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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油炸的春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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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人最怕不過兩個東西:倒春寒,秋老虎。都是反咬一口的防不勝防。重慶的春秋都是幻覺,在漫長冬天和夏天的末尾,心理已經很疲憊了,對手還要跟你糾纏下去。這兩個人時節裡,男男女女,都想要喝點酒。喝不了酒的少年們,就有點瘋戳戳的。

春天也這麼冷啊。

偶爾有個好臉色的太陽天,那一定是星期三,年輕人只能呆坐在教室裡看著窗外一塊一塊閃亮的陽光。

眼看著到了週末,眼看著春芽都發起來了,這天突然又變臉了。星期天從床上抬起頭,看到灰濛濛的天,林琅將開啟的窗簾的又拉起來,準備重新睡過。卻被林琳一個梳子敲了起來:“今天義務勞動!”

林琅坐在床鋪上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假裝自己是個寶塔,林琳已經在自己的冬裝外又套上一件藍布外套,邊說:“今天你也穿件外套。聽說是幫新廠區搬建材呢。”

門外頭聽到何建華的聲音:“姐,春捲好咯。”那廂鄭清茶的聲音說:“她們不起來,你就多吃幾個。”本來還傻坐著的林琅,聽到“春捲”二字,馬上開始套上自己那層層疊疊的衣服。

母親做的春捲兒和外面的不一樣,關鍵是不用油炸。幾個冒著微熱蒸汽的白色春捲躺在白瓷盤子中,半透明的米麵皮裡面,透漏出一些似黃似綠的菜絲。咬一口,被嚴冬壓制的溫柔春天,從嘴裡香出來,那是黃瓜絲、綠豆芽和蘿卜絲被咬出來的清香。鄭清茶喜歡吃醋,連這個餡兒裡都加有淡淡極少香醋的味道,和淡鹽和醬料的鮮味混合在一起,特別的清爽。

女孩兒們大讚好吃。順便還批判一下其他春捲,不知道為何重慶這邊很多人喜歡吃油炸春捲,要知道,油炸是門高難度的技術活,火候稍微不好,柔嫩的春捲就被炸成了硬邦邦的朽木。特別是有些人手狠,大火炸過的春捲皮居然割嘴,讓春天顯得何其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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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務勞動的激情和歡樂也會讓倒春寒滾得遠遠的。不上課首先就是大愛,身體的運動更讓年輕人無窮盡的活力得到發揮。特別對於林琳和建華這樣的孩子而言,更像是另一個可以散發自己無窮盡能量和大愛的地方。年輕的心和身總是澎湃的。

唯獨林琅會覺得乏力。鄭清茶更是害怕她咳嗽才剛剛好,一出汗在倒春寒的季節又復發的話,咳起來更是要命。對著林琳和建華叮嚀囑咐,還塞了一根毛巾在林琳包裡,囑咐她無比在林琅的背出汗之後,一定要把毛巾給妹妹卡到背和內衣之間去。咳嗽病人,該有幼兒的待遇。

這次到也還好,說起來要花大力氣的搬建材,重的東西都是工人給包辦了,剩下稍微重一些的也是男生們在搬運。比較特別的是女子鋼條小分隊,必須符合三個條件才能參加:一,精力旺盛;二,鐵姑娘的精神;三,必須是高妹子,否則不好組隊。女子鋼條小分隊,和男孩子們比賽般,一起將沉重的鋼條搬到需要的地方去。像林琅這種瘦弱型的散兵,做點善後的打掃衛生,或者是將竹篾條等雜物歸攏整理好就行,到也做得開心。

午休時,學生們三三倆倆聚在一起吃自家帶的乾糧,無非都是些饅頭花捲加白開水。蕭峰也趕來幫忙,於是四個人便聚在一棵樹下吃飯。除了掏出自己那個食堂饅頭,他還默默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牛皮紙包了幾層的東西,大家一看,差點流出口水:麻辣大頭菜絲。都伸筷子去搶。

一個方臉微黑的青年女子帶著幾分高傲的微笑睨了一眼他們,從旁邊路過。林琳覺察到她的眼神,迎頭看上去。

“她是誰啊?你們同學?”蕭峰一頭霧水。

林琳小聲說:“何進進。隔壁何光棍兒的侄女。”

