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淵只好在學校裡繼續待著，大冬天也懶得出去，打了一天DOTA天梯，隨著分段的上升，不僅會被豬隊友氣到，還要被神一樣的對手虐出翔來。
“卸了，不玩了！”
窩在宿舍裡追電視劇，黃教主和劉天仙主演的新版《神凋俠侶》，除了主題曲還能聽聽外，他是一點也看不下去。
心目中的楊過和小龍女，依舊停留在平平無奇古天樂和仙氣脫俗的李若彤，小時候屋裡牆上還貼著三張二人的海報，現在還在，特別那張玉女拔劍的回眸側影，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好在《神探狄仁傑2》不管什麼時候看，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只是元芳和狄大人的對話，總讓會讓他出戏。
“元芳，你怎麼看？”
“大人真乃神人也！”
正當追著《士兵突擊》的時候，接到程雨的電話，說是要談一下門店的事，找他過去。
打從這門店開起來，林淵就沒怎麼過問過，反正每月宋元復都會跟他彙報門店的財務情況，程雨經營的不錯，門店賺了不少錢，比他租出去賺的多許多。
他來到店裡。
“你這老闆當的，打從這店營業，你就沒進來過吧？”程雨主動拉開玻璃門，開起玩笑。
“別誣陷我，我可是來過兩次的！”
他看了看店裡，學生放假後，有些冷清，拍了拍腦袋：“怪我，早該讓你們放假了！”
“你這點小生意，你這大老闆哪看的上？”程雨白了他一眼，轉頭跟前臺的小姑娘說道，“小雁，店裡你看著。”
“好嘞，姐！”
二人來到三樓的店長室。
“把今年的分紅都分了吧，就按賬本來吧，把1月的也算進去吧，讓大家過個好年。”林淵坐下來，程雨給他泡了杯茶。
程雨會心一笑：“早等您這句話了！”
見他毫無形象地把腿搭在桌子上，整個人躺在椅子裡，心中想著，幸虧不是自家那位，不然非得把這腿給打折了。
她噗嗤一笑，湊近背靠在桌子上，正面望著他：“對了，你不是說還要開分店嗎？怎麼也不見你動靜？”
“現在手頭資金不多。等明年再說吧。”
如果不是投資了歪歪，他肯定買門面，讓她工個分店，只是現在手頭沒現金了，索性暫緩。
“你這話誰信？去掉海棠的抽成和我們的分紅，這賬上還剩不少錢，還不夠你開分店了？”
“分店我只買不租，租門面多沒意思，不想費這個勁。”他直接表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怎麼突然想這個。”
“那得等多久？”程雨對這個答桉有些不太滿意，同時對門店的生意火暴產生了想法，“又不讓你打理，每年等著分錢就行了，就這你還不想賺錢？”
林淵雙手抱著頭，覺得程雨話裡有話，望著她問道：“雨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說說你的想法。”
“不停開分店啊，租就不是分店了？全國連鎖。這不都是你講的嗎？”
“慢慢來吧，等後面我有了錢，就擴張！”林淵給對方一個保證。
“你這太偏心了啊，別的地方你各種指導，輪到你自己的門店，卻不上心了！”
“租門面咋了？又不丟人，我們有海棠的牌子，還怕什麼！怎麼說這百花園連鎖店可是你的，我們一群姐妹還想跟著你賺點錢呢？”
“年後幾個愛利絲店的小姐妹過來投奔我，我總得給人家一個位置吧？”
“現在這門店已經穩定了，店長人選我都選好了，就等著繼續開分店呢？”
“實話跟你講吧，位置我都找人打聽了，不用你額外掏錢，就用賬上的錢足夠了……”
程雨看來對開分店籌備了不少工作，甚至方桉都給他想好了。
一個好的團隊，總會推著你前進，林淵也不得不正視她的意見，至於分店，其實也可以雙線並舉，能買就買，買不了就租，但模式肯定要重新變一下。
“你真想搞全國連鎖？這個很累的，肯定要全國各地跑市場，出差能出的你想吐，這可比線上網店累多了，你一個人能挺的住？”
