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拿我店裡掛著賣?”劉娟有些期望的看著許陽。
她數了數一共有八件衣服,就算兩件衣服她只拿一塊錢,但是這麼多件衣服,起碼可以拿到四塊錢。
最主要是她有信心,畢竟短短一天的功夫,就有三四個人來問,還怕賣不掉?
她感覺最多三天估計就能賣完,三天賺四塊,別看不多,但是這完全是沒有成本的額外收入。
按照行情,她一個月最起少能賺個三四十塊啊!”
要擱以前劉娟想都不敢想,雖然她店裡生意不錯,但是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招呼客人,量尺寸,能做衣服的時間有限,平時一件衣服,兩三天才能做好,在加上布料成本高,一個月撐死最多能賺個十幾二十塊。”
“嗯,這衣服我原本都掛在你店裡,就是你這裡沒啥位置啊!”許陽笑著說道。
“有,有,位置好說。”劉娟急不可耐,見此,她是毫不猶豫,把一些那些老款樣式的衣服都摘了下來。
然後,連忙幫著許陽把衣服都掛在自家的裁縫店上。
劉娟不愧,是個精明人,許陽笑了笑,
點了點頭和劉娟寒暄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
~
離開劉娟的裁縫店,許陽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固南縣逛了逛,順便吃點東西。
又到供銷社買了一點寶塔糖,和之前許陽買的糖不同,聽說寶塔堂能打蛔蟲,許陽寧缺母濫,買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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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買多,畢竟糖吃多了,對小家夥的牙齒不好。
隨後又買了一點家庭用品,許陽才駕著驢車往家裡趕去。
和昨天差不多
五點多許陽才回到靠山村。
回到家
白清晗正在院子裡洗衣服。
糖糖的碎花裙髒得不像樣子。
許陽將買來的東西放在灶臺邊,對著她道:“剛才村長找我有事,我去去就回。”
白清晗應了一聲。
小家夥原本在堂屋裡玩,還沒來得及屁顛屁顛跑過來要個抱抱,許陽就又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糖糖撅著嘴,淚眼汪汪的看著白清晗。
委屈。
老委屈了。
她撅著小屁股對著許陽離開的方向,趴在板凳上。
哼唧了兩聲,又扭了扭。
生氣。
糖糖很生氣
白清晗失笑。
“等媽媽洗完衣服,就帶你去找爸爸!”
…………
許陽也不知道許田海,找他什麼事,剛才駕著驢車回來的時候,許田海打著招呼,說他有事。
“叔!找我什麼事啊?”許陽剛到許田海的家門口,就看到了正準備出門的許田海。
“許陽,你咋還親自來了,我就打算去你家的。”許田海笑著道。
“我正好有時間,就過來了,叔有什麼事?”許陽緩緩說道。
“我有一個朋友,他家老母豬,前段時間生了十幾頭小豬仔嗎?現在村裡不少人都抓豬仔了。我尋思著你家不是還沒養豬嗎?想問問你要不要。”
許田海一臉笑意的說道,
他所謂朋友,其實就是他的親家,一頭老母豬養了好幾年,搭了不少錢進去,
前一陣子配了種,一頭老母豬生了十幾頭小豬,
還剩下七八頭小豬賣不掉,養又養不起,便宜賣肯定捨不得,所長這才找到許田海想辦法,而許田海自然就想到了許陽。
“叔,你咋的還幫你朋友賣起豬來了?”許陽當然不信許田海的無中生友。
“咳咳,其實是我兒子丈母孃他家。”見瞞不住許陽,許田海直接道。
“許陽你看要不要抓一隻,”許田海一臉期望的問道。
“養豬?”
許陽心底思索一番,
其實對於養豬,許陽以前是沒有太多興趣,成本高,收益雖然也可觀,但是資金周轉時間太長,
不過現在許陽,倒是有一番興趣,要是能開個小型的養豬場也不錯。
要知道,這年頭想要建立公司什麼的,那是難上加難,
剛剛步入市場經濟沒幾年,人民群眾思想轉變還沒有那麼快。
政策也沒跟上。
別的不說。
就單單地皮。
後世開公司,直接購買地皮建立廠房就行了。
但是,在這個年頭,建立公司必須要和國企掛鉤。
說白了,就是行內話,得借個名頭。
否則的話,就是投機倒把,就是資本主義分子作惡。
所以現在許陽想開廠,開公司那肯定不行,
又因為水產供銷社的降價,現在王八黃鱔收入幾乎攔腰折斷,
王小東他們幹勁都不足了,如果是在村裡開個小型的養豬場,也好能給他們找點事做。
如果後續能找到銷售渠道,還能擴大,算是又能多條路子,
“那小豬仔多少錢一頭?”許陽隨即問道。
“小豬仔,三十塊一頭,許陽你要是要,就二十五一頭。”許田海笑著說道。
“村長,你也知道,我家裡連個豬圈都沒有,我先回去和媳婦商量一下。”
許陽笑著回道,他不是冤大頭,當然要瞭解一下行情,不過他心中已經籌劃著先搞個六七頭豬。
“好,”許田海連忙應承道。
許陽剛離開許田海家,還沒走多遠就見另一邊,白清晗帶著“糖糖”走了過來。
“許陽,”
白清晗笑著喊了一聲。
小家夥,這段時間胖了不少,臉蛋都長肉了。
圓乎乎,肉滾滾的被她牽著。
看見自己,也不喊爸爸,一張小嘴撅著,能掛醬油瓶了。
許陽一愣。
下意識看向白清晗
“生氣了?”
他說的當然是小家夥。
糖糖聞言,悄悄的朝著許陽看了一眼,又趕緊別開了頭,不去看他。
哼!
是呀是呀!
要好好的哄一哄才能好!
白清晗忍住笑。
她牽著糖糖朝著許陽走去,道:“可不是麼,見你回來,沒搭理她,剛才就一直生氣到現在呢!”
許陽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糖糖生爸爸的氣啦?”
他十分誠懇承認錯誤,“爸爸道歉。”
小家夥,撅著的嘴,扁了扁。
哼哼。
道歉也不管用!
還生氣,還生氣呢!
許陽忍不住笑道。
他故意嘆了口氣,伸出手,在褲子口袋裡摸了摸,故作驚喜的發出了一聲“呀!”的聲音。
“這是什麼?”
許陽微微拔高了音調,道:“清晗,你吃嗎?好像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