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接二連三的直問。
張凡很難找到完美的理由來解釋。
不得不說蘇琳琳很聰明。
她精準地發現了一些難以解釋的細節。
而她也是出於懷疑才去找了洪濤。
“在臺上距離那麼遠，根本就看不清楚，距離太遠了。”
“蘇大小姐應該不知道偷看的樂趣。”
“洪濤那小子如果不是有演出。”
“他就跟我一起上樓了。”
不知道洪濤對蘇琳琳說了多少。
張凡只能是盡力扯下去。
“你偷看的那個女孩兒叫什麼名字。”
“她在哪一個休息室。”
蘇琳琳嘴角輕勾，露出了一抹玩味。
“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兒叫什麼名字。”
“男人看美女從來就不會注意姓名。
“她就住在你對門的左手邊。”
“門前放著一朵盆栽的那個休息室。”
上二樓的時候，張凡就觀察了周圍環境。
如果不是沒有別的休息室可以潛入。
他也用不著冒險去翻外面的圍欄。
反正蘇琳琳也不會知道旁邊的休息室的人是男是女。
就算是要去詢問安排的人。
那些學生會的人也不會記得。
“蘇琳琳，如果我看見了誰對你下藥。”
“早就跟校方還有相關部門說清楚了。”
“也不用被當成嫌疑人。”
張凡無奈嘆息。
“我知道你心裡著急。”
“但是你這樣是沒用的。”
他不知道蘇琳琳為什麼這麼急著抓兇手。
明明她自己也沒有吃什麼虧。
學校已經把受害人訊息都壓了下來。
最多是學校裡的學生多碎嘴幾句。
只要過上個一年半載。
這件事情就只會淪為校園傳說。
蘇琳琳這樣的大小姐。
估計已經被保送到國外去了。
這裡的一切會跟她無關。
“你真的很會說謊。”
蘇琳琳無奈搖頭。
從包裡取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片漆黑，但是能明顯看到中心處有亮光，像是一行窗臺內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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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定睛一看。
那窗臺亮光之前趴著一個人。
一個的人頭就在那玻璃窗外。
看上去明顯就是男人。
短髮的輪廓非常的明顯。
“為了查清楚這件事情。”
“爸爸重金懸賞所有的一切線索。”
“這照片匿名寄到了我家。”
看著那漆黑的畫面，蘇琳琳面色凝重。
“這照片看來有些像是學校的休息室。”
“可是這個人是誰，根本沒辦法看清啊。”
照片模糊不清，張凡也是攤了攤手。
他很清楚知道這被拍到的人就是他。
這個時候他正在偷看著蘇琳琳跟那舅舅。
對於自己的身影。
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還好這照片確實拍得夠模糊。
只要他咬死不承認。
誰也不能說這個人就是他。
“那天只有你去了二樓。”
“保鏢沒有看見你，但也沒有看見其他人。”
“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
“會透過翻窗這危險的方式來偷看美女。”
蘇琳琳的眼神變得有些審視。
“蘇大小姐，我不至於到色膽包天的地步。”
“我看到二樓的休息室房門緊閉。”
“知道什麼也看不見就走了。”
張凡苦笑不已。
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他直接站了起來。
“你還是等再清晰一點的照片送來吧。”
“像這種照片你拿給我看。”
“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要回廠子了，下次再見。”
二話不說，張凡走出了涼亭。
然而沒等他走出那一行花花草草。
就有一輛車是盡職開到了將他攔住。
“小夥子，你的麵包我還沒品嚐。”
“怎麼你就急著走了。”
“莫不是嫌我遲到了不開心？”
坐在車裡的是一個穿著龍紋衣服的人。
淡淡的金繡鑲邊，看起來雍容華貴。
張凡知道這種衣服都是專門定製。
穿定製衣服的人。
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思想。
“蘇叔叔。”
張凡微微點頭行禮。
他之前已經見過一次蘇偉國了。
知道他是蘇琳琳的父親。
“爸，你怎麼來了？”
蘇琳琳略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來人。
“關於你的事情，我能不來嗎？”
對女兒說話，蘇偉國語氣也很嚴肅。
他看了一眼張凡，似笑非笑。
“對不起，我女兒有點太心急了。”
“這兩天就見了你兩次。”
“耽誤了你的時間，我在這裡替琳琳道歉。”
說著，蘇偉國就是微微點了點頭。
“叔叔言重了。”
“其實我們同學之間也很著急。”
“我不過是盡一點綿薄之力幫她而已。”
面對長者的道歉，張凡也是低頭。
越是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
讓他們點頭哈腰就越是困難。
蘇偉國已經是商業巨頭。
卻朝著他這個無名小卒行禮。
可見他的胸襟抱負異於常人。
“也就只有你在盡綿薄之力而已。”
“學校裡可沒有其他人願意搭理琳琳。”
蘇偉國嗓音不冷不淡。
但是這當中又夾雜著一點說不出的威嚴。
“琳琳是個女孩子，不幸遇到了這種事。”
“學校裡的人都在說三道四。”
“國外的名校都要考驗操行分。”
“你也別怪她心急。”
說著，蘇偉國又是朝張凡微微點頭頷首。
“這種新聞放在誰身上都會心急。”
“我怎麼會責怪呢？”
“只是她非說我是目擊者。”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無奈搖了搖頭，張凡裝出了一絲愁苦。
窗臺外面的鞋印不是他的。
蘇偉國這麼關心這件事。
肯定已經瞭解過了。
別說那照片拍的模糊。
就是拍的清晰。
他也可以不承認是自己。
相關部門核查了鞋印。
證明與他無關。
他咬死這一點就能證明這人不是他。
“你是不是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蘇偉國眼眸忽然之間變得尖銳。
“明哲保身還是讓惡人逍遙。”
“年輕人你自己掂量清楚。”
一句話像驚雷一樣打在張凡的背上。
只是張凡並沒有為此所動。
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的眼眸越發得深邃。
跟蘇偉國對視起來，絲毫不落下風。
“我說的都是實話。”
“蘇叔叔閱人無數。”
“應該很清楚能夠分辨我說的是真是假。”
蘇偉國眯了眯眼，面容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