“覺得自己爹媽是幹部,了不起那種人。哼。”林琅接著小聲說。

“前年不是說很多幹部到農村麼,怎麼沒見她爹媽去。對了,我記得她高中不是畢業了麼,現在幹嘛呢?”林琳問。

“何叔說,在廠裡做行政的呢。”建華還知道些內情。

“喲,還何叔,真親熱啊。”林琅捉黠道。

“哼,何叔挺好的。”建華說。他常常跑到隔壁去和何光棍兒下象棋。

何光棍兒高大而瘦,卻是憨大低調,在人群中有自動消失的能力。他哥何老大是廠裡的一個頗得力的主任,轉業軍人,矮胖而精明,見到誰,都努力表現出一付很謙遜而“為人民服務我驕傲”的樣子,人前都似乎努力想要彎腰,奈何腰蠻了點兒,有些彎不下來。何光棍兒的工作是他這個哥哥給辦的。兩兄弟在廠裡被稱為精明武大郎和慫貨的武二郎。武大郎家有個粗版的潘金蓮媳婦,寬大黝黑,惟獨一雙眼睛勾人,像花旦似的。武二郎不結婚,也不是武夫,作為一名機床工人,卻畫得一手不錯的國畫,寫一筆好書法,下一手很臭的象棋。建華卻是跟何光棍成了忘年交。

義務勞動完,蕭峰迴學校。姐弟仨自己回家屬區,走到一半,林琳想起要找同學問作業,便讓妹妹和表弟自己先回去。

林琅一付無精打采像跑了幾圈大操場的模樣。建華到是無窮精力的野人般,在朝聖似的長串梯坎上走得也不顯乏力。林琅像拖拉機的拖斗一樣在後面拖著。

走到家屬區歪脖子黃葛樹的時候,建華突然就玩心大發,抱著黃葛樹開始轉圈。這樹長在一長串石梯坎的側面,像個小絕壁上的迎客松似得,從樹的歪脖子,到地面大概有兩米多的樣子。建華轉到下面的時候,整個人倒掛在黃葛樹的歪脖子上,又危險又刺激。林琅突然覺得這表弟好像只熊貓。正在好笑,少年就掉下堡坎去了。

林琅嚇得尖叫,跑過去看:自己家弟弟的書包在屁股上,人則用一隻青蛙的姿勢趴在地上。

好安靜。

突然呈青蛙狀趴地上的少年,復活般利索地站了起來。頭髮凌亂,鼻血在白皙的桃花小臉上尤其驚悚。看表姐驚慌,他到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很不羈地說了一句:“摔不死的,二姐。”然後用袖套擦一把鼻血。還好是倒春寒的時節,全身都保護在厚棉衣中,唯有少年高高的鼻樑受傷。

林琅微張著嘴說不出來話,伸手過去在建華臉上就是使勁兒一掐。

“這下死了,二姐!好痛。”

林琅把緊緊捏著的核桃放到軍綠色的書包裡,然後從裡面摸了一塊軟軟的疊好的白色小手帕出來。

遞過去,“喏,搽搽鼻血。”

少年有些嫌棄女孩子手帕的表情,說:“不用姐。”

林琅一手按著少年的肩膀,不由分說地開始搽他沒搽乾淨的鼻血。

“哎喲喲,輕點姐姐。”

林琳還是拖著弟弟到了醫務室,說是找醫生看看放心。給建華看的醫生大叔都是看著兩姊妹長大的熟人,倒也認真仔細地給他看起來。

林琅溜達出來診室,週末的醫務室沒什麼人,只有一兩個房間開著門。林琅走到小洋樓的中庭天井,綠朦朦的植物都像在冬眠。院牆漏窗上爬著的爬山虎,都僵黃枯萎了。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後面樓房的走道中一飄而過。

林琅疑惑地走到樓門口去看,剛才那個真的很像林琳的背影,而後面這棟樓,是醫務室對面的的單身宿舍。上班時間,單身宿舍裡面沒什麼人。想也沒想,她也悄悄地走進去。單身宿舍也沒什麼人,因為很多工人是休息星期三。底樓的巷道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像走入一潭死水的感覺,讓林琅有些害怕,正準備往回走,突然聽到二樓開門的聲音,接著有人走出來。林琅慌了,就想跑出去,又站定一想,怕啥,就算有人下樓碰到,也管不著她來找誰。

但二樓的人沒下來,只是走到盡頭的公共水池像是洗了杯子,然後又回去了。

聽到啪地一聲關門,林琅假裝很鎮定,卻儘量不發出聲音地走上去。走到剛才有人進去的房間門口,聽到有輕微地說話聲,是一男一女輕微地說話。那女的的聲音,儼然是林琳。

門口聽到的林琅很吃驚,一想起建華估計已經完事,自己站在這裡也沒有道理,便悄聲地下了樓。

下樓那步伐微顫,而情緒複雜,有些刺激,卻莫名地感到高興。

或許是為了蕭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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