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叫,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尉子瑜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
鍾離伯謙還未放棄掙脫尉子瑜的魔爪,胡亂扭來扭去:“子瑜,伯謙真的錯了,你快放手吧!”她不怕疼,可鍾離伯謙怕她疼。
“你們在做甚?”
兩人聞聲同時一驚,尉子瑜連忙放開鍾離伯謙的發尾望向來人,瞬間紅著臉將頭低下,雙手自覺放在背後,咬著嘴角左右搖晃著身子。鍾離伯謙站直身子,看清了來人,臉瞬間拉了下來,抬腳便往鍾離伯君相反的方向離去。
“謙兒。”鍾離伯君甚是不解,自家弟弟怎麼突然對他這般冷淡。
“……”鍾離伯謙不理,滿臉怨念地繼續往前走,雙腳用勁踩在青石板上,彷彿那青石板便是薄情寡義的兄長一般。
“謙兒,你這是怎麼了?”
依舊不理,哼,他怎麼會搭理這種不顧自己弟弟安危的兄長?
“王爺,您與伯謙這是怎麼了?”尉子瑜甚是不解這鍾離伯謙突然的變臉,自他從胥偃城回來,不僅對自己忽冷忽熱,更對他兄長不理不睬,真是個怪人。
“伯君也不知曉。”鍾離伯君也是無奈,身後的上官聽寒時不時瞥向鍾離伯君跟前的尉子瑜,淺淺一笑便垂下頭。
“……”尉子瑜敏銳地觀察到這一點,隨即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鍾離伯君見鍾離伯謙離去,對她關切了一番後連忙往自己的書房走去,上官聽寒緊跟其後離去。
鍾離伯君急急走進書房,還未來得及坐下,便轉頭望向迎面而來的上官聽寒:“你說,古容城那邊傳來訊息,弋兒與尉將軍被奸人所害,困於銜山,被救之時,已經快不行了?”
“啟稟王爺,訊息屬實。但此訊息也過去許久了,六殿下與尉將軍被不明身份之人救下,目前二人的傷都快癒合了。”上官聽寒頓住腳步,微微頷首。
“為何古容出了這麼大的事,離都卻無人知曉呢?”
“王爺,只怕是有心之人刻意封鎖消息。”
“不明身份之人可有查清?”
“據說有兩撥人,未尋得任何線索。”
“……”鍾離伯君嘆息:“朝廷之人越來越廢物了。”
“王爺,並非朝廷之人廢物,不然古容城的訊息怎會被封鎖?”
“如今局勢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青子衿這邊,需得加快進程。”
“可她……”上官聽寒頓了頓:“王爺您方才也瞧見了,她身上尋不到青子衿半點影子,怎麼加快進程?”
“這個不用你操心,做好你分內之事便可。”
“是。”上官聽寒頷首行禮,隨後退出書房。
上官聽寒走後,鍾離伯君撕下所有偽裝,筋疲力盡地癱坐在原地,喃喃地自言自語:“對不起,對不起……”
雙眼無神,視線無歸處。塵世路漫漫,來時門庭若市,再顧形單影隻。
“伯君,你要答應母妃……”
“伯君,你要答應母妃……”
“伯君……”
“啊!”那句話如夢魘般圍繞在他耳旁,鍾離伯君隱忍著痛苦將頭埋進雙臂裡,腦中全是母妃臨死時絕望悽苦,死死拽住自己衣袖不肯放手的模樣。身子不由得輕顫起來,咬緊牙關不敢讓心裡的委屈爆發。
一炷香之後,鍾離伯君還是原來那個鍾離伯君,似乎未曾出現那短暫的失態模樣。
……
鍾離伯君在府上之時,鍾離伯謙便不會招惹尉子瑜,甚至還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要鍾離伯君不在,鍾離伯謙與尉子瑜便會把府上鬧得天翻地覆,大多數在府上當差的丫鬟奴才都紛紛表示無可奈何,老管家更是追著兩個搗蛋鬼差點跑斷腸。花可馨多次想要勸阻,皆被嬉鬧的兩人忽視而過。花可馨總會疑問,尉子瑜落水那日,她看見那麼孤獨落魄的鍾離伯謙彷彿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午時的皇宮一片祥和,侍衛穿著盔甲站在毒日下,汗凝成滴落下,打溼裡衣也未動分毫。御合殿內,鍾離越正凝望著殿中央一幅壁畫,畫中女子芊芊姿態,站在落花之下,笑容與身後的含笑一樣清甜。
身邊的侍奉太監提醒道:“皇上,賢王殿下求見。”
“他倒是知曉朕最喜待在何處,你說,如今的朕是不是很虛偽啊?”鍾離越轉身望著身邊的侍奉太監,苦笑道。
“奴才惶恐。”侍奉太監連忙跪下。
“罷了,朕也不為難你了,讓伯君進來吧!”
“是。”
“宣賢王覲見。”
話音落下,鍾離伯君應聲進殿:“兒臣參見父皇。”
鍾離越見到鍾離伯君,面色一喜,連忙抬手笑道:“伯君免禮。”隨即走到他跟前虛扶了一把。見著賢妃的兩孩子,眉宇間有幾分賢妃的神采,鍾離越便將對賢妃的愧疚化成父愛付諸於兩孩子身上。對鍾離伯君讚賞有加,更是對鍾離伯謙寵溺無度。
“啟稟父皇,兒臣找父皇有要事稟報。”
鍾離越微微抿唇,問:“何事?”
“邊疆古容城傳來訊息,弋兒與尉將軍遭奸人陷害,被困於銜山,險些丟了性命。”
“此事朕已知曉,已有武將將此事呈報於朕。”鍾離越淡淡地解釋道。
“這事……”
“放心,朕自會為弋兒做主。”比起鍾離弋,他顯然更關心鍾離伯君與鍾離伯謙:“據說最近伯君府上來了個小調皮,伯君不僅不將她當做丫鬟,還給了她極大的自由。”
“啟稟父皇,那丫頭與謙兒合得來,伯君怎敢讓那丫頭做丫鬟,謙兒還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啊!”鍾離伯君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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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也是謙兒能做出來的事。”鍾離越像是想起了鍾離伯謙以往的糗事,臉上的笑容擴大:“罷了,既然那丫頭與謙兒合得來,那朕便將她賜予謙兒做通房丫鬟如何?”
“父皇,這可使不得。”鍾離伯君聽聞這話,連忙拒絕:“謙兒待她不一般,不願強迫她,若您這麼做了,估計謙兒從此就不搭理你我了。”
“嗯,這也是那臭小子能做出來的事,那許作他的王妃如何?”
“萬萬不可,兒臣不是說了嗎?謙兒不願強迫她。”
“這臭小子還真是麻煩。”嘴上雖說著嫌棄的話,眼裡卻全是寵溺之色,與提到鍾離弋時的態度截然相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