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不菲的小費還不想打折。
張凡好像有點高估這個老闆了。
他這是一時的殷勤。
但張凡可不允許有人在他這裡。
佔到獻殷勤的便宜。
“小老闆，以後你可得多帶朋友來。”
“我這兒的羊肉是這條街上最好的了。”
“無論是吃遍大江南北的人都一樣。”
“我的羊肉就沒有一個不說好的。”
老闆一邊簽字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
張凡看著他簽字的動作不像是在寫字。
彷彿是在雕刻。
寫下的每一個字都是艱難無比。
按照這種規模的火鍋店。
還有他店裡的標價來算。
就算是打七折，他也都有的賺。
“幫我把裡面的朋友叫出來吧。”
“她才是你的大主顧。”
“只要她能幫你說上一句話。”
“你這店明天就會被包下來。”
張凡可沒有故意騙這老闆。
蘇琳琳的閨蜜肯定也是非富即貴。
如果真的喜歡吃這種羊肉。
第二天肯定會把親朋好友通通都叫來。
那火鍋店老闆聽了眼睛一亮。
趕忙把名片給寫完。
屁顛屁顛地就衝上了二樓的包廂。
既然有另外一位財主。
他就沒必要多在乎這八折了。
張凡看著那老闆衝上樓的樣子。
就像是一頭狗熊在搶玉米棒吃。
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你閨蜜住的地方，不會是高檔別墅吧？”
“我這種車如果開到那種地方。”
“保安說不定都不讓我停車。”
張凡開的這輛車。
在蘇琳琳她們這種千金名流眼裡。
等於就是一輛廢鐵。
隨便停到人家大別墅前。
那受過專業訓練的保安。
說不定會把他當成踩點的小賊。
直接報警抓起來調查詢問。
“住的確實是別墅但是也算不上高檔。”
“他們家是幾代人吃苦耐勞才攢下的。”
“現在的美好生活都是用血汗換來。”
“也不許他們這些子孫過於奢侈。”
蘇琳琳捧著被打包得嚴嚴實實的羊肉湯。
感受著裡面傳出來的陣陣溫柔。
但是即使這樣，她還是感覺有點微涼。
“車後面有才從乾洗店拿回來的衣服。”
“不嫌棄的話就拿出來披上吧。”
“我這輛車的窗已經壞了很久了。”
“一直都沒有時間去修。”
張凡看著旁邊的搖手，已經是斷了半截。
蘇琳琳那邊的副駕駛還好些。
至少手把沒有斷，只不過搖不起車窗了。
“既然都已經乾洗過了，我怎麼會嫌棄。”
“只是我出門的時候，身上噴了不少香水。”
“要是沾到你的衣服上。”
“你回去可怎麼跟你的女朋友解釋呢？”
蘇琳琳見到車後座有衣服。
本來是想伸手去拿。
但是眼神一動，又是把手縮了回來。
眼眸之中略微有些暗淡。
“我難道還沒有跟你解釋過嗎？”
“陳悅不是我的女朋友。”
“她是一個私人偵探。”
張凡想起來去蘇家別墅的時候。
好像真的沒有跟蘇琳琳有過多少交流。
他的時間都被蘇偉國給佔用了。
就是去了別墅，也是說著一些關於那校園案子的事情。
“私人偵探？”
蘇琳琳沒想到像陳悅這麼斯斯文文的女孩兒，居然做著這種工作。
“找她剛開始是為了幫我擺脫嫌疑。”
“但是後面我發現校方人員。”
“根本就是有意要針對我來保下陳安。”
“並且找清潔工，已經消磨掉了證據。”
“她自然查不到什麼。”
“為了擺脫嫌疑，她就假扮了我的女朋友。”
張凡把當初他們合作的一些細節都告訴了蘇琳琳
一個有女朋友的人，是不會冒險去侵犯另外一個女孩子。
至少在偵查人員的慣性思維裡。
可以減輕一點嫌疑。
但是張凡沒想到，校方根本就沒有報案。
相關部門的人也沒有著手調查這件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副校長跟陳卓威在暗中作祟。
“可是那天我在校長辦公室裡。”
“我明明看到他親吻你了。”
“你們難道真的不是……”
蘇琳琳腦海裡又是湧現出了當時的畫面。
陳悅摟著張凡的脖子腳尖吻上了他。
他們兩個人都閉著眼。
看上去相當的動情。
“我也沒想到她會那麼突然。”
“但是陳卓威也懷疑他不是我的女朋友。”
“一直說是我請他來給我做偽證。”
“為了證明我們兩個人的情侶身份。”
“她才突然間那麼做的。”
張凡回想起那突然的吻。
也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他沒想到陳悅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那你最近跟她還有聯絡嗎？”
“這件案子可以說是基本上塵埃落定了。”
“因為陳安是刑事拘留。”
蘇琳琳在接到通報的時候也松了一口氣。
“還有一些聯絡，不管怎麼說，她都很熱心的幫了我一個大忙。”
“最近幾天都經常在她家給他做飯。”
“早知道她是這麼難纏的一個私人偵探。”
“我就應該去找別人，用錢就可以解決。”
張凡也不知道陳卓威會使出什麼手段。
能用得到陳悅的地方還有很多。
陳卓威可不比盧德彪，他的復仇心更強。
不會輕易心灰意冷。
陳安還是他建造商業帝國中的重要一環。
張凡在其中做了一個攪局的人。
可以說已經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非除不可。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下廚做飯。”
“竟然是做飯還了人情。”
“那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僱傭關係還是朋友呢？”
蘇琳琳眼角偷偷瞟著張凡。
手裡打包盒已經被她捧得很緊。
“算是朋友吧，她不只是個私家偵探。”
“還是一個法學的高材生。”
“我做生意的，有很多法律上的問題。”
“以後還要諮詢她。”
張凡以後給陳悅做菜的機會不少。
希望這位陳大小姐的口味不要變刁鑽。
不然他可就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
“蘇氏集團也有很專業的律師團隊。”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聯絡我。”
“我跟律師團隊的其中一個人是好朋友。”
“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蘇琳琳說完就低下了頭。
她的聲音變得比風還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