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面露為難,望著胡皓。
胡皓眼睛一瞪,吐出一個字:“結!”
哥倆苦著臉道:“沒有啊,我們真沒有200元。”
胡皓疑惑道:“吃個飯200元?”
沉長青嘿嘿一笑:“這倆王八犢子打壞了我家祖傳的景德鎮青花瓷碗,要他們兩百元很過分嗎?”
“今天借胡老大虎威,收拾一下這倆逼崽子,讓他們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胡老大不會介意吧!”
胡老大當即搖頭:“沉老闆說哪裡話,您給小六子一份正經工作,就是拿我老胡當兄弟,幫兄弟做點事,怎麼能叫趁威風?”
沉長青笑嘻嘻轉過頭,換上一副厲色,寒聲道:“聽見了嗎?有胡老大給我做主,趕緊賠錢。”
兩人求饒道:“沉老闆,我們是真沒錢,有錢哪能不陪您,再說,您這民國時期景德鎮青花瓷器……”
他指著桌上,一張舊報紙報著的幾塊碎碗塊,期期艾艾。
眾人看著,好傢伙,原來是去年慶市生產的碗,穿越回民國,又活到了現在。
馮安有點臊得慌,但她清楚,現在不能慌,要穩。
離得近食客顯然是是看清了碎碗的來歷,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流氓混混心黑,沉老闆也不是省油的燈。
沉長青澹澹道:“我說是民國傳下來的景德鎮青花瓷器,它就是明國傳下來的景德鎮青花瓷器,我說他值兩百塊,它就值兩百塊。”
哥倆一臉便秘,望著胡皓。
胡皓咂咂嘴,這事兒難辦啊!
沉老闆的面子不能拂,這哥倆不能不管。
糾結了了一下。
“沉老闆,你就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他們也是剛出社會,沒什麼見識,就當給我個面子,把他哥倆放了。”
這哥倆渾身一震,看見沒,胡老大發話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沉長青搖頭失笑:“就算他們天天來我店裡白吃白喝,我沉長青照樣承擔得起,但這頭不能開啊,萬一誰都來我店裡鬧事,我這小店鋪,怎麼開得下去,胡老大您說呢?”
“所以今天,你們要麼留下點什麼,要麼進去頓幾天。”
此言一出,相當於變相拂了胡皓面子,吳庸和他身後小弟面色都不怎麼好看。
“沉老闆,您這是不給我胡老大面子?”吳庸沉著臉開口。
幾個小弟皆是義憤填膺,恨不得上來拼命。
諸多食客和小六子等人都覺得沉長青有些過了。
馮安一步走出,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不給胡老大面子的問題,而損壞物品,照價賠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
“如果開了口子,以後豈不是誰都可以來我們店裡鬧上一鬧,那我們生意還做不做。”
胡皓揮了揮手,阻止吳庸還想說的話,笑呵呵道:“馮老闆說的沒錯,連我這個粗人‘損壞物品,照價賠償’的道理,他們一定也知道,若他們不知道的話,那我就教他們知道。”
沉長青得意起來:“我也不為難你們,拿不出200元沒關係。”
看著哥倆和胡皓等人面上神情緩解,他壞笑著道:“可以拿等價物品來交換,玉石或者小黃魚都可以,我不嫌棄,但若是什麼也難不出來,就只能讓你們進去蹲兩天了。”
倆人面上慘敗,歇斯底里地咆孝,像是壓抑到極致的反彈。
“我們兄弟進去蹲兩天,出來後一定和你沒完沒了,沉老闆,這次我們兄弟認栽,改日一定來賠禮道歉,這次就算了,您覺得呢?”
輕輕搖了搖頭,沉長青澹澹道:“我覺得不怎麼樣?”
哥倆咬牙切齒:“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沉長青大聲道:“你們吃霸王餐賴賬摔碗壞我生意怎麼就不覺得過分,現在惹不起了,慫了,就要求我我大度,饒了你們,世上哪有那種好事。”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官差幹什麼,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你們要是敢進去,老子就敢讓你出不來。”
哥倆大聲道:“你不就仗著胡老大給你撐腰嗎?要是沒有胡老大,你算個屁!”
沉長青豎起手指,悠然道:“第二,侮辱我名聲,給我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賠償我名譽損失費二百,一共四百。”
“你……”
“陪吧,有值錢的東西拿出來。”胡皓緩緩開口。像是下了決心。
哥倆對視一眼,咬咬牙,一人扯下一塊“觀音玉佩”,一人掏出一把一張摩托車票。
“這張摩托車票和觀音玉佩值四百吧!”哥倆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沉長青撕碎了。
沉長青借過玉佩和摩托車票,頗為驚奇地望著兩人,有點意思啊!
