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玉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別讓大叔擔心了。”
“我不想回……”魚擺擺道。
話音未落,白玉直接把魚擺擺推走了。
“你可趕緊的吧,我自己在這挺好,你在我旁邊萬一讓我女朋友看到了,這算是個怎麼個事兒啊?”說著,白玉還有些不耐煩了,滑稽的就像是白玉有多嫌棄魚擺擺一樣。
“我……”魚擺擺道。
話音又是未落,白玉笑著看著魚擺擺,道,“回去吧,讓大叔省點心。”
說完,白玉還特別凝重的補了一句,“你跟我不一樣。”
魚擺擺聽的雲裡霧裡的,尤其是那句“你跟我不一樣”,她不明白他究竟是根據什麼說出的這樣一句話,這句話背後究竟暗藏著怎樣的含義。
反正,魚擺擺是被白玉推走了。
魚擺擺原路返回,走到天橋的時候,她頓了一腳,回身朝白玉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覺得白玉和往常不太一樣,究竟哪裡不一樣又說不出來,總之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琢磨了一會兒,魚擺擺稍有頓悟,哦,原來是穿的不太一樣,記得每次看見白玉,他都是西裝革履的,看起來帥氣又優雅,今天他穿的是一身簡單的運動服,少了一份光鮮豔麗,多了一份簡潔乾淨。
……
……
魚擺擺走後,白玉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喂?”這是江俊疑惑的聲音。
“大叔。”白玉道。
“嗯?你是白玉?”江俊一愣。
“是我。”白玉笑道。
“不是,你上哪兒弄的我電話號碼?”江俊疑惑的問。
“醫院問的。”白玉道。
“大半夜的,你給我打電話幹啥?”江俊不耐煩的道。
“我剛才看見你女朋友了。”白玉道。
“什麼女朋友?”江俊沒好氣的道,“我都離婚了,哪有什麼女朋友。”
“魚擺擺啊。”白玉道。
“你別特麼胡說,她不是……”本來想說她不是我女朋友的,但說到後文,江俊選擇了沉默。
“你在哪兒遇見她的?”江俊問道。
“河畔。”白玉道。
“什麼時候的事兒?”江俊道。
“就剛剛。”白玉道,“她好像讓人打了。”
“啥!?”電話裡的聲音忽然變得吼了起來。
“我看她臉腫了。”白玉道。
“誰打的!?”江俊喝道。
那喝斥的口吻就好像是白玉打的一樣。
“不知道,我也不好問啊,但我看她臉腫的不像個樣子。”白玉道。
電話裡頭的江俊沉默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半晌,江俊道,“我知道了。”
“嗯,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接著,白玉問道,“大叔,你啥時候回來?”
“怎麼啥事兒都問!掛了!”隨後,江俊還補了一句,“給我電話號碼刪了!”
嘟嘟嘟嘟——
電話斷線了。
……
……
次日。
魚擺擺醒來時已經是接近午時了,開啟手機就看到幾條江俊的微信。
AM6:30
【幹啥呢,醒了沒!】
AM8:17
【都幾點了,還不醒?】
AM9:00
【不吃早飯了奧?】
……
最後一條是十一點二十三分的微信訊息。
【醒了給我來電話。】
隔著螢幕,魚擺擺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江俊對自己的關心,她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但在想到自己弄丟了小米後,剛浮現的笑容轉瞬即逝。
【大叔,我睡過油了。】
剛放下手機,就聽到鈴聲。
【你昨天通宵打遊戲了啊?這麼晚起床!】
看得出來,在自己沒有回覆這段時間裡,大叔一直在瞪著自己的訊息。
【嗯。】
回覆大叔的只有這麼簡單的一個字,多餘的魚擺擺不敢說,她擔心江俊問起江米的情況,那時自己該如何是好?
【趕緊吃飯去,合計什麼呢還,以後打遊戲別通宵!】
【嗯。】
說了一大堆,江俊也沒有問江米的情況,這讓魚擺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感到慶幸,因為她明白,這件事情藏不住的。
簡單的早飯,一碗粥,兩個包子,一碟小鹹菜。
魚擺擺看了一眼包裡的別墅鑰匙,那吃飯的筷子頓在了空中。
魚擺擺忽然意識到,似乎自己能留在這裡的時間並不多了。
……
……
南青裝飾。
趙安青一邊整理著檔案,忽然念起魚擺擺,琢磨了一下,她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
“魚擺擺今天沒來送外賣?”趙安青問。
“目前還沒來。”米婭恭敬的道。
“什麼情況?”趙安青皺眉。
“不太清楚。”米婭道。
“等她來了,你通知我。”趙安青道。
“好的,趙總。”米婭道。
之所以趙安青會念起魚擺擺,倒也不是因為她和魚擺擺之間的關係有多麼的要好,而是趙安青明白江俊離開有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裡杜坤那邊不可能一點作為都沒有,趙安青是不可能放下身段聯絡杜坤詢問具體情況的,最直觀的就是看魚擺擺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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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預期的發展,江米被韓雪接走,魚擺擺被她父親接走,魚擺擺那邊不可能一點情緒變化沒有,所以趙安青每日都要看上魚擺擺一眼。
而今天,魚擺擺遲遲沒有來送外賣,趙安青有預感,杜坤那邊一定有所動作。
可讓趙安青忐忑不安的是,杜坤辦事她實在放心不下,倒不是說她擔心杜坤不能支走魚擺擺和江米,而是擔心這其中會惹出什麼亂子,畢竟杜坤那個智慧還不足以支撐他辦出完美且毫無瑕疵的事情。
趙安青的電話剛放下沒多久,米婭的電話就來了,說是魚擺擺來送外賣了。
趙安青簡單收拾了一番,走出辦公室。她假裝偶遇的模樣與魚擺擺碰了面。
“魚妹妹?”趙安青假裝疑惑的樣子看向魚擺擺,“今天怎麼晚啊?”
“嗯,起來晚了。”魚擺擺笑道。
趙安青看到魚擺擺戴著口罩,美眸一凝。
“魚妹妹,你臉怎麼了?”趙安青一臉擔憂的問道。
“啊?”魚擺擺有些不知所措。
趙安青聰明的地方就是她的談吐,她問的是你的臉怎麼了,而不是你為什麼戴著口罩,因為當你在問魚擺擺為什麼戴口罩的時候,魚擺擺可以說是自己感冒了,這便給魚擺擺逃脫的機會,但趙安青並沒有,她知道魚擺擺不可能感冒,戴著口罩一定是臉受傷了。
“我……”魚擺擺慌張的道,“沒怎麼,我就是感冒了而已。”
“感冒了?”趙安青走上前,擔憂的問,“那你讓我看看你的臉。”
“感冒了,不摘口罩,給你傳染了,不好。”魚擺擺笑道。
趙安青見狀,更是確定魚擺擺臉一定是受傷了,她直接拉起魚擺擺的手。
“來我辦公室。”趙安青道。
“啊?”魚擺擺驚慌失措的道,“我……不用了,我這送外賣就回家了。”
“不急。”趙安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