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生意做大的，絕對不是沒心機的人。
這世界上就沒有誰能靠運氣賺到錢。
那些說自己只是運氣好的人。
無非就是在給自己的心機找藉口罷了。
周任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草包。
只不過張凡說出跑稅漏稅這種嚴重的話。
才讓他一時之間喪失的反應能力。
“從明天開始，你負責跟蹤周任，我負責跟蹤李素梅。”
“他們在最近這一段時間裡肯定會見面。”
張凡相信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也沒有周任說的這麼簡單。
如果他真的懷疑陳卓威有他犯罪的把柄。
那他就會先去找李素梅探一探風頭。
“你怎麼肯定他們之間就會見面？”
“你不是說你不瞭解周任。”
“猜不到他的一些言行舉止嗎？”
陳悅皺了皺眉。
搞不明白為什麼張凡這時候又說一套做一套的。
“就是不瞭解，所以才說我去跟蹤李素梅。”
“讓你來跟蹤周任，兩個人都跟上。”
“就不會有什麼太大差錯了。”
張凡也不是什麼時候都那麼有把握。
面對不瞭解的人，他也只能是廣撒網。
陳悅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怎麼去回應他。
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看你給我買了這空調的份上。”
“我就再辛苦一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
“你只需要跟蹤李素梅。”
“周任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去糾結。”
張凡挑了挑眉。
他知道陳悅有自己獨特的推理能力。
但是她也只見過周任一次而已。
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說出這段話。
“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以前都是張凡給她做解釋。
這時候也該他要一個解釋了。
陳悅神秘地笑了笑，站起來，走到大門口，開啟了門。
“不好意思，張先生，我現在需要休息。”
“請你離開。”
張凡一怔，沒想到他居然被下了逐客令。
“明天早上九點準時來這裡接我。”
“最好帶上你準備好的早飯。”
“等我吃飽喝足了再跟你去玩跟蹤遊戲。”
張凡也沒辦法，當一個女孩子叫你離開。
你只能乖乖離開。
不知道陳悅在跟他賣什麼關子。
可是他知道這個受刑偵教育出來的女孩。
絕對有自己獨特的判斷。
不會隨意的為了呈口舌之快。
而說出一些莫須有的東西。
第二天早晨，張凡帶著精緻的牛肉粥，
來到陳悅的樓下，等著這位大小姐開門。
“說九點就九點，不愧是一個生意人。”
“這時間觀念真的不錯。”
“房門在距離九點將近兩分鍾的時候開啟了。
陳悅已是換上了一件清新簡潔的衣服。
看著就準備好了要出門。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但是有個人跟我說過，只要是牛肉。”
“做出來的東西都非常的美味。”
“粥也很大眾，也應該不會討厭吧。”
張凡把打包好的牛肉粥放在桌上。
還替她開啟了盒子。
一股濃郁的香味瞬間飄蕩了整個客廳。
“太陽很早就出來了。”
“你打包這種熱粥給我。”
“吃完了之後我肯定一身汗。”
“還不如到房間裡吃呢。”
“你給我買的空調，不用白不用。”
陳悅把那碗香噴噴的粥端回自己的臥室。
鋪了一層報紙，開始細細品嚐了起來。
張凡見她就認真的樣子。
忽然覺得自己送牛肉粥是送對了。
這大小姐如果挑剔起來。
可能一個脾氣使出，他這一天的跟蹤。
可就要自己跑單幫了。
“這粥的味道不錯，很適合我的口味。”
“在哪裡買的，以後我要經常光顧。”
陳悅淺嘗著那牛肉粥，點了點頭。
“如果我說是我自己做的。”
“陳大小姐還覺得合你的口味嗎？”
張凡聳了聳肩，無奈的笑了。
這碗牛肉粥確實是他做的。
今天早上楊叔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了牛肉。
像做賊一樣興奮地給他切了一兩。
在這個年代，牛肉可不便宜。
能吃得上的人也並不多。
陳悅會喜歡吃。
可能也是因為有牛肉粥的店面不多。
這做的人少了，手藝也就對比不出來。
張凡嘗過香港五星級酒店廚子的手藝。
這種牛肉粥是他精心學過的。
只為了討好一個喜歡吃牛肉的客戶。
原本他覺得簽下那個合同之後。
就不會有再需要他熬牛肉粥的時候。
沒想到居然還歪打正著的有了用武之地。
“看不出來呀！沒想到小張總居然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以後誰嫁給你做妻子。”
“豈不是又有錢花，又有口福了。”
陳悅看著那包裝盒就是普通的塑膠碗。
並沒有其他的特別之處。
而且這種書外麵包著的塑料袋。
還透著一股麵粉的味道。
不用多想就知道，很可能是麵包廠裡的。
“都是看一些雜七雜八的雜誌學來的。”
“沒什麼大不了，能讓陳大小姐滿意。”
“我已經被感慶幸了。”
張凡看著那臺正在執行的空調。
也是不動聲色地走進來，享受絲絲涼氣。
他是走路過來的。
現在早就已經汗流浹背了。
“不知道陳大小姐現在心情怎麼樣。”
“能不能告訴我。”
“你為什麼會把目標只放在周任身上？
”
這個問題，張凡想了一個晚上。
導致他昨天晚上都有點失眠。
忽然間他知道問題在心裡得不到解決的那種感覺了。
以前他經常在陳悅面前賣關子。
看來這次她故意欲言又止。
也是為了讓自己嘗一嘗這種滋味。
“理由就是你自己說的。”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絕對不止老同學那麼簡單。”
“既然陳卓威跟周任保持著聯絡。”
“那他跟李素梅肯定也有牽連。”
陳悅在沒有任何根據的情況下。
也是做出了自己大膽的推測。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思維方式。
已經被張凡給帶偏了。
總覺得自己所做出的設想沒有錯。
“周任在提李素梅的時候是少之又少。”
“你是從哪裡判斷出來他們有聯絡的？”
張凡更是疑惑了。
那咖啡廳裡的對話。
他可聽不出來兩人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