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練習的樂曲。
被別人發出了一聲嘲笑。
還是被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這就像是你做了自己視為得意的事情。
而又被打了一記耳光一樣。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笑你的。”
“不是你彈得不好。”
“而是你選擇了就不適合你的樂章來練。”
像這種曲子，男生都不一定能夠練得好。
更別說是女生了。
這一點蘇琳琳這個內行人應該更清楚。
她為什麼非得這麼執著練習這一首曲子。
這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張凡不想問。
他知道如果蘇琳琳願意告訴他的話。
自然會說。
“就是因為不適合，所以我才要練。”
蘇琳琳的答案非常簡單。
“這世界上大部分的鋼琴家都是男性。”
“一萬人裡都出不了一個頂級女鋼琴家。”
說著，蘇琳琳也是浮起了一絲無奈的笑。
“我想成為那一個頂級的存在。”
這一句話在安靜的琴房那縹緲著。
不停地迴盪了在周圍。
“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自量力？”
蘇琳琳看著張凡，語氣淡然。
“為什麼你會覺得。”
“我會覺得你不自量力？”
剛才蘇琳琳在彈奏的時候。
張凡可是聽的很認真。
根本就沒覺得她彈得有多差。
只能說達不到頂尖優秀罷了。
“是不是很多人都覺得你不行。”
“所以你才覺得我會覺得你不自量力？”
服了慣性思維之外。
張凡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他明明沒有說過蘇琳琳一句不好。
“沒人會看得起女生想成為頂級的夢想。”
蘇琳琳的話語中略帶著唏噓。
“每個人送女兒學鋼琴。”
“都只是想著培養她的貴族氣質。”
“以後找到一個更加優秀的丈夫。”
僅此而已。”
最後四個字，張凡能夠聽得出來。
滿滿都是無奈跟悲哀。
“誰說女生就不配擁有夢想了。”
“又有誰說女生就做不了大事。”
張凡語氣擲地有聲。
“居里夫人不也是一個偉大的女性嗎？”
“全世界的人只知道居里夫人。”
“有幾個人知道居里先生。”
一段話讓蘇琳琳眼前一亮。
“張凡，你真的這麼想？”
還從來沒有人在蘇琳琳的耳邊說過有關偉大女性的事蹟。
每個人都跟她說女孩子要溫柔。
要懂得打扮自己。
走出去才能成為人人羨慕的貴族名媛。
“為什麼你認為我不會這麼想？”
張凡很想知道在蘇琳琳心裡。
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是一個靠得住。
可以幫她調查清楚新聞。
還她清白的正直人士。
還是一個大男子主義。
骨子裡就輕視女性的封建男人。
像蘇琳琳這樣的富家千金。
張凡上輩子認識了可以說是成百上千。
但是他從來沒有探究過。
這些人的眼中的他是怎麼樣的。
以前他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
也不再乎那些人心裡的的想法。
但是他現在有點好奇。
上輩子的自己跟這輩子的自己。
究竟是有沒有不同。
“你是男人，還是繼承麵包廠的小少爺。”
“對於有雄心壯志的女人。”
“多多少少不會有多看重。”
蘇琳琳又是無奈笑了。
“你難道不覺得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
張凡挑了挑眉，這還真是靈魂拷問。
“每個男人都會這麼想。”
有個伺候自己的賢內助。
這是每個男人都想要。
“但是比起相夫教子的賢內助。”
“我更想要能跟我一起打拼事業的妻子。”
上輩子張凡就是因為沒有個人扶持。
也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他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或許這就是他突然魂歸地府。
又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時代的原因。
“張凡，你果然跟別人不太一樣。”
這個答案讓蘇琳琳略微震驚。
但是他的眼神裡還帶著一絲絲狐疑。
“我工廠裡雖然沒有女人。”
“但是也一直希望能夠有女性的出現。”
“心靈手巧這方面。”
“不得不說女性就是比男性要有優勢。”
世界上大部分的糕點師點心師都是男人。
但是張凡吃過最好吃的糕點。
卻是出自女糕點師之手。
他永遠忘不了當初嚐到的那甜美滋味。
讓他本身一個不是很喜歡吃甜的人。
一直念念不忘。
“如果廠子裡有懂得推陳出新的女廚子。”
“廠子或許不會出現資金鏈斷裂的問題。”
張凡跟廠子那些廚子接觸之後。
才發現他們根本就只懂得守著一種配方。
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其他的真的就是一概什麼都不管。
“你這些說法，要是讓其他的男同學聽到。”
“肯定會指著你的鼻子大罵你神經病。”
蘇琳琳笑了起來。
銀鈴般的笑聲。
比那鋼琴發出來的樂章還要好聽。
“你十分鐘的練琴時間應該結束了。”
“現在可不可以分給我十分鐘的時間？”
牆上的掛鐘指標已經是並在了十一點整。
張凡也是算好了時間等著他。
“我已經分了你五分鐘的時間了。”
蘇琳琳從停止彈琴到聽張凡說了這麼一堆的話。
她也是在算著時間。
“我剛才去了一趟休息室的後草地。”
“爬上了欄杆，從外面查探了一下情況。”
迴歸正題，張凡也是正了正臉色。
“什麼？你去了小禮堂後面？”
那個地方可是相關部門勘察過的。
蘇琳琳得知張凡去了，臉色一變。
“不止去了，還被導師抓個正著。”
“他說校方已經把我打成了嫌疑人。”
“不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會罷休。”
那些指責，張凡都能一字不差的說出來。
“恭喜你，校方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你名譽上也不會有損。”
“至於操行分，更不用擔心了。”
那天蘇琳琳是演出回來之後才開始頭暈。
可見她的表演絕對沒有出什麼差錯。
按照她的鋼琴水平，只要照常發揮。
那個大木教授絕對會對她青眼相加。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關心我。”
“你是嫌疑人，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你了！”
音調提高了一些，蘇琳琳那清秀的眉頭也是蹙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