劉定堅。
劉定堅這個名字，在粵語的諧音有“真的還是假的”的意思。圈子網求才若渴。在待遇上也沒有虧待他。年薪二十萬，這時在國內也算是高薪了。一些小一些的公司，那樣的待遇都能招一個總經理了。
但就是被這麼個人背叛了公司。
莫宇等到劉定堅來到唐浩澤的辦公室，讓對方將事情書面寫出來。
等他寫好之後，唐浩澤也信守諾言，沒有為難他，只是讓他簽訂了一份協議。五年內限制他從事網際網路企業的工作。同時還有一份保密協議。保密協議是永久性的。
不過限制對方職業的協議，按照法律是要企業給予經濟補償的。唐浩澤也給了，只是滬市的最低保障標準。但是卻開出很高的賠償金。
而且五年時間，正好是追訴期限。如果那個劉定堅違反了協議，圈子網可以用他親筆瞎寫下的供述起訴他洩露公司機密。
劉定堅黑著臉，交了辭職信就帶著私人物品走了。他是辭職的，自然沒有得到任何補償。他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只要莫宇入股之後，他也有一個大腿可抱，結果他卻被莫宇給指了出來。
一份好工作就這麼沒有了。
最讓他心疼的事，按照他在圈子網的崗位，他可以低價買到兩萬股的內部股。他在圈子網工作一年多了，而且還是能接觸到公司不少機密的管理層。他很清楚，圈子網上市之前肯定還要再次拆股。也許到時候兩萬股就變成十萬股了。
而圈子網的股票上市後，股價極有可能破百。他完全可以輕輕鬆鬆成為千萬富翁。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不說。還留下了罪證。
雖然莫宇說會給他安排工作。但他很清楚，他一個被圈子網掃地出門的內鬼，莫宇怎麼可能信任他？
劉定堅就算有再多的悔恨，甄德率也是憤懣難平。他剛才說了只要有證據就將人丟到監獄，要不然就跟對方姓。
現在證據有了，卻不能起訴。他要改性劉？
他在唐浩澤的辦公室拍了桌子：“幹！真想找輛車撞死他。”
唐浩澤抬頭說：“這話你在外面說，說不定真的有人幫你做了。”
甄德率甩手，說：“算了。我也懶得生氣了。將人趕走了也好，要不然弄得人心惶惶的。”
“現在主要是內部股的認購工作需要另外找個人去做。”
甄德率想了一下，說：“我覺得還是讓人事部去做吧！其他等袁總回來再說。”
“只能是這樣了。”現在行政部的一二把手都不在，在袁總回來之前，唐浩澤也不好直接幫他訂下副手。他只好先自己兼顧一下。
甄德率沉默了一會，說：“圈子網成立的時間還短。有很多員工都是進入公司時間不長的。而且每個月都有新的員工加入。對員工的忠誠度，我們也需要關心一下了。如果再出現像劉定堅那樣的傢伙……”
“現將內部股的認購做好吧！”唐浩澤知道企業文化是很重要的。但圈子網需要什麼樣的企業文化，他還每個頭緒。而且那也不是一時半會能養成的。“其它事，等人齊了我們在商量。”
“你說的也對。既然沒事了。那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