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麵包廠裡的座機電話響了。
正在檢修機器的張凡。
也是被這一陣響動險些嚇了一跳。
大晚上的怎麼還會有人往廠子裡打電話？
“您好，成林麵包廠。”
既然人家打來了張凡也不好不接。
這晚上的時間打電話過來。
可能真的是有急事。
“小張總，你可真是盡職敬業啊。”
“這都三更半夜了，你還在廠子裡。”
“聽你的工人說你週二都會巡檢裝置。”
“看來果他們真的沒有騙我。”
俏皮輕靈的聲音，張凡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
如果是這位大小姐的話。
那要說的話可就不是幾分鐘能結束的了。
“我的工人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你。”
“他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愛崗敬業。”
“讓那些合作商不要因為我的年輕而不信任我。”
“但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覺。”
“往我這廠子裡打什麼電話。”
張凡剛好檢查完機器，沒發現任何異樣。
本來已經打算要回家睡覺了
這一通電話可能要讓他的睡眠時間。
減少一到兩個小時。
“今天的賭約就算是你贏了。”
“我等到咖啡廳關門。”
“都沒有在看到那位周老闆出來。”
“他跟你一樣愛崗敬業。”
“在公司裡是加了一晚上的班呢。”
陳悅沒想到，這年頭居然還有這種凡事都親力親為的老闆。
不過結合周任對她的警惕來看。
他確實也是這個性格。
事情根本就不放心交給手底下人去做。
寧願自己苦點累點也沒關係。
“什麼叫就算是我贏了。”
“難道你還發現了什麼其他的情況。”
“是對你有利的？”
張凡捕捉到了其中不一樣的一些字眼。
像接受過刑偵訓練的人。
會對自己的用詞還有別人話語中的字句有著別樣的斟酌。
如果陳悅不是話裡有話。
她是絕對不會這樣遣詞的。
“小張總還真是敏銳。”
“看來以後跟你說話。”
“我都得先想個思考個一兩分鍾才行了。”
“不然哪天說漏了什麼，被你抓個正著。”
“我可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陳悅沒想到自己下意識說的話。
居然是出現了破綻。
本來她還想賣個關子呢。
但現在也只能是有話直說了。
被看穿了也沒辦法。
而且被張凡看穿也沒有什麼好不服的。
“除了沒看到周任出來之外。”
“我也沒看到陳卓威出來。”
“你說他們兩個人該不會是有什麼莫名的關係吧。”
“雖然大膽，但在西方早就屢見不鮮了。”
陳悅想不出來兩個沒有生意往來的人。
有什麼值得到深夜都在一起的。
兩個大男人在一間公司裡面呆到了深夜。
這不免讓人多想。
“陳大小姐是故事會看多了吧。”
“腦子裡都是這些獵奇的東西。”
“陳卓威跟周任都已經各自有了家室。”
“對他們的孩子也都盡心盡力。”
“根本就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樣。”
張凡對著莫名其妙的設想也是有些無奈。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
陳卓威根本不會只有陳安這一個兒子。
他可以找很多的女人。
培養出各種不同性格的兒子。
再想方設法勾搭個富家千金。
讓他的商業帝國建造成功機率變高。
“可能真的是我多想了。”
“但是你說他們在公司裡能做什麼呢？”
“其他的職員能走的都走了。”
“他們兩個人也不會這麼大膽。”
“跟公司的職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吧。”
這種總裁跟員工的花邊新聞，陳悅瞭解得不少。
但是陳卓威還在想著怎麼救兒子。
應該沒有這份閒情逸致，去做這些逍遙快活的事。
而且周任作為他的好朋友。
也知道陳卓威現在面臨的是什麼情況。
更加不會拉著他一起聲色犬馬。
“你就不能不往桃色新聞那邊想嗎。”
“他們表面上看起來沒有利益往來。”
“但是隨時也可以建立一些利益往來。”
“現在陳卓威也確實需要一個值得信任。”
“並且有深交的人來幫他。”
張凡忘不了陳卓威在咖啡廳裡的冷靜。
他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
是絕對不會那麼冷靜的。
站在他眼前的自己。
可是他準備好給兒子做替罪羔羊的人。
牽扯在那校園醜事案中的嫌疑人。
也只有他張凡而已。
陳卓威沒必要在布一個局去找另外一個替罪羔羊。
目標絕對就是在他的身上。
“法院已經快要開庭了。”
“你最好還是早點猜出他們想要做什麼。”
“及時做出應對才好。”
“不然我怕到時候真的你會措手不及。”
那兩個人待到深夜，陳悅也等到深夜。
就是為了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在一起。
如果真的有那麼多的話好說。
那絕對是在佈置著一個驚天的陰謀。
否則陳悅想不出來。
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能做什麼到深更半夜。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法庭是公正的，陳安被抓個正著。”
“人證物證俱在。”
“蘇琳琳也會毫不猶豫地指證他。”
“髒水怎麼也撲不到我的身上。”
張凡相信這件案子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陳卓威讓他做替罪羔羊的機率等於零。
但如果他不肯善罷甘休的話。
肯定是想要從別的方向入手。
讓他陷入不明不白的冤屈當中。
鋃鐺入獄，跟他的兒子做獄友。
“既然你覺得沒什麼，那我就不跟周任了。”
“我會繼續跟蹤李素梅。”
“有些疑問我還沒有弄清楚。”
“也暫時不想跟你交代。”
“等我把疑惑解開。
“再對你反饋我得到的資訊。”
該賣的關子陳悅還是要賣的。
總不能什麼事都讓張凡瞭解得明明白白。
以前他心裡踹著秘密的時候。
也一樣對她有所隱瞞。
她也要讓張凡嘗一嘗被矇在鼓裡的滋味。
“那就辛苦你了，委託費我會照常結算。”
“至於賭約，我猜到了周任但沒有猜到陳卓威。”
“改天吧，還是那個西餐廳。”
“我會再還你一頓美餐。”
張凡不喜歡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