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之後，唐浩澤在床上又吃一頓宵夜，作為宵夜的盧夢在他第二天上班時還沒醒。
唐浩澤清神氣爽，一個人來到公司。
他需要將公司的未來一段時間的工作都處理好。因為今晚他要和盧夢一起回灣州。
要到一月初才會回來灣州。
他先是查問了一下圈子網的財務情況。
財務情況良好。接下來這段時間需要開支的請示，他也提前籤了字。如果在接下來他不在滬市的幾天時間裡，有什麼專案需要大筆開支的，那就只能透過電話和他溝通。
人事部的金經理來找他彙報之前決定要開展的企業職員職業培訓的專案。
金經理拿著一個資料夾給他彙報：“……我們已經鎖定了六名職業培訓師，並且和他們交流過。他們都有很好的從業經驗。總裁，我的建議是先給他們人事部的高層職位。前期對我們的職員進行組織職業培訓課程的培訓。同時，加快籌備各地的辦事機構。我們初步擬定在京城、滬市、陽城三個城市設立專門辦事處。每個辦事處，都負責和周邊省市的業務。”
唐浩澤一邊聽著他說，一邊看著方案。
等金經理彙報完，他也看完了。他合上資料夾，點頭說：“這個方案整體上沒有我問題。但是我要加上一條。對我們培訓過的使用者的的資訊儘量詳盡地收錄起來。這對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人才庫有很大的幫助。”
金經理點頭說：“我會讓人修改。”這一條金經理卻是沒想到。
“那就按照這個方案進行吧。那些培訓師的待遇，可以按照你說的那樣處理。”
“謝謝總裁。我會說服他們加入的。”
金經理出去剛關上門，秘書就又通知他說：“總裁，文學網的楊總編有事向你彙報。”
“請他進來！”
明揚文學網已經上線有快兩週了。唐浩澤卻沒怎麼關注。
因為那是圈子網的高層都不熟悉的網絡文學這個領域。圈子網除了派一個財務過去，其它工作都是放手的。但是決策權依然是在圈子網手中。
楊肖東找唐浩澤是未了和他討論文學網VIP制度試行方案。也可以說是為了討論整個網站的運營中的制度。
唐浩澤聽完楊肖東的簡單彙報，他依然仔細看完那些制度。
看完之後，他對楊肖東說：“楊總編，對簽約作者的福利制度，我沒有什麼意見。不過對於簽約標準和網站推薦制度，我有些不同的看法。”
“請唐總斧正！”
“首先，簽約標準完全可以由編輯說了算，而且只簽約一小部分的小說。但是如何界定簽約標準卻沒有明確。是要達到一定的文學水平，還是要達到一定的成績？這裡有沒有一個量化標準？”
“唐總，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在這個方面，我們沒辦法制定一個量化指標。網絡文學和傳統文學完全不一樣。”
“我知道，網絡文學就是一個YY和爽字。是感官上的爽。我也是看過網絡小說的。想要爽，只要想法足夠YY，文筆通順就可以。既然是那樣，我們完全可以制定一個標準，那就是：文筆通順就能簽約。”
他曾經看過一個帖子，據說在網文發展階段中出現過不少的齷蹉事。比如一些老作者因為和編輯熟——都合作寫書了，當然熟——以推薦簽約誘惑一些女作者開房。
那樣的事他是不想看到的。
但他不能那麼說：“網絡小說讀者看書的速度用一目十行都不為過。如果小說數量不夠多，是留不住人的。所以我們必須要吸引儘可能多的讀者在我們明揚網駐留看小說。那就需要我們有足夠的小說。”
“但是如果在一個收費的網站，如果得不到簽約，作者會願意寫下去嗎？”
楊肖東不得不承認：“不會！”沒有對比就沒傷害。如果大家都不能收費，寫作自然靠的就是興趣。但一旦開始收費，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興趣填不飽肚子！如果無法簽約，小說會中斷，或者不寫了或者開新書。那對一個網站來說，是沒有好處的。
“所以，我建議只要是文筆通順的小說，都可以簽約。甚至是簽約的小說，只要能持續更新，都可以上架。所有的福利都是上架後才發放，而不是簽約就發放。上架的字數也設定一個指標，到了三四十萬字，作者或者責任編輯都可以要求書上架。當然，主要以作者的意見為重。”
“但是唐總，那樣會對我們推廣重點作者會有很大的障礙，而且在福利方面的支出，會非常高昂。”
