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陳安的背景。
張凡也知道那副校長打的是什麼心思。
就算他的鞋跟窗臺外面的鞋印對不上。
他也會想方設法的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推。
好保住他的外甥。
“楊叔，這幾天我可能會有很多人來找我。”
“工廠裡的工人你就多花心思管一管。”
“別讓他們因為我的事情而受影響。”
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張凡也是提前先穩定一下工廠裡的工人。
麵包廠好不容易有了起色。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定人心。
他可不能讓輿論影響了這生產進度。
“小凡，你怎麼知道會有很多人來找你啊。”
“今天早上還真就有一幫人。”
“在你走了之後就來了。”
楊樹林是把早上的情況說了一遍。
“有三個穿藍色工作服的人說要來找你。”
“但是具體什麼事情沒說。”
“只留下了一張名片。”
楊樹林把那張名片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來。
那名片上沒有任何的公司跟頭銜。
只有一個人的名字。
還有座機電話。
一般這樣子打名片的都是私人公司。
張凡知道，這種名片是單獨印來派發的。
不是因為公司見不得人。
而是不想讓那接收名片的人。
知道他們的來歷。
“小凡是不是你給麵包廠。”
“又拉什麼新的代理商了？”
楊樹林的眼裡出現了一絲期待。
“楊叔，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代理商那麼好找。”
“所有的工廠豈不是都賺錢了。”
打發了楊樹林，張凡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端詳著那張名片。
穿藍色工作服的。
這種工作服除了工人之外。
也很難猜測是什麼行業。
但既然找到成林麵包廠，而不是學校。
那些人就知道張凡的身份。
跟陳安有關，還是跟麵包廠有關？
張凡將那張名片在手上反覆把玩。
很難猜測這究竟是哪一方的人來找他。
細思之下，張凡還是找了爸爸。
“盧德彪的工廠確定已經倒了嗎？”
張成林的人際交往比張凡要廣。
很多訊息他會知道的比自己要詳細。
“工廠倒閉的訊息還能有假嗎？”
“前段時間你不是去過盧德彪的公司。”
“應該也看到他們的工人是怎麼鬧的了。”
鬧得都已經是上了報紙。
張成林也已經把所有的資訊都看了。
“但是在那之後盧德彪沒有放棄。”
“依照他多年的生意經驗。”
“難道就真的盤不活工廠？”
能夠做到兩家廠子病例的盧德彪。
張凡不相信他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
“你不知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盧德彪的廠子裡的高管。”
“大多都是他的親戚。”
張成林這麼一說。
所有的一切也都不用解釋了。
任人唯親，張凡一直都認為是管理大忌。
公司的決策必須要聚集多方的意見。
如果只有一個家族的人拍板定案。
一旦走錯那真的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盧德彪的工廠倒閉有很多的原因。”
“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親戚挪用公款。”
“這前幾天老朋友來探望我才跟我說的。”
張成林眉頭一皺，看著自己的兒子。
還好他有一個很有出息的兒子。
把他的工廠盤活了。
而不是像盧德彪親戚那樣趁火打劫。
“那個老朋友有沒有跟爸爸說。”
“盧德彪現在正在做什麼？”
一個中年男人積攢的人脈很多。
張凡不認為盧德彪就此窮困潦倒。
前幾天楊樹林說的那小老闆。
很可能就是他的其中一個人脈。
只不過他沒有利用來給自己東山再起。
而是想著設計陷害成林麵包廠。
“誰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多年苦心經營的廠子倒了。”
“估計得消沉一段時間。”
張凡沒有讓楊叔告訴爸爸工廠的一些事。
真要說那也是報喜不報憂。
如果讓爸爸知道盧德彪沒有意志消沉。
反而是處心積慮的想拉成林麵包廠下水。
估計他的憂愁要比現在更增添一倍。
就張凡從爸爸這裡打聽來看。
盧德彪有可能是派人來送名片的人。
畢竟那些老朋友都以為他被親戚害慘了。
這也可能就是個障眼法。
“對了兒子，前幾天校領導來找你。
“究竟是說什麼事。”
“你到現在還沒告訴我呢？”
副校長跟導師同時來家。
這讓張成林也是不由得留意。
張凡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將學校裡的事情給說了。
如果那副校長真的要把髒水往他身上潑。
總有一天爸爸也是會知道的。
與其到時候讓他受到驚詫。
倒不如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
“學校裡居然還發生了這種事！”
張成林沒想到學生還有這陰損心思的人。
也是吃了一驚。
“那你那天晚上是在哪裡。”
“憑什麼他們懷疑你？”
兒子被懷疑，張成林憤憤不平。
“懷疑就任由他們懷疑好了。
清者自清，也沒什麼多說的。”
“你相信你的兒子就夠了。”
張凡也不想跟爸爸說太多。
他確實是在休息室附近。
而且還看到了誰是主謀，誰是幫兇。
這時候能讓爸爸少點煩憂就少點吧，
他身上傷還沒有完全好。
萬一憂思成疾，那就是傷上加傷。
“小凡，我勸你還是自證清白的好。”
略微思索片刻，張成林認真說道。
“為什麼我要自證清白？”
有了嫌疑才有自證這一說。
張凡知道爸爸沒有懷疑他。
但是他很奇怪，為什麼爸爸會這麼說。
“蘇琳琳這個人我也聽說過。”
“他爸爸正打算做跨國生意。”
“家大業大，絕不會允許女兒受委屈。”
雖然不是同行。
但張成林對商業界的其他巨鱷。
也是多少有些瞭解。
“你既然被校方懷疑。”
“蘇家人也會把你當做重點的懷疑對象。”
“與其等人家懷疑，倒不如自證。”
一句話是點醒了張凡。
那三個穿藍衣的人也可能是蘇家人啊。
那張名片上沒有印公司。
只有名字跟座機。
這很顯然就是大公司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爸，你說的有道理。”
張凡也是忽然起了一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