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太小瞧人了，我們好歹也是會唱歌跳舞的，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一文不值了！”
“對啊，李老板，我們承認您很有才華，可您也不能故意貶低我們啊！”
“就是，我們現在又沒說要離開嘉盛，只是想讓您給我們一顆定心丸，您幹嘛這麼挖苦我們呢，要是我們真的那麼差，為什麼您還簽約我們？”
“對啊，李老板，您就透個底，如果您回東北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
一群新人們被李東昇挖苦的一文不值，即便是礙於李東昇的威嚴，她們當中有些人還是忍不住出言反駁了。
這有第一個開頭的，很快就有第二個膽子大的。
慢慢的，會議廳內的氣氛，終於活躍起來了。
李東昇望著一群跟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新人們，放下了手裡的汽水瓶，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嚇得一群人馬上閉嘴。
“你看，我只是伸了一個懶腰，你們就不敢繼續反駁我了，我們只是單純簽約的關係，又不是你們賣身給我了，沒必要這麼懼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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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說你們水準很爛，你們覺得我在挖苦你們？”
“很好，那我就來說說你們爛在哪裡...三天的訂貨已經過去兩天了，你們告訴我，你們對於這兩天的表演試水，滿意嗎？”
“從頭到尾，不論是你們唱的歌，還是跳的舞，甚至是演的小品，脫口秀，歌詞，臺詞都是我一個人給你們絞盡腦汁寫出來的。”
“我辛辛苦苦的教你們排練，給你們展示自己的機會，你們給我什麼回報了？我是外地人，你們可以說我聽不懂你你們方言，沒問題。”
“臺下那些訂貨商們是你們本地人吧？他們有給你們很中肯的評價了嗎？似乎並沒有。”
“那你們拍著自己的胸脯告訴我，我給你們寫的東西怎麼樣？很爛嗎？是襯托不出來你們的才華嗎？”
“你們不要以為我簽約了你們，是看中了你們的才華，其實恰恰相反，我初來這邊需要一群臨時工，偏偏你們這裡的人才市場找不到我需要的人。”
“我本著你們好歹是混演藝圈的，即便是演藝水準再差，也比人才市場的工人們強得多，才籤了你們。”
李東昇點起一根香菸，透過渺渺煙霧望著一群憋得臉色通紅的新人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我從苟發才那裡把你們所有人買回來，才花了不到一百萬，其實一百萬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是很在意，可對於你們來說，卻是長達九年的枷鎖！”
“你們不是很擔憂自己的未來嗎？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跟我回東北，我會在東北成立一家影視傳媒公司，想盡辦法將你們捧紅，將你們打造成只屬於嘉盛的活招牌。”
“第二個，你們的“賣身契”就在這裡，有不想跟我回東北的，過來拿走你們的簽約單，我給你們每人五千塊，就當是這幾天幫我忙的辛苦費，從此我們天涯不再見。”
“至於我在苟發才那裡的花銷，你們不用在意，離開這個會議室你們就是自由人，你們依舊可以去找苟發才，繼續讓他幫你們聯絡新買家，做選擇吧！”
李東昇掐滅了手裡的香菸，坐回了椅子上，又刺溜了一口汽水。
“李老板...”
李東昇的的侃侃而談，讓在座的新人們無地自容，有些人沉默，有些人憤憤不平。
即便如此，擺在眾人面前的選擇題終於是來了，是留下繼續等待崛起的機會。
還是跟隨這個神秘的東北商人迴歸到屬於他的地方，賭一賭明天？
人群最前方，孟曉瑞和李若羽對視一眼，他們望著身後陷入猶豫的新人們微微搖頭：“我們跟您去東北！”
作為被李東昇簽約的第一對新人，李東昇給予孟曉瑞和李若羽的劇本都是最好的。
獨唱，一直都是孟曉瑞牽頭。
領舞，一直都是李若羽帶隊。
對於李東昇有意栽培自己，孟曉瑞和李若羽心知肚明，當他們聽到李東昇給出的條件，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
對於孟曉瑞來說，賺不到錢，回到鄉下，那就是徹底的失敗，與其繼續在深圳苦熬，不如跟著一位懂得識人的伯樂賭一賭。
賭對了，那就是一飛沖天，即便賭輸了，也不會比現在情況更糟糕！
對於李若羽來說，李東昇就是迷一樣的存在，他似乎無所不能，無所不會。
李東昇身為資產過千萬大老闆，並沒有看低他們戲子的身份，反而將自己的寶貴知識傾囊相授。
教她們如何跳舞，唱歌，雖然大部分動作都不標準，可論專業知識，比她花高價請過的舞蹈教師還要專業。
在李若羽的心底，她早已經李東昇當作了半個師傅，既然師傅要回東北了，她說什麼也得跟著回去。
李東昇自然不知道孟曉瑞和李若羽心底所想，事實上近六十名新人，他看好的不會超過十人！
其中孟曉瑞和李若羽，李東昇最為看好。
當他見到二人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毅然決然的選擇跟自己回東北，李東昇的心裡，有著一些小欣慰。
“抱歉了李老板，我雖然很想跟您回東北，可我上有老孃臥病在床不能久居外地，我對不起您的栽培，這些日子能在您的手下做工，我學到了很多很多，伍仟的工資我愧於接受，對不起！”
李若羽身後，一名名叫肖瑞爾的青年站起身，他眼角含淚走到李東昇的面前。
恭敬地給李東昇行了三個大禮，拿起自己的簽約單，低著頭準備離去。
“相識一場，即便做不成買賣，可情誼還在，五千塊是我給你門的辛苦錢，都必須給我拿著，信封上有我的聯繫方式，以後若是你們誰走投無路了，依舊可以聯絡我！”
面對著肖瑞爾想要離開會議室，李東昇叫住了他，根本不允許他拒絕，硬生生將兩枚厚厚的信封塞在他的手裡。
這每個信封裡裝的是五千塊，兩枚，就是一萬！
對於這些簽約到嘉盛的新人，他們每一個人的家庭背景李東昇都在苟發才那裡瞭解清楚了。
這個肖瑞爾的確有一個臥病在床的老母親，年少扛起家庭重擔的肖瑞爾很是辛苦，幾乎能做的工作他都做過。
他的人生經歷比任何人都要豐富，是一個真正有故事的年輕人。
這次回東北的名單裡，李東昇並沒有將肖瑞爾算在其中。
如今看他連工資都不想要，輕輕拍了拍的肩膀，故意多給他五千塊。
這樣的孝子，值得被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