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是因為沒有賴狗在旁邊給她撐腰，殺馬特看起來有點沒底氣，都不敢去看張鶴川的眼睛，不過在面對王百萬的時候，她的眼神還是很犀利的。
倒是這王百萬，真的是慫到家了，他居然都不敢看人家殺馬特的眼睛，這讓張鶴川很是無奈，也不知道要怎麼樣鍛鍊，才能把王百萬鍛鍊的膽大一些。
“這五千塊錢，你算是借他的啊，還是白要的啊。”當王百萬掏出錢，打算給殺馬特的時候，張鶴川直接伸手擋住了他。
殺馬特抬頭看了張鶴川一眼，支支吾吾道：“算……算是借他的吧，以後我有錢了，會還給他的。”
“那什麼時候還啊，也得有個期限啊，一星期還是一個月啊，或者是一年十年的，總得說個時間吧？”張鶴川繼續問。
“半個月或者一個月吧。”
“那如果到時候你不還呢？我們去哪裡找你啊？或者我們去找誰啊。”
“我一定會還的。”殺馬特這時看了看即將到手的錢，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你說一定就一定啊，我們憑什麼信你啊，不然你給我們寫個借條行不行啊？”張鶴川笑著問。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殺馬特沒好氣的抬頭看了一眼張鶴川：“我是找他借錢的，又不是找你借錢的，你在這摻和什麼啊？而且我說了會還就是會還，你讓我寫借條是什麼意思？”
“借錢寫借條，這不是天經地義麼，反正你要換呢你怕什麼啊。”
估計是不想跟張鶴川說了，殺馬特這時看向王百萬：“我就問你，這錢你借不借給我？”
“我……”王百萬支支吾吾，眼神怯懦的看了一眼張鶴川，意思是問張鶴川該怎麼回答。
“你問他也沒用，這錢是我借給他的，你得問我願不願意借給你。”
“那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打算借給我了是麼？”殺馬特的語氣，這時也變得冷了一些。
張鶴川點點頭：“對，這錢我不打算借給你。”
話剛說完，不給殺馬特說話的機會，張鶴川就急忙補充道：“這錢我直接打算白給你，不算是你借給我的，而且我不僅僅給你這五千，我還要額外多給你五千呢。”
接著，張鶴川從王百萬的手裡拿過錢，然後遞給殺馬特。
殺馬特顯然很意外，她眉頭微皺，似乎還有點防備心：“你什麼意思啊？”
“就是我說的字面意思啊，這錢我白送給你，而且我還要額外多給你五千塊錢，如果你嫌少的話，再加點都可以的，當然了，我只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錢的事都好說。”
聽著張鶴川這話，殺馬特皺眉沉思了片刻，隨後她伸手接過錢：“行，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必須戴套，而且我只能跟你們兩其中一個玩，想兩個人一起的話沒門，我這人也是有點原則的。”
張鶴川噗嗤就笑了出來，顯然這傢伙誤會了張鶴川的意思了。
“你想多了，我對你的身子沒興趣，我只是想瞭解點賴狗和趙康的事，希望你知道多少告訴我多少，就這麼簡單。”張鶴川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讓我背叛賴狗哥？”殺馬特看起來更驚訝了。
“這怎麼是背叛他呢，我只是打聽一些訊息罷了，又沒讓你對他做什麼。”說著，張鶴川話鋒一轉，壞笑道：“再說了，就算我真的讓你背叛他，我想你也不一定會拒絕吧，畢竟你跟他也不是真的男女朋友關係對不對？我願意給你好處，你幫我做事，這不很好麼？”
殺馬特冷笑一聲：“呵，那你給我一萬，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而且以後你要是想讓我給你辦事的話，我也會辦。”
“沒問題。”
隨後，張鶴川又從自己車裡取出來五千塊錢給了殺馬特，湊夠了一萬，然後三人找了個地方聊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
從殺馬特這裡，張鶴川知道了，賴狗雖然確實是一個街頭小混子，沒什麼勢力，但他跟趙康的關係可不一般。
賴狗有個表姐，是趙康最喜歡的情婦之一，藉著這層關係，現在賴狗在老山區這一帶，也算是沒人敢欺負他。
不過趙康骨子裡是看不起賴狗的，也完全沒把他當個人物，殺馬特說，等回頭賴狗他表姐失寵了之後，估計趙康就完全把賴狗當狗一樣使喚了。
至於賴狗知不知道趙康的一些秘密和底細，殺馬特說她之前聽賴狗說過，賴狗從他表姐那，確實聽到過一些關於趙康見不得人的事，比如偷稅漏稅什麼的。
但那時候殺馬特喝多了，沒有聽仔細，而且也不知道賴狗說的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她表示，願意為了張鶴川去賴狗那裡蒐集這些訊息。
“那行，那我回頭買個錄音筆給你，你去賴狗那儘可能的給我打探些情況，還有就是，賴狗他表姐的資料，回頭你也給我弄一份，越詳細越好，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兩萬。”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好，我一定盡力幫你。”一聽還有兩萬塊錢能拿，殺馬特的眼睛都泛紅了。
完事等張鶴川跟王百萬離開這的時候，王百萬在車裡表示不理解。
“今天本來想著，來了損失五千塊就算了，結果我損失五千塊不說，你也損失了五千塊，而且你回頭還要給她錢，你到底想幹嘛啊？就為了弄到趙康的訊息啊？”
“是啊。”
“那你跟趙康也無冤無仇的，之前也沒有任何交集，你現在花這麼多錢弄他的資料幹嘛啊？你是想扳倒他麼？還是想把這些訊息提供給胡四爺啊？”
“暫時還沒有提供給胡四爺的打算，我就是想提前蒐集點他的資料而已，以後我跟趙康也絕對會有交集的，提前瞭解點沒壞處的。”
張鶴川對於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心裡是很清楚的。
他有自己的打算。
“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啊。”王百萬看起來有些憂愁。
“咱們這兄弟關係，你直接說就是了。”
“我覺得你這是在引火燒身啊，你就不怕你蒐集趙康的資料，回頭被殺馬特或者賴狗給反咬一口，捅到趙康那裡去啊？趙康要是知道了你在這背後搞人家，他能放過你麼？肯定會趁機收拾你的，反正人家也沒得罪你，你幹嘛去趟這個渾水呢，咱安心賺錢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