這年頭,單瓶摩托車票就只兩三百,但是玉不怎麼值錢,但在沉長青眼裡,玉佩反而是最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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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長青笑得很燦爛:“夠了夠了,歡迎二位下次光臨。”
兩人哼了一聲,撂下一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山水有相逢。”
這玩意兒,真以為學幾句文縐縐的話,就那自己當江湖中人了?
“站住!”
兩人勐地回頭。
“你們的古董碎片別忘記帶走。”
兩人憤憤回頭,抓起一包碎片,扭頭就走。
“胡老大,這邊坐,想吃什麼我親自給你做。”
沉長青笑著招呼。
胡皓嘴角抽了抽,連說不用。
“我們就是來看看沉老闆生意如何,順便來看看小安。”
沉長青調笑:“還怕我虧了你兄弟不成?我每個月給他開五十元。”
胡皓眉毛一挑,道:“人我看見了,這小子要是不聽話,沉老闆你使勁兒踹,別客氣,打壞了算我的。”
說完之後,兩人道別,胡皓帶著一幫人走了。
“沉老闆,你們廚師都是每月五十?”有人忍不住問道。
沉長青奇怪道:“前幾天我貼出招聘,難道沒寫清楚?”
“看著每月工資比工人都高,覺得太離譜,沒敢信。沉老闆現在還招人嗎?”有人渴望問道。
沉長青眉頭一挑,認真道:“招人,一直招,只要你廚藝能過關,我都招,來多少我要多少,但是廚藝不行,我是不要的,有想法的話,明天上午來店裡,我看看你們手藝。”
坐在櫃檯後。
馮安還在嗑瓜子,瓜子皮兒吐了一口袋。
“招人幹嘛?後廚快站不下了。”
沉長青道:“不然呢?最多十天,我們店裡的收入,便足夠開一間分店;二十天之後,開四家分店;一個月後,我們在金牛區,能擁有八家分店,在之後,把分店開滿慶市。”
“還有,你不會指望我們就著一家店吃到老吧?”
馮安哼了一聲,噘著嘴:“我是怕胡皓他們鬧事,咱們很快開不下去。”
沉長青悠然道:“那不怕,只要他們敢來,我就敢剁他們手!”
“對了,這玩意兒歸你。”
拿出玉石觀音,遞到馮安手上。
馮安沒接,反而拿過摩托車票。
“男戴觀音女戴佛,這玩意兒男生戴,摩托車票我就收下了。”
看著她將摩托車票收進懷裡,沉長青無賴搖頭,這女人。
想了一會兒,馮安猶猶豫豫,想說什麼卻又沒開口。沉長青看不下去了,沒好氣道:“想說就說,別像娘們兒一樣磨磨唧唧。”
馮安表情嚴肅,壓低聲音道:“小安和胡皓關係還很密切,我們要不要把他換了。”
沉長青搖搖頭:“廚房裡就他天賦最高,留著做菜挺好。”
“胡皓把他送來,肯定沒打好主意,你不能養虎為患。”
“我知道,但是他廚藝好,留著又要有用之身為我們賺錢不好嗎?”
馮安耐著性子道:“但他是胡皓的人,指不定什麼時候捅我們一刀,今天你看見了,今天那兩人張嘴閉嘴不離胡皓,明顯是說我們店離了胡皓,他們要來搞事。那怎麼才能和胡皓沾上關係,出了給他紅利分成我是在想不出別的什麼能滿足他胃口。”
沉長青故意道:“你是說今天那兩人是胡皓找來的?”
馮安沒好氣道:“不然呢?憑胡皓的名氣,金牛區這邊那個混混見了不退避三舍,敢在胡皓面前多嘴的,不是他的安排,邊下河喂了魚。”
“我看著你非要他們賠錢,還以為你看出了他們的把戲,沒想到……你什麼眼神,我很蠢嗎?”
馮安不樂意了,發現沉長青正用一副看啥子的眼光看著她。
抓起一把瓜子皮,一把塞進沉長青嘴裡。
“讓你得意!”
澹澹的鹹味在嘴裡擴散,沉長青臉色變了。
這女人。
給我吃進口的瓜子皮。
嘔~
噁心。
可惡。
把老子當什麼了。
千辛萬苦吐出嘴裡的瓜子皮,沉長青翻了翻白眼。
“誰讓你把我當傻子。”
馮安頗為解氣。
沉長青搖搖頭,道:“我只是奇怪,連你也看出那兩人是胡皓手下,別別別,我不是這意思,住手,別忘我嘴裡塞。”
“我只是慶幸自己的合作伙伴不傻,這樣我就輕鬆多了。”
“胡皓的事你放心,他不過是個比較大的混混而已,我能解決。敢打我‘就是飯館’的主意,我讓他進去一輩子都出不來。”
說到最後,沉長青殺氣騰騰,舔了舔嘴唇。
“不出意外的話,胡皓沒幾天就該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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