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本色就是等價交換。
只要得了別人的好處,就要給於回報。
只有這樣遵守本分的商人。
才能夠長長久久地生存下去。
“陳卓威有一個好朋友叫周任。”
“我要蘇先生在一個月內讓他身敗名裂。”
“只要你做得到。”
“我們之間的糾葛就一筆勾銷。”
張凡也早就不想糾結於他們父輩的恩怨。
爸爸的麵包廠已經重新開啟。
只要他在研究出一個新口味的配方。
馬上就能幫爸爸把口碑重新建立起來。
“就這麼簡單?”
蘇偉國有些不敢相信。
“你已經把那塊玉石給砸碎了。”
“爸爸就像想追究,也找不到證據。”
“再說了,我之所以會聯絡到陳悅。”
“是因為一張看不清楚電話號碼的紙。”
“爸爸如果真的想追究。”
“也不會把那張紙放到到那麼老舊。”
張凡看到那張寫著電話的紙。
就知道爸爸從來沒有撥打過那個電話。
蘇偉國懷疑自己身份的時候。
他肯定也調查了爸爸。
肯定知道爸爸已經將這件事情得放下了。
“二十多年了,我每天都在戰戰兢兢。”
“擔心以前做過的事情會不會被揭穿。”
“沒想到解開我心結的。”
“居然是你這麼一個年輕人。”
蘇偉國無奈一笑。
這笑容裡飽含著無數的滄桑。
“你的條件我答應。”
“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張凡聳了聳肩,正合他意。
他也再也不想見到蘇偉國。
借刀殺人是三十六計裡非常精彩的一計。
當李素梅跟他提出要扳倒周任的時候。
他就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做不到。
想要做到就只能是依靠別人的力量。
蘇偉國是他唯一能夠利用的人。
他相信蘇偉國會說話算話。
現在只需要等著看新聞頭條。
等著周任破產的訊息就夠了。
“張凡,這一個月你怎麼都心神不寧的。”
“好像有心事,以前你從來不會這樣。”
洪林數著大把的鈔票。
看著每天幾百塊錢的收入。
他都已經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不知道為什麼,張凡反而愁眉苦臉起來。
“就是因為生意太過於順利了。”
“一點挑戰都沒有,我才反而覺得無趣。”
張凡看了一眼,放在角落裡已經堆疊的有一定高度的報紙。
他沒有看到任何關於周任的訊息。
也不知道蘇偉國究竟在打著什麼算盤。
“如果你想要挑戰的話那還不簡單。”
“幫你老爹研發一個新口味麵包。”
“再註冊一個商標,直接推向全國。”
洪林把鈔票點清楚,從中取出了一千塊。
他塞到了張凡的口袋裡。
“別給自己這麼大壓力。”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
“咱們有一天錢賺,就過上一天好日子。”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張凡看也沒看那些錢一眼。
這種東西他上輩子不知道擁有過多少。
對於他來說,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張凡,你該不會是犯相思病了吧?”
洪林見到張凡這一副冷冷清清的臉。
突然也是挑了挑眉。
“你小子是錢賺多昏了頭了吧。”
“相思病這種東西,就是小說裡騙人的。”
張凡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
“不是,以前你沒遇到蘇琳琳之前。”
“想事情不會像現在一樣動不動就發呆。”
“你小子該不會真的是對她動心了吧!”
洪林的語氣裡沒有質疑,只有驚訝。
但他還拼命拽著張凡的胳膊。
急著尋求一個答案。
“怎麼說的,好像你每天都在我身邊觀察我一樣。”
“我想事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平時是什麼狀態,難道你還都瞭解嗎?”
“你又不是我媽。”
張凡別開了他的手,但是不知道怎麼的。
被他這麼一問,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些。
“瞧你這話說的,以前沒有課的時候。”
“我們可不就是天天打籃球,談天說地嗎。”
“你總是唸叨著想幫爸爸經營麵包廠。”
“你思考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我可真的太清楚了。”
洪林瞪著眼睛,話語自信。
“以前好多系花追求你。”
“你都是隨便敷衍的就過去了。”
“但是自從你那次救了蘇琳琳之後。”
“好像就有點不太一樣。”
張凡的心猛然一跳,總感覺好像有什麼心思被說中了。
但是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
“老實說,蘇琳琳跟你是郎才女貌。”
“真的般配,但是人家是大老總的千金。”
“你多多少少有些不行。”
“要是你真有這心思,還是趁早打消了吧。”
洪林看著張凡眼裡已經是有了幾分同情。
“胡說夠了嗎,夠了,就快關門吧。”
“明天早上還得早起來開店呢。”
“今天的食材也不夠用,明天加買。”
“順便把你家裡的僕人叫過來先幫手。”
張凡搖了搖頭,快步也是離開了門店。
走在路上,他的腦海裡卻一直不停地回想著洪林的那些話。
就算他再怎麼逼自己轉移注意力。
也統統都是徒勞而已。
為了讓自己收心,張給自己放了幾天假。
幫爸爸打理了一些麵包廠的事。
“小凡,你看看這些大老總,就是發得斷子絕孫的昧心財。”
“我說他們怎麼富得流油。”
“原來都是吃著人血饅頭過來的。”
老王叔拿著一份報紙拍著。
臉上滿滿都是鄙夷。
“只要是做生意,就難免會有奸商。”
“做了壞事總有一天也會被人揪出來。”
張凡對這種事情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把寫好的麵包配方交給廚子。
順手也是把那張報紙抄過來看。
這一看,卻看到了他一直等著的訊息。
“華佛老總周任,偷稅漏稅多達上億。”
“今早被帶出公司,等候審判。”
張凡念著上面的黑體粗字。
“上億的錢,這不槍斃也得把牢底坐穿。”
“這姓周的是徹底完嘍!”
老王叔冷笑了一聲。
這訊息一出,張凡的心情沒有一點變化。
這報紙是今早印出來。
李素梅自己會看到。
他也不用再去罐頭廠後面的咖啡廳。
現在他必須要去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