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已經簽字的股權轉讓書,張凡去了蘇家別墅。
本以為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去。
但沒想到他吃了個閉門羹。
“對不起,蘇先生說過。”
“只要是你來,無論什麼事都不許進去。”
黑衣保鏢的語氣非常冷漠。
“我是來談生意的也不行嗎?”
“這可是一份大生意。”
“如果搞砸了你們可承擔不起。”
張凡舉了一下自己手裡的資料夾。
這可是兩家公司大人物的簽字。
如果蘇偉國想把股權順利收回來。
他必須要跟尉遲雪在做交易。
不然他想收風投公司的心思可就白費了。
“蘇先生的命令就是如此。”
“要是想見他,那還請在這裡等著吧。”
“等蘇先生從公司回來。”
“你可以當面跟他說。”
保鏢的語氣冷得幾乎沒有一點波瀾。
他的手已經放在了口袋裡。
張凡知道那裡一定是電擊棒之類的武器。
他在這個地方多逗留,一定討不著好處。
“那就麻煩你轉告一下蘇先生。”
“就說我帶風投公司的股權轉讓書來的。”
“我可不做別人的看門狗。”
張凡挑了挑眉,轉身瀟灑而去。
他最討厭的就是等待。
浪費時間就是消耗生命。
見不到蘇偉國那手上的這份股權轉讓書。
就只有他本身的意義。
帶著這合同書,張凡去了一家影印店。
讓老闆把這合同書影印了一份。
之後來到了成林麵包廠。
“這年頭,守時的年輕人已經不多見了。”
“好像每一次我跟你見面,你都很準時。”
“早知你這麼準時,我就不買這麼多酒。”
盧德彪輕輕的碰了一下手裡的兩支酒瓶。
發出一種非常清脆的聲音。
伴隨著他打出來的酒嗝。
“準時是因為不想浪費時間。”
“而且我跟你之間本來也沒什麼好聊的。”
“應該五分鐘之內就能結束我們的交談。”
張凡把手裡的復印件丟給盧德彪。
原件他在進門前已經找個角落藏起來了。
“好小子,沒想到這些老東西這麼輕易的就被你給拿捏了。”
“新口味麵包,他們也說不準能不能賺錢。”
“居然這麼爽快把股份拿出來跟你交換。”
盧德彪看著復印件上的條款。
眼睛裡都是充滿了詫異。
“他們都在風投公司裡幹了很多年。”
“最知道什麼東西值得投資。”
“如果我的新口味麵包配方給盧老闆。”
“你肯定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湊足本錢發展下去,不是嗎?”
張凡,這是正中了他們的下懷而已。
如果換做其他公司。
他沒把握可以拿自己的配方出去做交易。
但是這些幹風投多年的人。
一定知道針對洋人口味的麵包能賺大錢。
“但是這些股份在別人的手裡。”
“你根本就分不到任何好處。”
“如果你用麵館攢足本錢。”
“發展這些新口味麵包。”
“你就是賺大錢的那一個。
“小子,你不會做虧本生意吧?”
盧德彪眯了眯。
他知道張凡有多麼的精明。
這種蠢事他絕對不會做。
“這一點蠅頭小利,我還看不上。”
張凡已經享受過成為商業巨鱷的滋味。
他現在想要的,是重新找回當初激流勇進的那種衝動。
赤手空拳打天下,才是他最終的目標。
“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
“有這份檔案在。”
“我也相信你能從尉遲雪那裡受到器重。”
“但是只有真金白銀才能作為回報。”
羅德彪搓了搓手指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
嘴角已經勾起。
“如果有一天你能東山再起。”
“還請盧老闆手下留情。”
“我已經不打算從事麵包行業了。”
“以後也做不了你的死對頭。”
張凡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信封。
隨手扔在了地上。
那裡面是一張三千塊錢的支票。
這筆錢在這個年代已經足夠。
盧德彪重新再開始自己的事業,
這是麵館掙來的,尉遲雪並沒有收走。
“舉報陳卓威做偽證的事情就到此終結。”
“我們就當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張凡不知道盧德彪跟警方說了什麼。
但是陳卓威的死跟他的這一場舉報肯定脫不開關係。
但是現在人已經死了。
風投公司也即將瓦解。
這所有的一切也能就此落幕。
他轉身就是要走。
“小子,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尋短見嗎?”
“按照他這種人,就算公司破產也有足夠的積蓄,絕對不會走上絕路。”
“像我已經窮困潦倒,也沒有那種念頭。”
盧德彪叫住了即將轉身要走的人。
而這句話也提起了張凡的一絲好奇。
“盧老闆,你不會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吧?”
“這些事情可跟我牽扯不上關係。”
栽贓陷害的,張凡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
“之前是我收了陳卓威的錢。”
“故意拿假合同來騙你。”
“現在他已經死了,我又收了你的好處。”
“又怎麼會反過來害你。”
“我只是覺得陳卓威死得很蹊蹺。”
“你收購的這些股份未必安全。”
盧德彪將手裡合同復印件撕了個粉碎。
將支票整整齊齊疊好,放進口袋裡。
他雙手踹兜,走過張凡的身邊。
“商人收了好處,就得給出交換條件。”
“我告訴你,陳卓威在自殺之前。”
“曾經見過一個女人。”
張凡心中一動。
根據調查,陳卓威跟妻子分居很久了。
他身邊少不了女人,但是沒有一個跟他有固定的關係。
是什麼女人見了她,能讓他起這種念頭?
“想要安心的收下這些股份。”
“就去查查那個女人吧。”
“我兒子因為陳安而死。”
“你算是幫我報了仇了。”
“我也幫你做偽證,舉報了陳卓威。”
“過往的一切,就此一筆勾銷吧。”
盧德彪將一張相片塞進了張凡的口袋裡。
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吹著口哨,邁著輕快的步伐就走了。
張凡腦海裡只閃過一個女人的臉。
他從口袋裡取出盧德彪給他的那張照片。
果然他心裡想著的那個女人。
跟著照片上的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