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咖啡廳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但是在我李素梅交談的時候。”
“你一句話也沒有說。”
“一直在反覆的觀察著我跟他的表情。”
“想從中看出點什麼端倪來。”
“張凡雖然一直觀察著李素梅。
但是也能感覺得到，旁邊這個人的眼神。
時不時地落在他的臉上觀察著。
“待會見了盧德彪，你還是保持沉默吧。”
“我怕到時候你跟我一唱一和。”
“惹得他不滿，想問的也都問不出來了。”
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
盧德彪跟李素梅也是兩個不同的人。
同樣一套話術。
不可能用在兩個不同的人身上。
張凡不瞭解李素梅。
但是他卻瞭解盧德彪。
陳悅受過專業的審訊訓練。
萬一用那種腔調來跟盧德彪說話。
沒準會刺痛現在他這一顆脆弱的心。
要是他惱怒起來，把他們兩個人趕走。
什麼話都不說，這還是小事。
要是抄起什麼武器來動粗。
那可就是大事了。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那如果我一言不發。”
“這一整天跟在你身邊。”
“不就成了跟屁蟲了嗎。”
“那你帶我出來的意義是什麼？”
“就為了找個人陪你見識一下。”
“你的洞察力跟推理能力有多麼的強？”
當然不是這種臭屁的人。
但陳悅也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話語中的含義他應該能聽的出來。
不然他也不可能憑藉著自己的能力。
把李素梅跟盧德彪給應付得這麼周全。
“增長你的社會閱歷不好嗎？”
“你如果還打算在偵探這一行幹下去。”
“這種中年男女的心思你就要琢磨透。”
“相信在跟李素梅的談話過程中。”
“你也已經學到了很多。”
張凡自認在咖啡廳的表現還是可以的
至少禮李素梅沒有發現他的謊言。
也真的相信他是被盧德彪找來傳話的人。
“確實學習到不少。”
“但那些都是建立在你的能力之上。”
“如果換做是我的話。”
“不可能斟字酌句把話說得那麼完全。”
“演技也沒有你那麼出色。”
那匆忙敲桌子的動作，張凡也看在眼裡？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張凡在故意說謊。
可能她真的會以為張凡是有要緊的事情。
不是專門為了李素梅而來。
換做她絕對不會用這種演技跟肢體語言來做圈套。
反而會盯著對方的臉。
透過微表情來判斷對方哪些話在說謊。
這種方法雖然更專業一些。
但是不得不說。
張凡的舉動更能夠觸動人的內心。
而不是教科書般的死板。
“你的演技其實也不差。”
“在假扮我女朋友的時候。”
“沒有一個人看出來。”
“你跟我只是認識不到一個月的陌生人。”
“說起來你的戀愛經驗很豐富嗎？”
張凡想到在校園裡牽手同遊的日子。
也是覺得陳悅的演技很自然。
絲毫沒有一點抗拒。
如果他不是委託人。
估計都要真以為陳悅是他的女朋友了。
“吳承恩也沒有去過西天取經。”
“我扮演別人的女朋友。”
“也不一定要有很豐富的戀愛經驗。”
“其實我也沒怎麼演。”
“只要一男一女走的近一些。”
“在路人眼裡，他們就是一對情侶。”
在無聊的時候，陳悅會坐在公園長椅上。
觀看著路人的表情。
學會分辨哪些男女是情侶。
哪些是兄妹或者親戚的關係。
只有從那些人的面部表情跟肢體語言。
分析出他們之間的關係。
對他的洞察力也會有較大的提升。
“假扮情侶根據這不需要演技。”
“只是刻板印象而已。”
“難道張先生你沒念過高中嗎。”
“你跟走得近的女同學之間。”
“就沒有穿過緋聞？”
陳悅瞟了一眼張凡。
在學生時期，青年男女總會有些心神盪漾。
對異性有莫名的好感。
張凡是一個長相很英俊。
五官很立體的男人。
相信在學生時期暗戀他的女生不會少。
這其中他應該也有產生好感的異性才對。
“我不知道有沒有關於我的緋聞傳出來。”
“但是在讀書的時候。”
“我可是專心致志的在讀書。”
“沒有那些胡思亂想。”
張凡聳了聳肩，在學校裡的時光。
他還真的沒怎麼跟女生接觸過。
直到做了生意，他才真正的接觸了女性。
但是他所接觸的那些人。
都已經受到了社會的荼毒。
早就沒有了學生時候單純的心思。
可以說，他並沒有跟女性交往的經驗。
有的只是單純的曖味關係。
還有彼此試探的拉扯而已。
“不過說真的，你假扮女友這麼得心應手。”
“這也是叔叔給你做的訓練嗎？”
“還是說以前你就有接過這樣的委託？”
說來說去，張凡還是好奇。
陳悅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人。
表現出那麼自然的情緒？
如果換做是他要假扮陌生女人的男朋友。
可能他也做不到那麼自如。
“你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對你委託的案子也很有興趣。”
“在你應對那些校方人員的時候。”
“我也很佩服你的冷靜沉著。”
“扮演一個並不討厭的人的女朋友。”
“這難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嗎？”
陳悅是很認真的問著張凡。
她明明只是做了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張凡這個幾乎把人心看的透徹的人。
居然會發出這樣的疑問。
“對於女人來說要動感情不容易。”
“雖然說是演戲，但是想騙陳卓威那種人。”
“還是需要你稍微有點入戲的。”
“所以我才覺得不容易，不過現在看來。”
“或許是我想多了。”
張凡不瞭解女性的心理。”
但是陳悅也不是一般女人。”
可能就不能以正常女性的角度去揣測她。
“是啊，女人要動感情不容易。”
“不知道這麼多年的相處。”
“李素梅有沒有一刻對盧德彪動心過。”
陳悅看著暗黑吳越的天空。
也是心裡湧起了一點感慨。
面對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要朝夕相處二十多年。
而且還生了一個兒子。
要說演技，李素梅才是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