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車的護送下,張凡在異樣的目光裡走進了校長的辦公樓。
但是異樣裡面沒有狐疑,只有好奇。
他這換了一種入場方式。
還是起到了讓他相當滿意的效果。
“我介紹一下,我是工作室的隊長李樹。”
那個對張凡說話不客氣的人。
朝著左右兩邊微微的點了點頭。
唯獨看向張凡的時候。
眼睛裡面帶著審視跟惡意。
張凡沒有搭理這個拿錢辦事的小嘍囉。
他看了一眼左邊穿著西裝革領的陳卓威。
又看了一眼右邊經過牢獄之災後。
面容有些憔悴的李偉凡校長。
“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那現在就開始吧。”
李樹從手邊的文件袋裡取出很多東西。
從其中一個袋子裡掏出了一疊照片。
散開攤在了張凡的面前。
“張凡,這上面的照片是不是你?”
這上面的畫面就是陳卓威那天。
給張凡看的那些經過處理的照片。
“這人臉都沒拍到,說是我有點牽強吧?”
這種照片不管是真是假,張凡都不能承認是他。
畢竟這人趴在蘇琳琳休息室外面。
“如果不是你的話,那這天晚上你在哪裡?”
“有沒有什麼證人可以證明。”
“你不在這個時間段在這裡出現?”
李樹的話語短促而有力。
聽起來就會讓人有些感覺到心虛。
“這天晚上是學校的演奏會。”
“我在小禮堂裡欣賞著那些美妙的樂曲。”
“有很多同學都在我身邊,但是我不知道他們對我有沒有印象。”
張凡輕輕笑了笑,回答得沒有一點猶豫。
其實陳悅說得對。
除了洪家兄弟之外,沒有人知道他曾經上過休息室的二樓。
只要在詢問他們,那兩兄弟絕對會改口。
“也就是說,沒人能證明你在小禮堂裡?”
話語尖銳,李樹看著張凡。
“也沒有人能證明我曾經爬上這個欄杆。”
張凡點了點那放在自己面前的照片。
既然他證明不了他不在禮堂。
那這些人也不能證明他在休息室外欄。
這張沒有拍到臉的假照片。
根本就做不了證據。
“做了壞事就承認,張凡你何必撒謊呢?”
“只要你肯坦白,私下了是最好的結果。”
李偉凡校長忍不住搖頭嘆息。
看著張凡的眼神。
像是看著一個大好青年自毀前程的無奈。
見到這做作的姿態,張凡捂住自己的嘴。
不讓自己笑出來。
李偉凡這演技要是去演戲的話。
肯定隨隨便便就能拿上千萬的片酬。
“對不起,校長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我要是說我做過了,那才是說謊。”
張凡看了一眼臉色嚴肅的李樹。
“隊長先生,你只有這種模糊不清的證據。”
“說我是嫌疑人的話是做不實的。
”還有什麼別的證據就直接拿出來吧。”
看著掛鐘,張凡可不想浪費時間。
只要他能再一次沒有束縛。
從校長辦公樓裡走出去。
那在這個校園裡。
他的所有嫌疑都會被洗清。
之後陳卓威想要在給他潑髒水。
那就難上加難。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了了之。
還是蘇偉國找到新的證據去控告兇手。
那都跟他張凡沒有關係。
“那天你明明就不在小禮堂。”
“而且還私下去跟受害者見面了,不是嗎?”
李樹的臉色鐵青,但是一雙眼睛看著張凡越來越陰狠。
“受害者告訴你,我私下跟她見面了嗎?”
張凡攤開了手。
這種逼人心虛的審問技巧。
他早就就已經是看透了。
雖然說他跟蘇琳琳在私底下見過幾次。
可那都是在公共場合。
要麼就是在蘇琳琳家。
如果這都能對她意圖不軌的話。
那張凡簡直就比豬還蠢了。
“隊長先生,你查錯人了。”
“在無辜的人身上,你找不到事件真相。”
“真正該問的,難道不是另外一個人嗎?”
張凡揚了揚下巴,指著對面的陳卓威。
就在他這暗示之下。
李樹還有校長也都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他。
“我張凡如果在小禮堂裡是嫌疑人。”
“那同樣在小禮堂的陳安也一樣有嫌疑。”
“只問我一個人,好像不太公平吧?”
在入門的時候,張凡就發現陳安根本就不在場。
要麼就是陳卓威設好了圈套。
把他打死成嫌疑人。
要麼就是陳安做賊心虛。
被他這父親給保護起來。
“小安不小心摔傷了腿,不方便出門。”
“作為父親,我瞭解一切,可以替他解釋。”
陳卓威回答得很坦蕩。
沒有人有任何的意見。
就連李樹也沒有追問他太多。
“我的兒子是無辜的。”
“就是你給蘇家小姐下了藥。”
“我已經找到了人證。”
辦公室的門被開啟。
兩個染著黃頭發的年輕人。
畏畏縮縮走了進來。
“你們把今天早上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陳卓威用一種命令的語氣。
“他,就是這個人。”
一個小黃毛指著張凡。
“他給了我們五百塊錢。”
“讓我們給他買幻藥。”
“還說藥如果有效的話,再給五百!”
那倆人說話的時候,滿面無辜。
指著張凡的手卻是堅定無比。
“你們是在什麼地方買的幻藥呢?”
張凡面對指責,不慌不忙。
“那些幻藥是我們兩個人看書自己調製。”
“如果在外面買的話很容易被查到。”
“你找我們不也是聽說我們會做這個嗎。”
一個小黃毛,越說越小聲。
另外一個人點頭如搗蒜。
“隊長先生,他們這樣的人都有不良記錄。”
“說的話,難道值得採信嗎?”
有犯罪前科的人張凡知道他們的證詞。
很難具有說服力的。
更不用說這兩個小黃毛確實是被收買。
只不過陳卓威會聰明一些。
用口頭許諾現金或者其他的手段威脅。
“我只針對眼前的線索來進行判斷。”
“你如果找不到證據,證明你不在現場。”
那就只有法庭上見了。”
李樹看了一眼放在張凡面前的照片。
又抬頭瞪了他一眼,似在下著最後通牒。
張凡無奈搖頭,這髒水潑的這麼突然。
說是審問。
結果就只是問他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