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錢可以拿，那混混的酒突然醒了。
把張張凡當成大爺客客氣氣的恭維著。
張凡面對他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
也沒有什麼驚訝。
這些混混本來就是這樣
誰有錢誰就是他們的爹。
“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做完之後，你想逃到哪裡就逃到哪裡。”
“先避開那些警察再來給找我也行。”
“答應了你都會給你。”
張凡把自己攜帶學生證亮給那個混混看。
讓這個混混有個可以尋找自己的地方。
不用擔心，他會因為消失而賴賬。
“你答應了我的，必須要做到。”
“不然憑著我的人脈，想要找到你也不難。”
“不過我看你斯斯文文的。”
“應該也不像是說話不算數的人。”
“沒問題，這個忙我幫定你了。”
混混拍著自己的胸口。
臉上也是出現了講義氣的神情。
他看著路邊的公共電話亭直接走了過去。
“張凡，你居然委託一個混混幫你的忙。”
“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提前跟我們說？”
“讓我們來做也是可以的呀。
張凡耳朵裡的小機器發出了幽怨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是嚇了一跳。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覺有一點不適應。
這個偷聽器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
居然還有著可以傳話的功能。
可惜也僅僅只是傳話而已。
張凡做不了任何的回應。
只能是聽著陳悅的抱怨。
慢悠悠地走到了當鋪的門前。
“果然不愧是大學生，就是準時。”
“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不少。”
“我還在算賬呢，你這就來了。”
櫃檯裡，當鋪老板正在敲著算盤。
抬頭瞟了一眼張凡，低頭又是繼續算著。
這態度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
張凡也不指望他這種做黑心生意的人能有多麼客氣。
他抬頭看了一眼左右。
發現這當鋪裡安靜得很。
透著一種很奇怪的氣氛。
“那封信還真是他派人送到我的麵包廠的。”
“其實約見面的話可以直接傳話。”
“為什麼要直接送信？”
“難道盧德彪現在就只剩下這種膽子了？”
這句話，張凡不是說給當鋪老板聽的。
而是輸給盧德彪聽的。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
盧德彪不可能在那解密室裡等著他。
一定是在這周圍觀察著他的動向。
“年輕人，你還不夠爐火純青。”
“不知道什麼叫小心駛得萬年船。”
“如果換做是我的話。”
“一樣也會用心把你約出來。”
“口頭約見，誰知道對方有沒有偷聽器呢。”
當鋪老板發出了一聲冷笑。
抬頭用一種非常陰森的眼神瞟了張凡。
就像是毒蛇掃過獵物的那種陰毒。
他說的東西，現在就在張凡的耳朵裡。
這三個字一出，張凡面不改色。
只是靜靜地聽著而已。
“盧德彪現在在哪裡？”
“他不是想要做生意嗎？”
“我的錢都已經帶來了。”
“他怎麼還躲在暗處做縮頭烏龜？”
張凡看了一眼那密室的方向。
一條陰暗的小道根本看不到頭。
在沒有開燈的情況下。
形成了一個非常幽深的隧道。
看起來有些詭異。
“你昨天說的可是介紹老闆來買貨。”
“怎麼今天反而變成你自己帶錢來了。”
“你的那個老闆呢？”
“他也一樣躲起來做縮頭烏龜了？”
當鋪老板皺了皺眉頭，反問了回去。
抬頭看著張凡，這次他的眼神沒有躲開。
隱約已經是透出了一種警惕。
“我的老闆可是大金主。”
“才不會輕易到你這種破地方來。”
“想做生意就趕快把那老東西給叫出來。”
“不然我走了，你想要做生意都沒得做。”
張凡沒耐心陪這種下九流的商人說廢話。
他沒帶錢，也不是來跟盧德彪做生意的。
他的目的只是見到他。
問出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不能達到他的目的。
他也不會在這裡浪費過多的時間。
“年紀不大，架子倒是挺大的。”
“我警告你，最好客氣點。”
“談生意必須要雙方平等。”
“你要這麼蠻橫，不講道理。”
“可別怪你口中這個老東西就地起價。
“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當鋪老板也是突然站了起來。
對著張凡就是一頓反駁，語氣高亢。
聽得出來，他是被張凡這番話給激怒了。
“你只不過是想賺一點中介費而已。”
“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
“這場交易成不成是盧德彪跟我說了算。
“你這從中打秋風的，就少說幾句話吧。”
“不然你的中介費也沒了。”
張凡冷笑一聲，看著眼前的當鋪老板。
就像看著一個跳樑小醜。
生意場上確實是有這種中介費的規矩。
雙方經過中介人介紹而成的交易。
就要給一筆中介費
但是其中賴賬的也不少。
像盧德彪現在已經窮困潦倒。
錙銖必較的情況下。
給這當鋪老板的錢肯定少之又少。
如果這老闆想在這兒從中賺取利潤。
還得靠他張凡。
“你少在這裡給我大放厥詞！”
“老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還稀罕你這點皮毛！”
當鋪老板被積的是面紅耳赤。
明顯是被戳到了痛處。
已經是開始惱羞成怒了。
“本來我是打算給你這個數的中介費。”
“但是看你這囂張的態度。”
“我就減少一點好了。”
“你從現在開始，每頂撞我一句話。”
“我就減去兩成的費用。”
張凡比出了五的手勢，示意著中介費。
但是現在他直接把五握成了拳頭。
這可以是零，也可以是一個尋釁。
“你！你小子！”
當鋪老板就像是被雨卡住了喉嚨一樣。
想要說什麼，但是說不出來。
臉色卻越來越紅。
直接是把耳根子都激得通紅。
“老梁，算了吧，你鬥不過這個小子。”
“為了你那本來就不飽滿的錢包。”
“還是忍氣吞聲，給老婆多賺點錢吧。”
沙啞而蒼老的聲音從臺階上傳來。
這跟張凡前段時間在廢工廠裡聽到的一模一樣。
只聽一陣非常輕巧的腳步聲。
臺階上走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