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昇不知華仔心中所想，他見華仔似乎很興奮，略微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深究。
“嗯，昨天我看發哥一直在，便現場給他演示了一下劇本裡的劇情，希望能給他一點啟發。”
“雨荷這事怎麼傳出去的？難不成你們這裡的上層人士都這麼無聊嗎？沒見過風水師？”
聽到雨荷現在已經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李東昇不僅沒有一丁點的興奮，反而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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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目光轉向雨荷，卻發現雨荷似乎對此事並不在意。
“你們看我幹嗎？我對那些沒興趣！”
......
龍武別墅群中，一棟專門用來接待賓客的別墅內，李東昇見到心念已久的溫啟明。
溫啟明看起來很瘦小，帶了一副大大的眼鏡框，有點書卷氣息，齊肩的短髮很符合當下的風格。
上身穿著一件花格子大衣，下身一件喇叭褲，腳上穿著大頭皮鞋，揹著一個單間揹包。
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哪個學校還沒畢業的高中生。
別墅大廳內，李東昇和雨荷坐在沙發上，對面坐著有些侷促的溫啟明。
溫啟明在來之前，華仔已經將李東昇誇成了天人，這讓骨子裡稍微有些自卑的溫啟明有些擔憂。
李東昇這麼一個優秀的人，會不會為難他。
“別緊張，喝杯咖啡靜靜心，我又不能吃了你，你怕什麼？”
雨荷坐在沙發的角落裡，翹著二郎腿，叼著棒棒糖，在看有關於本職業的書籍。
李東昇招呼用人送來三杯咖啡，點起一根香菸打量著溫啟明。
說實話，就目前溫啟明這個唯唯諾諾的樣子。
李東昇真的很難以想象這人，就是創作了整套古惑仔漫畫的畫家。
“我，我沒緊張。”
“聽說您有意僱用我，您開出的條件我很滿意，可抱歉我不能答應您。”
溫啟明一直打量著李東昇，他見到李東昇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直接提出談話的中心。
“能方便告訴我一下你拒絕的原因嗎？”
李東昇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將咖啡杯放下。
他雖然在來之前已經從華仔那邊知道了溫啟明的想法，可李東昇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聽一聽溫啟明怎麼說。
“我聽華仔說，您是來自大陸的富商，恐怕不會在香港久留，您這次來之前，似乎就是奔著我來的，雖然我不知道自己一個小畫師怎麼能入您的眼。”
“不瞞您說，我父母年齡大了，需要贍養，我現在還沒有結婚，如果我要跟您離開了香港，恐怕再回這邊就太難了。”
“我的父母是戀舊的人，我想她們是不願意裡開香港的，父母在不遠行，即便我對您開出的條件很渴望，可...”
溫啟明說的有些猶豫，他一直不敢直視李東昇的雙眸，生怕得罪了面前的大人物。
“初始一月薪酬一萬港幣，不用你跟我回大陸，這邊是你的根，你的創作靈感都來自於這裡，跟我離開是捨本逐末。”
“你可以待在家裡繼續進行你的創作，我會在這邊再招聘幾個人輔助你，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準跳槽！”
“我肯花大價錢挖你過來，不是讓你當踏腳石的，也不是給你機會放手單飛的，一萬塊港幣一個月，不離開香港。”
“你若是同意，便跟我籤訂合同，合同期限內你的所有著作除了我之外不能給別人，這些著作我擁有許可權，可以任意使用，改編成漫畫或者電視劇或者電影。”
“你作為原作者，只享有版權，如果你在合同期間私自把你的作品轉讓給其他人，就是違約，要賠付鉅額賠償金。”
“我作為你的老闆，會大力推廣你的作品，讓你更快的成名，更快的走入所有人的眼中，你創作我負責經營，之後所有所得收入，你可享有百分之六十五的收益。”
“這百分之六十五的收益只是前幾年你還未出名的時候，若是你以後名氣大了，你的收益比例還可以繼續上調，直至百分之八十為頂。”
“合同為三十年，五年為一個階梯，第一個階梯為一個月一萬，第二個階梯兩萬，從第三個階梯開始需要評級，如果作品符合我的要求，第三個階梯工資繼續翻倍，如果不能滿足我的要求，那工資保持在原階梯不動。”
“工資只是給你養家餬口的零花錢，只要你不斷創作，不斷更，還會有全勤獎，新書獎等諸多獎項，這些與你作品改編後得到的收益是不衝突的。”
“也就是說你若是能一本好的作品問世，你的收益是可以吃一輩子的！”
“合同具具體細節都在這份檔案上，檔案一共十五頁，你可以慢慢看，具體價格如果不滿意，可以再談。”
“但你要明白一個問題，你若是同意這份協議，就是等同於簽了三十年的賣身契，未來三十年內你要是想毀約，就要承受鉅額的賠償金，那是你絕對拿不出來的錢。”
“但你若是籤了，我會盡全力培養你，你會更快的成名，更快的享受金錢帶來的愉悅感，遠不是你現在一個月賺幾百塊可以比擬的！”
李東昇掐滅了菸頭，指了指桌子上的檔案，示意溫啟明可以自己看。
“賣身契嗎？李老板還真是風趣。”
溫啟明露出尷尬的笑容，他拿起了桌案上的合同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李東昇見到張啟明去看合同了，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剛剛他說這麼多廢話，就是想讓溫啟明知難而退，然後自己再丟擲一些驚喜給他。
現在看來，溫啟明似乎對之前的說法比較認同，他能真麼專心的看合同書。
那就證明這個溫啟明心中是比較認可這種長達三十年的簽約合同的，不然也不會去看。
古惑仔啊，多少七零八零，甚至是九零人的戀戀不捨的存在。
這種漫畫只適合混亂不堪的香港，這個溫啟明若是跟自己回了大陸，恐怕丟在路邊都沒導演去看一眼。
香港，才是他的起源地。
其實從一開始，李東昇就沒打算過，要讓溫啟明跟自己回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