唐浩澤說：“只有在錢的刺激下，作者才能寫出一本好書，才能讓他們想出好的創意。我們不知道那個作者是能起來的。而且在前期，我們本來就預計了虧損。”
唐浩澤也可以確定如果那樣做在支付福利方面會讓明揚網虧損好幾年。不過那些創意，卻可以讓圈子網在其他方面得到彌補。
“還有這個推薦方面，你們可以慢慢想。總之原則應當是要給大部分作者希望。儘量讓每一個作者都有推薦的機會。但後續更好的推薦機會，只能給成績好的作者。”
“唐總，我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我們考慮到刷票的問題。”
“這個問題，你可以和技術部協商，讓他們在後臺弄一個跟讀統計軟體。如果他有本事刷一週，就讓他刷。反正不用我們的錢。”
“還有一個問題。我知道現在明揚網的不少編輯都有寫書。現在正在寫的，我不管。但是從今天開始，所有新開書的編輯，可以上傳，但不予簽約。已經在寫的書結束後，要想再繼續寫也可以。但同樣不能簽約。沒有自己是運動員同時又是裁判的好事。而且他們正在寫的書，也要按照這些制定的制度對待。楊總編，將網站交給你，是信任你。但我醜話說前頭，如果發現有作弊的，我不介意派一個總經理去整頓網站。”
他可以容忍網站在正常經營的情況下的虧損，但不能容許因為內部問題而虧損更大，週期更長。
楊肖東馬上說：“唐總你放心，我會管好網站的。”他自己也在寫小說，但是如果要管好明揚網，他就真的沒多少時間寫書了。而且利字動人心……
唐浩澤是老闆，而且說的挺在理，楊肖東只能是按照他的想法去修改。
楊肖東走後不多會，秘書再次報告說：“總裁，有一位雅克琳·布爾熱瓦小姐希望能和你見面，自稱是法興總行的業務經理，說是希望能想你推介法興銀行的一些業務。”
法興總行的人？
法興銀行在滬市不是有分行嗎？雖然暫時還被限制業務，比如說只能開展外幣業務。人民幣業務，他記得是什麼什麼時候外資銀行被允許進入的。但有什麼事找圈子網，為什麼不是分行而是總行？
現在法興總行的人來找他，到底又是什麼目的？
他看了一下時間，問：“接下來，我還有什麼日程？”
“暫時沒有其它日程。”
“那跟她說，如果她現在有空可以過來，我給她二十分鍾的時間。”
沒多會，秘書又來了內線說：“總裁，布爾熱瓦小姐預約了半個小時後。”
“知道了。”
唐浩澤知道法興銀行。
那曾經被法國政府在二戰後全資控制過一段時間，但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再次私有化。
如今法興銀行是世界上排得上名號的大銀行。不過一家法國銀行跑到中國找他推介業務，這就有點怪異了。
唐浩澤以為那雅克琳·布爾熱瓦小姐會是一個至少三十歲以上的成熟女人。
結果他看到的是一個像是剛畢業的年輕女人。雖然她儘可能可能將自己的裝扮得成熟一些，甚至將一頭帶著點紅褐色的頭髮綁在腦後將整張臉連飽滿的額頭也露出來，但臉依然顯得很小。
最奇怪的是，她沒有法國人常有的長臉。長褲下有一雙長腿。
唐浩澤不會法語，不過這個法國妞會英語：“唐先生，非常感謝你能給我這個機會。”
唐浩澤和她握了一下手，示意她請坐，讓秘書去準備咖啡，他才坐下說：“布爾熱瓦小姐，其實我很好奇你要求見我的目的。”
“是的，唐先生。”法國妞開啟公文包，取出一些彩印的資料雙手送給唐浩澤。
她的上衣開領很深，在她彎身時，唐浩澤難免看到一些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唐浩澤當即將目光轉移到她的臉上，有點化妝的痕跡，但這張臉挺精緻的。法國不是自稱時尚嗎？這女人怎麼有著模特的身體條件，偏偏還跨國跑業務？
他接過檔案後，發現上面竟然有中外文兩種文字。外文看著不像是是英語，大概就是法語了。
他看了一眼資料：“布爾熱瓦小姐，我以為你是法興銀行總行的。但這些資料明顯不是。”
雅克琳·布爾熱瓦臉上帶著像是培訓出來的微笑：“是的。阿爾塞斯投資中心，實際上是我們總行直屬的一個部門。它主要業務是針對一些有潛力的企業，向這些公司提供債券發行、融資和貸款業務服務。所以我實際上是發行總行的職工。我這次來求見，是希望能向圈子網公司提供相關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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