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繼續輕聲說著心中的思念,沒有去關注眾人動情的表情。
“我不敢奢求你們能立刻原諒我,現在只想告訴你們,我會努力,一直努力下去。”
一旁的芯芯大概能聽懂,爸爸做錯了事,在給爺爺奶奶道歉,感受到現場壓抑的氣氛,小家夥嘴巴一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胡非目光溫柔地投向女兒,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還有你,芯芯,爸爸以後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芯芯一邊哭著一邊拼命點頭,小孩子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她早就已經原諒了胡非,好像以前那些艱難的日子不存在一樣。
這個時候,徐靜怡開口了,“爸,媽,胡非真的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如今他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和丈夫,所以我想請求你們給他一個做好兒子的機會。”
徐靜怡眼眶紅紅的,泫然欲泣,她的話語中帶著強烈的懇求,每一句話都直擊在老兩口的心裡。
半晌之後,胡振邦臉色終於有所緩和,轉頭看向胡非說道,“既然你說了要努力,那好,我的要求很簡單,做給我們看,找一份正經工作,別讓靜怡一個人勞心勞力的。”
老爹這是……鬆口了?胡非詫異地望著一絲不苟的老爹,在他看來,就算要打破這層冰,也應該是更加感性的老媽才對,老爹可能只會來一句,臭小子你唬鬼呢!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老爹潛意識裡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胡非心頭瞬間一片火熱。
馬秀秀紅著眼睛瞪了丈夫一眼,好像很不滿他搶了自己的臺詞一樣。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說話你聽見了沒有?”胡振邦見兒子拿奇怪的眼神瞧著自己,頓時脾氣又火爆起來。
“聽見了聽見了。”胡非連忙一縮脖子,老頭總是能嚇人一跳。
徐靜怡被胡非的模樣逗的噗呲一笑,想不到能輕輕鬆鬆對付鄭大勇那種狠人的胡非,居然在老頭面前是這副乖乖貓的樣子,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瞅著丈夫直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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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過後,徐靜怡才一臉正色地說道,“其實胡非他現在可厲害了,不僅有正經的工作,而且還能掙不少錢呢。”
“真的?”馬秀秀終於插上了話,只是語氣中更多的是狐疑。
胡振邦和胡雅蘭也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盯著胡非,該不會是徐靜怡為了丈夫被原諒,故意把他抬高的吧。
“當然是真的,他……”
徐靜怡還沒說完,屋子外的院子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將她後面的話打斷了。
“胡雅蘭,你給老子出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屋子裡眾人齊齊眉頭一皺,目光看向胡雅蘭。胡振邦的反應最大,臉色一沉問道,“雅蘭,怎麼回事?”
“是二狗子。”胡雅蘭一聽外面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
“二狗子?他找你做什麼?說話這麼衝,你在外面給我惹什麼禍了?”胡振邦立刻緊張地問道。
胡非注意到,老媽馬秀秀一聽二狗子的名字,手指頭抖了一下,好像有點害怕的意思。
胡雅蘭委屈地說道,“我沒有惹禍,是二狗子他一直糾纏我,我躲都躲不及。”
胡非察覺到爸媽和妹子都有些緊張,他離家有點久,不知道村子裡什麼時候有二狗子這麼個人。
“媽,二狗子是誰?”胡非機智地繞開老爹,直接問老媽。
“前年才搬到咱們村子裡的一個無賴,平時不做什麼正經事,成天領著隔壁村一幫二流子到處偷雞摸狗,因為這幫人下手很黑,所以大家被欺負了也不敢說話。”馬秀秀擔憂地說道。
“這樣的人也敢惦記我妹子!”胡非冷笑道。
爸媽和胡雅蘭詫異地看向胡非,三人心中同時想到,你以前不也是這樣?還不是娶了徐靜怡這樣的好媳婦。
胡非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人腹誹了一遍,自顧自說道,“還是先出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說著,他當先站起身往門外走。
“臭小子,你可不敢衝動啊。”胡振邦一看兒子有些發狠的樣子,連忙跟了出去。
作為村子裡平凡一枚莊農人,胡振邦雖然脾氣大也很強勢,但對上二狗子這樣的老無賴還是沒轍的,以前有人看不下去,憤而出手,結果被二狗子一幫人打到胃出血。自那以後,村民們也就不敢再招惹這幫不要命的玩意了。
胡非跨出主屋後,一眼就看到院子裡站著六個年輕人,個個穿著背心,凹著社會人的造型。為首一人個子有一米八出頭的樣子,臉龐有些消瘦,習慣性地昂著頭的姿態,讓人一看就知道這貨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是誰?胡雅蘭的姦夫?”不拿正眼瞧人的二狗子看到一個男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終於用了一回正眼。
“我是雅蘭的大哥,你是誰,來我家裡做什麼?”胡非語氣平靜地問道。
“胡雅蘭的大哥?就是那個村裡人經常說的爛仔?”二狗子想了想,終於想起傳聞中胡雅蘭確實有個大哥。
“爛仔?”胡非臉色一沉,這小子很有欠揍的潛質。
“不是爛仔是什麼?”二狗子歪著嘴看了胡非一眼,一副很吊的樣子,這就是他平時面對軟弱的村民時慣有的姿態。
胡非臉色陰沉地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來我家裡做什麼?”
“做什麼?除了找我媳婦還能做什麼。”二狗子囂張地說道。
“呸,誰是你媳婦,惡不噁心!”跟著出來的胡雅蘭臉色難看地罵了一句,很厭惡地瞪著二狗子。
二狗子被胡雅蘭在這麼多人面前罵,尤其是在身後還有一幫小弟的情況下,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媽的,不要以為老子追了你幾天,你就能爬在老子的頭上,今天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還不答應,這就叫人卸了老頭的胳膊。”二狗子冷笑一聲道,“對了,還有你這個什麼大哥,我也要打斷他的腿。”
朗朗乾坤之下,怎麼會有這麼囂張的人?胡非一臉問號,完全不明白這麼偏遠的小村莊,是怎麼滋養出這種玩意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