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女兒的清名，蘇偉國找到任何線索，都是第一時間派人明查。
“就跟張凡你說的一樣。”
“盧德彪的賬戶裡果然轉入了一筆鉅款。”
“但是那轉款的是一個海外賬戶。”
“名字是一個普通的奶農。”
調查結果，蘇琳琳也是馬上告訴了張凡。
“普通奶農絕對不會有這麼大一筆錢。”
“有人利用了他的身份資訊註冊賬號。”
“借他做了一雙白手套。”
張凡冷笑一聲，已經是早料到了。
像這種從事不法生意的商人。
都會註冊海外公司。
借用一個人的身份來做掩護。
如果出了事情就使出一招金蟬脫殼。
“只要能證明盧德彪收錢就行了。”
“我在酒店裡跟洋女人的事情能夠澄清。”
“至少能讓那個匯款的人不能得逞。”
張凡只要達到這個目的就足夠了。
“真沒想到這事情背後居然有這多牽連。”
“對不起張凡，是我連累你了。”
那麼大一筆錢，蘇琳琳這輩子都沒見過。
也不敢相信有人會用那麼多錢來收買人。
他一直以為這些劇情。
只有電影跟小說裡才會出現。
“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人是你。”
“你不用跟我道歉。”
見到蘇琳琳愧疚，張凡有些不好意思。
本來這件事情就不止關於她。
之前就已經有人暗中對麵包廠下手了。
只不過這新聞是那個幕後黑手。
可以利用的契機而已。
“之前讓叔叔查的毛髮基因的事情。”
“他查了嗎？”
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張凡知道那些嫌疑人都還在逍遙法外。
只要沒有了結。
他跟麵包廠的危機也不會解除。
“結果已經出來了，也送到相關部門了。”
“但是那些人說只有毛髮跟監控錄影。”
“只能證明那些人去過休息室。”
蘇琳琳笑容苦澀。
“或許這件事情註定就是不了了之吧。”
“是我太傻了，明明感覺到頭暈不對勁。”
“還回休息室，沒有讓保鏢們送我回家。”
這件事情算是她自食惡果。
“線索都還沒有查完呢。”
“你現在失望未免也有些太早了。”
張凡面容輕鬆。
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有些話我不方便說。”
“但是我希望你跟叔叔說查一下這個人。”
“在他這裡，你們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
那紙上寫著一個人的名字。
蘇琳琳看了之後，眼神略微變了變。
“當然了，這個人身份特殊。”
“查不查他由你們決定。”
“但是就我看來，他的嫌疑不小。”
在這一切的調查當中。
無論是校方還是相關部門。
又或者是蘇家都漏了這個人。
在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的時候。
張凡當然要提醒他們。
不要放過漏網之魚。
作為目擊者，他知道這件事相關的人。
也見過陳卓威知道他在使出一切手段，
保住他那個寶貝兒子。
也知道他會花錢收買什麼人。
“張凡，你跟我回家去見爸爸吧。”
“我感覺你已經知道了一些事。”
“但是你不方便說。”
目前這件事情所有的推進，蘇琳琳發現都是張凡在其中起到關鍵作用。
隱約之中，她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好像張凡比她更像這件事情的當事人。
“蘇家的大門我是不好再進了。”
“今天的事情就算你們清楚，也會被輿論不斷的放大。”
“別忘了我做嫌疑人對某些人有好處。”
之前張凡是厭惡蘇偉國高高在上的模樣。
現在確實要因為案件必須保持距離了。
既然陳卓威知道他跟蘇家有牽連。
現在說不定早就收買了一堆狗仔。
等著拍他跟蘇琳琳一起進蘇家的畫面。
嫌疑人跟受害人在一起。
這新聞可就大了。
“這幾天我會在學校。”
“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在小廣場找我。”
麵包廠的事情，張凡都已經安頓好了。
為避免給麵包廠惹來什麼不好的新聞。
張凡也是儘可能出入在校園中。
“我這就回去把這個人交給爸爸去查。”
看了一眼那紙上的人名，蘇琳琳似是下了什麼決定，起身除了酒店房門。
只有一個人的酒店。
房間變得空曠而寂靜。
張凡攤開手躺在那柔軟的大床上。
忽然之闖然之間。
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上輩子。
那個時候，他也是獨自享受高階酒店。
聞著經過特別調製香水暈染的空氣。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明明我自己可以搞定的事情。”
“卻要像個指揮官一樣調動著別人去做。”
有話不能明說的，感覺並不好。
張凡捶了捶自己的額頭。
也是感覺到有些心累。
在衣服烘乾之後。
他也沒有留戀柔軟舒適的床。
開著車子離開了環球大酒店。
沒有回麵包廠，也沒有回學校。
張凡從倒車鏡裡看到有一輛白色的車一直跟著他。
不管他是開到主道還是輔道。
那輛車都一直窮追不捨。
“真是無聊的把戲。”
張凡無奈搖了搖頭。
沒想到他居然還要浪費時間。
在這輛車的追蹤之下。
他去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派出所。
“對不起，警察同志。”
“我丟了點東西，想要報案。”
張凡是跟盧德彪一起去的環球大酒店。
並且還帶著那一份假合同。
合同書被盧德彪給拿走。
但那上面有他的簽字。
說是自己的東西也不為過。
“留下你的姓名跟聯繫方式。”
派出所的小警察非常年輕且很幹練。
工作態度嚴謹認真。
幾乎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張凡就在這高效率的工作之下。
把自己的所有筆錄都給做清楚了。
“盧德彪這個人做生意失敗。”
“就想著來坑害我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就這麼自言自語著，張凡走出了大門。
他的餘光能夠看見幾個工作人員。
正在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說著他的這一件事。
出了派出所，張凡對著那小白車笑了笑。
那車裡的人肯定看得見他這得意的笑容。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那輛小白車就猛然的轉了一個大彎。
踩足了油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