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聊完，繼續飯局，話題轉移到企鵝身上。
林淵主動問道：“你們說說，企鵝後面會反擊嗎？”
雷總低聲說道：“企鵝準備聯合銀山，還幾家別的公司，要共同在輿論上聲討365！”
這次企鵝也沒閒著，也在聯絡別家公司，想要達成同盟。
自從免費防毒與付費防毒之爭，與365打出了腦子的付費殺毒軟件就有許多家。
現在銀山站向企鵝，一點也不奇怪。
而雷總雖然已經不在銀山總部擔任主要職務，但還是銀山的董事，這樣的事他自然知道。
不過，像這樣的訊息，除非到了真正公佈的時候，一般外人很難第一時間打聽到。
估計也只有資深的圈內人才行！
這一塊是林淵的短板。
林淵的團隊一般只收集公開或是半公開的訊息，還做不到收集這些公司高層的內幕消息。
而從外圍收集到的所謂“內幕消息”，往往都不太靠譜。
“確定了？”劉清也不意外，見對方點頭，又問，“什麼時候的事？”
雷總沒有隱瞞：“這段時間一直在商議的，不過現在還沒有達成一致意見，具體的肯定要等十一後了。”
顯然這個假期，大家都在憋大招。
包括微聊也是。
劉清感嘆道：“看來，大家都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張亞炎略微有些擔心：“聯合聲明？那以後銀山要與企鵝聯手嗎？”
銀山會完全倒向企鵝，那雷總處於中間人，會讓自己十分尷尬。
畢竟微聊的假想敵就是企鵝！
雷總笑道：“別擔心，僅僅是聯合聲明，就是字面意思。”
林淵問道：“現在銀山與企鵝也是競爭者，不可能有更深度的合作的。除非企鵝入股銀山，雙方形成戰略合作伙伴！”
現在企鵝入場免費安全領域，同時也是在侵蝕銀山的市場份額。
說白了，大家都是競爭對手！
現在大家只是抱團取暖，聯合對付365，防止對方一家獨大而已。
大家心中都有各自的利益，不可能平白為誰衝鋒陷陣！
除非企鵝收購或是入股銀山，真正達成有效的聯盟，否則不可能真正站到一起。
而對於這樣的情況，林淵想過，但沒有準確答桉，因此有此一問。
雷總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我現在已經離開銀山一線，頂多參與董事會議，不參與公司具體管理執行。這邊你們放心，不論那邊如何發展，完全不會影響微聊專案……”
張亞炎得到保證，這才笑起來：“我明白了！”
這一點，林淵倒不是很擔心，哪怕銀山與企鵝合作。
可這次投資微聊專案，雷總是用個人資金投的。
在利益方面，只有微聊成功，對方才能獲得最大利益。
微聊一旦輸給企鵝，那就是一文不值，而這份投資就打水漂了。
沒有人會出賣自己，給別人送錢！
而雷總之前曾反對將歪歪賣給企鵝。
從這就可以看出，除到了萬不得已，沒得選，否則他是不會以小利益就出讓未來的。
包括前世，企鵝最終好像也沒有完成對歪歪的入股和收購。
如果真要是收購了，企鵝後面也不會推出TT語音跟對方競爭了。
林淵還記得，為了跟歪歪打擂，在LOL客戶端強行推行TT語音，這款軟體他也沒少用。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不論銀山與企鵝的關係如何，並不會影響到歪歪，以及微聊的命運。
真正能影響微聊命運的，是在移動即時通訊APP戰場上，自己能不能打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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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微聊有希望成為移動端即時通訊領域的一哥，那才是真的利益最大化。
甚至最後的利益會超越銀山本身！
前線打的越狠越勐，談判桌上，才越有優勢！
林淵搖頭一笑，如果能上談判桌，就說明微聊已經成功了！
不論是戰，是和，自己這個早期投資人，肯定是賺的。
不論是套現離場，還是保留一個董事的席位，都可以為自己投資的這些遊戲公司鋪路了！
同時，他私下與團隊推算了一下，這次直接徹底打敗企鵝的可能性很低。
最大的可能就會像，衝浪微脖與企鵝微脖一樣。
雖然衝浪微脖佔據優勢，但也短期內也掐不死企鵝微脖。
畢竟企鵝的資源不是蓋的，家大業大，不怕燒錢拉資源對戰。
更何況即時通訊本就是人家的地盤，基因符合。
這次企鵝很可能微聊也會像衝浪微脖一樣，對方會用所有的資源，來砸一款競品軟體，跟微聊保持競爭！
……
次日，送雷總登機離開，眾人各回各家。
林淵與張亞炎一同坐車回公司。
路上，張亞炎接了一個電話，各種甜言密語。
等他結束通話電話，林淵這才問道：“亞炎，你跟鄭怡敏談到什麼程度了？”
張亞炎一臉傻笑，過了會，這才開口：“基本已經確定了。”
林淵也不意外，二人談了快一年了，這關係確定算是慢的了：“那讓她沒事過來玩啊！人與人之間是要接觸才能更熟悉的。”
“本來想讓她十一要過來的，我這邊不是忙嗎？真沒時間陪她！”
“讓她來魔都工作啊，不想創業，給她弄份工作還不簡單？”
“她不太願意。畢竟我們還沒有訂婚，讓她放棄學校的工作……”
語氣中，張亞炎不免有些失落。
事業與生活往往很難兩全，可一個家庭總得需要有人做出讓步。
林淵希望這個人是鄭怡敏。
於是他想了想：“哦，我忘問了，辛曉涵的紅果閱讀怎麼樣了？”
平時，他玩遊戲的多，看小說的少，就算看，也是男頻小說，對於紅果女頻，不怎麼過問。
“現在還不錯，已經盈利了！這次也跟著我們搞了手機預裝，還有一些別家APP推廣，現在用戶量還可以……”
鄭怡敏每次來魔都，都要拉上辛曉涵，因此張亞炎非常瞭解。
林淵點點頭，只要這個專案能盈利，哪怕以後無法上市，創始人團隊都可以獲得實際收益。
“那你給辛曉涵說一說，讓她吹吹風，把鄭怡敏鼓動過來不就行了？我可以低價轉讓一些紅果閱讀的股份給她！”
小說網站，並不是林淵關注的大頭。
如果可以穩定住張亞炎，他不介意出讓一點利益。
採用鎖定股權的方桉，把她穩定在紅果這邊幾年。
正好可以陪著張亞炎渡過創業艱難的這幾年！
張亞炎連忙拒絕：“這哪行！還是我自己轉讓點給她。”
林淵笑著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算是我給你倆的一點祝福！”
“這……”
……
十一結束後。
此時，企鵝對於365安全衛士的反擊，這才正式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