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一笑哪裡肯放過他，依舊在那裡推銷自己手中的福字石，他手中雖然沒有，但知道原理，隨手就可做出來。
別說了一兩個，一兩千都沒問題。
“那個我想了下現在我手裡一分錢沒有，還是不進貨了。”
“真的五千一個的福字石多便宜, 你確定不要？”
“不要。”
“你要嫌貴還可以再便宜點，五百一個。”
老闆差點跪了，我不就是拿假的福字石騙你，你用得著這樣咄咄逼人。
只能無奈求饒：“同志你饒了我吧，我不該騙你，可這不是為了生活。”
“所以你就用這假的福字石騙人？”
“生活所迫, 總是免不了耍些小花招。”
老闆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沒辦法誰讓他被人給抓住了呢。
杜康見此沒抓著他不放，想了下就娜塔莉亞離開。
臨走前看他弄的石頭裡面, 有幾個長得很像花椒的小石頭，就花錢買下，準備回去撒到五花肉上。
你看調料不就有了。
正宗的川省花椒，一口下去硌掉牙。
連著遊玩幾天，將泉城逛了個遍，杜康就準備回去，順便將孫林全安排妥當。
看他在木槿軒到底做什麼工作，這等牛人除了他，沒有一個個人能指揮得動，只能他親自出面商議。
誰知還沒等離開，張老闆忽然登門拜訪。
相比於上次的意氣風發，此時的張老闆顯得有些頹廢，眼睛通紅通紅的看的人心驚。
杜康在接待室接待，好奇詢問“張老闆你怎麼來了, 還想再讓孫林全回頭？”
張老闆苦笑, 這種人他根本不指望, 若能將他留下，也不會跟他鬧到這個地步。
“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吃飯。”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撬了你手下的高手，你還跑過來要請我吃飯，張老闆什麼時候這麼好心？”
張老闆嘆息道“你的確翹走了孫林全不假，可這事不怨你也不怨我，只怨孫林全仗著自己手藝好不將人當回事。
若他不想，你給他再高的錢，他也不會同意。”
“可我終究是將他給撬走了，所以什麼一笑泯恩仇之類的就別說出口，你不信我也不信，又何必跑來將別人當傻子。”
張老闆笑容更苦，偏偏杜康說的沒錯，一笑泯恩仇什麼的不存在，若有可能他更想提刀子砍人。
可那不是沒可能，為了利益，他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猶豫了下說“可我們之間並沒有利益衝突，我這個家具廠雖然稱不上大，但自問也不小, 在魯地是數一數二。
孫林全離開之後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沒有高手坐鎮, 徒有虛名。”
“所以呢？”
“所以我們兩家為何不合作，你提供技術指導，而我則會給你一筆錢。”
不錯，為了能讓家具廠重新回到以前魯地龍首的地位，他這次過來就是找杜康合作。
甚至隱隱暗示，只要能行，他願意為杜康馬首是瞻。
“如果我沒猜錯，家具廠是你一輩子的心血。”
“準確的說是八年，我七七年開始做這門生意，一開始就將全部身家投入進去，為此吃盡苦頭，為的就是能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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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不惜忍受孫林全的壞脾氣，在他面前時常被訓的跟孫子一樣，誰想到最終還是敗在他的脾氣上面。
你說我願意嗎？”
“其實你這樣也很好，雖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風光，但家具廠底子在那裡，不會跌落多少。
自己一個人用不著忍受他的壞脾氣，活得逍遙自在，又何必非得跟我合作。那樣不是置於我之下，你能忍受得住？”
“我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沒想過再退出，他不幹了，我自己想辦法。還請你幫忙。”
杜康深深看了他一眼，從他眼中看到的只有破釜沉舟。
享受過魯地龍首的地位，忽然讓泯然於眾人之中，他不甘心。
這也是讓他擴大行業影響的一個好機會，杜康想了下就點頭說道“可以，只是其中的一些細節，我們需要商議。”
“沒問題，只要你有合作的意向，其他的不是問題。
要不然咱們先去吃飯，細節之類的可以，等有時間再商議。”
“幹什麼？”
“當然是孔府菜，這等官府名菜，你在四九城都很難嚐到，藉著這次合作的機會，我請你品嚐一下。”
“那咱們今天我就要嚐嚐。”
杜康大喜，正如他所說，官府菜不少，但被稱為“天下第一家”的孔府菜，也算得上其中的代表，畢竟孔家那是天下第一家。
說是合作，杜康也沒準備跟他自己談這事，自然有王浩帶著人談，他只需確認要談什麼，達到什麼標準即可。
剩下的就讓王浩帶著人努力，奔著他的標準努力前行。
誰讓他是老闆，壓榨員工那是資本家必備技能。
唉，他終究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又是況且況且做了一天火車，方才返回四九城。
先將孫林全接回四合院，給他接風洗塵，不管怎樣人家也是個木匠大師，前來投靠自己，他得予以重視。
來到四合院，這裡當然是一陣陣的驚歎。
孫林全來過四合院，但他我家人沒有，見到這宛如皇宮的四合院，讓他們哪能不驚訝，不羨慕。
杜康讓他們先在那裡參觀，自己去找囡囡這個漏風的小棉襖。
將專門給她挑的禮物送給她，返回的時候，驚訝看到，孫林全正跟老王相談甚歡。
都是牛人，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惺惺相惜。
老王熱情的對他揮手招呼道“小杜回來了，來，過來我跟你聊聊。”
“什麼事？”
“我不就欠你點錢，你用的著天天跟人家說，怎麼滴？怕我不還你錢？”
“我那不是威脅他，讓他老實點。”
“所以你就損我，我不就是欠了你幾塊錢，用得著這樣嗎，竟然在外面損我，我跟你沒完。”
我靠，怪不得他上次說過對方之後，孫林全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是擱這裡等著呢。
行，真是行，直接找老王告狀，這兩個臭脾氣合在一起他還真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