林淵勸道，見她不服氣地撇了自己一眼，於是提議：“你要不把王澤也弄來，你們夫妻倆一起做？他陪著你，我才放心！”
一個女人全國各地跑市場談業務，多少有些不太安全。
他臨時想到一個新方桉，但目前程雨的個人情況，讓他的些猶豫，夫妻倆長期分居，肯定不是個事，遲早得有一個人妥協讓步。
若是哪天程雨為了家庭，半路撂挑子回家，他半路上哪找合適的人來頂。
目前只有這麼一家店，進退容易。
作為海棠的展示店和新款測試店，要是她要走，也可以把店直接租給海棠，讓海棠來經營，他依舊當房東。
“他可不會來！”
程雨臉上有些失落，顯然對王澤有些餘怒未消：“他要是有這魄力，老早都跟我回江州了，我們老家就是江州的，在那裡開個愛利絲的分店，也比他種那個菜園子強！”
“結果呢？明明晚上答應的好好的！第二天被他老孃一句話就懟了回來，一個慫包！”她越說越氣。
“雨姐，說心裡話，不是我不支援你，你跟文文的情況不一樣。對於一個創業者來講，家庭不一定是你的助力，但一定不能拖你後腿，否則你的心也不安。”
林淵見她沉默，繼續說道：“若是心無處安放，那人的精神肯定不會好。一個精神不好的人，怎麼可能發揮出真正的能力，不論學習還是工作都會受到影響！”
“雨姐，有句俗話，一個成功的男人身後，肯定有個了不起的女人！”
“其實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理解，一個成功的女人身後，也肯定有個了不起的男人！”
程雨本來還有些生王澤的氣，聽到這，笑出聲：“那你身後了不起的女人是誰？”
“其實我這不叫成功，所以沒有！”林淵見她一臉不信，“你覺得我這叫成功嗎？”
“那叫啥？”
“不過是個有一點小錢的混子罷了！”
林淵攤攤手：“你看有些拆二代富二代官二代也挺有錢有勢的，但他們成功嗎？其實不能算成功，只能算有錢有勢。”
“有錢有勢不算成功？”程雨來了興趣，想聽下文。
“這就像光！有太陽光，也有月光，但月亮自個不會發光，都是借來的太陽光。”
“我們這都是借來的光，我可不好意思講是自己的本事！”林淵認真說，這些錢都是中獎得來的，算什麼真本事。
“咯咯……”程雨被他逗笑了，“你這歪理邪說總是一堆一堆的，再聽下去，肯定要被你洗腦了，也就文文愛聽這些。”
“我可不想變成文文那樣，一張嘴，都是你講話的味道！就連講話時的表情都像。”程雨本是開玩笑，說完才發覺這話有歧義，把自己弄個大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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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本來也沒多想，但見她臉紅，也是尷尬地笑了笑，轉移話題：“所以，你早做決斷。”
“想和，就早點跟家裡談一談，總得有一個人妥協，也不能太過計較。想分，就趁早，都還年輕，沒有孩子負累，各自開啟新的人生。”
“人家都是只勸和，到你這，怎麼還勸離。”程雨嘆了一口氣，“我爸媽不太支援，覺得離婚有些丟人！”
“這都什麼年代了？講真的，面子只是暫時的，開心是一輩子的！”
“人就活一輩子，你圖個啥？”
“哪怕委屈求全，也得有值得你這麼做的人和事吧？比如你跟王澤感情還在，你願意犧牲一點，又或者為了孩子。再不濟，你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將就著。對吧，總得有一樣……”
程雨不想再聽下去，打斷道：“哎，是不是我處理好家裡的事。你就開分店？”
“嗯，等你沒有了後顧之憂，我就把百花園連鎖拆分出來，你來主導連鎖店，我再單獨把自己買的門店租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