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也太小題大做了,如此腹誹著,尉子瑜與黑月已經走遠。他連忙跟上去,邊走邊留下線索。
黑月嘆息了一聲,低聲問道:“少主,現在解決他還是……”
“再等等看,或許還有同夥。”
“可是少主,如果他們人多的話,我們兩個人可能會有危險。”黑月有些著急,少主遇到危險,不先想著脫身,前去找援兵。而是等著對手上門,果然強者的思維與她不一樣。
“你忘了本少主可以以一敵百嗎?”
“可我們還是得小心一些。”黑月小心翼翼地回道。
“到時候你若是見我佔了下風,你就立即去浣城找滿修,若是人數不足一百,你就閃一邊去待著去。”尉子瑜斜了她一眼,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少主,你這殺戮心也太重了吧!”黑月嘟囔了嘴巴。
“你不懂一句話叫井水不犯河水嗎?你見我平時沒事跑街上逮人就殺嗎?我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
“不是。”
尉子瑜索性放慢了腳程,等著那群人的到來,智諝門的實力如何,她試一試便可知曉。沒過一會兒,她們行至偏遠之處,身後傳來一陣異響。
“黑月,你猜猜會有多少人。”
黑月閉著眼睛感受著,片刻後,給了一個大概的數量:“大概幾十人左右,少主知道他們具體有多少人嗎?”
“聽這聲音,應該是四十人左右,待會兒你就閃到一旁,別讓任何人逃走。”尉子瑜掂了掂馬背上的劍鞘,等待著時機。
尉子瑜的話音落下,一群黑衣人從林中鑽出來,他們衣襟皆為紅色,難道,他們就是與妄生門做對的智諝門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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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拿命來。”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其餘人迅速向他們圍攏。
尉子瑜扯起韁繩,黑馬的前蹄高高躍起,黑馬的前蹄還未落下,隨著一聲長劍出鞘之聲,尉子瑜凌空躍起,馬屁後面的刺客還以為她從馬上摔了下來。正要勾唇嘲笑她,卻不知長劍已經抵達他的頭頂。
撲哧一聲,那人倒地不起。身旁的人反應過來,尉子瑜趁著側翻之時,舉劍揮到他們的脖頸之處,一陣哀嚎,便有四五個人應聲倒下。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尉府的二小姐?這手段可真不簡單。黑月抿了抿唇,有些洋洋得意,策馬遠離刺客,順道牽走了尉子瑜的黑馬。
少主獨自面對十二位妄徒都沒有任何壓力,曾以一敵百,這樣的人,他們也敢招惹,勇氣可嘉。
尉子瑜並沒有懈怠,戰場上最忌諱的就是懈怠,不管對方是否有實力,都不可以掉以輕心,她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力保自己全身而退。
她出其不意的進攻,顯然給這群人一個下馬威,接下來,便是他們展現真正實力之時。尉子瑜擋住向她揮來的長劍,一個側踢,將身側襲來的刺客踢倒。結束了眼前之人,便補了倒在地上的刺客一劍。
漸漸地,地上已經倒了一大片。大概三十人左右,尉子瑜再看看那些還在拼死抵抗之人,活下來之人僅剩十幾個。喬姜也太小瞧她了,既然發現她的異常,為何只派這麼點人前來呢?這不是故意暴露自己嗎?
正當大家都在齊力誅殺尉子瑜時,其中一人見她越殺越勇,身上還未沾到一絲血跡,害怕自己變成地上躺著的其中一位,趁著尉子瑜分神,準備潛逃。
許是嚇壞了,竟然忘了不遠處還有一人騎在馬背上笑看著這一幕。
他準備潛進山林,黑月見狀,騎馬上前將他攔住:“這位公子準備去哪兒啊?”
他看著笑容滿面的黑月,覺得毛骨悚然,這真的是尉府二小姐與她的丫鬟嗎?怎麼看起來像索命的黑白無常,她們兩人的裝束一黑一白,不會真的讓他遇見黑白無常了吧?如此想著,他渾身開始抖動,驚恐地望著騎著馬向他走來的黑月,手裡的長劍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刺殺我們小姐?”黑月吼了他一句,嚇得他一哆嗦:“你不去刺殺我們小姐,我立刻擰下你的頭。”
“我、我、我……”他結巴得說不出話來,她們不會是仇人吧?
等他回頭望向尉子瑜之時,她已經將那十餘人全部殺死。見尉子瑜向他走來,急得舉起長劍,自刎而死。
“少主。”黑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把他活生生嚇死了。”
“膽小鬼。”尉子瑜冷嗤了一聲,從懷裡掏出手巾,將長劍上的鮮血擦拭乾淨,放回劍鞘,騎著黑馬往浣城跑去。
抵達風回客棧之時,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
兩人走進客棧,便瞧見滿修迎了上來:“這位客人一看就是貴客,店裡有上好的房間,我帶你們去?”
“有勞。”尉子瑜點了點頭,三人一起前往鳳回客棧的密室。
“屬下參見少主。”滿修半跪在地。
“起來吧!我此番前來,是有事同你說。”尉子瑜示意她起身,打量著密室周圍的陳設。
“少主方才可是遇到什麼麻煩?”
“怎麼說?”
“少主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滿修努了努鼻子,眼尖的她注意到尉子瑜的白色衣裳有個小紅點,她伸手指著尉子瑜的胸口:“少主,血跡。”
“嘖。”尉子瑜從懷裡掏出擦拭長劍的手巾,扔到她手裡,笑道:“滿修不愧是跟在門主身邊之人,這都能察覺。”
“少主過獎了。”
“既然被你發現了,就去替我備一件乾淨的衣裳吧!”尉子瑜歪了歪頭:“不過先等我將話說完。”
“少主請說。”
“我要去悅安城,順便會會那個鍾離鈺,望滿修有空時,去景浣房與門主通報一聲。智諝門門主喬姜就在離城,我離開離城這段時間,你派人去離城盯住那喬姜,一旦發現什麼異常,立刻去古容城找綺落,她會通知我。”尉子瑜砸了咂嘴:“要說的,大概就這麼多。”
“屬下領命。”
“好了,帶我去客棧歇息一宿,明日我就要出發了。”
“屬下去為您準備換洗的衣裳與乾糧,少主要用晚膳嗎?”
“去吧!”
“是。”滿修拱手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滿修姐姐,給少主準備素食。”
“知道了。”滿修抿了抿唇,抬腳離去。兩人被其他人待到客棧的房間,尉子瑜躺在榻上,想著離城的鍾離伯謙,得知皇上病重的真相,他應該不會再去悅安城了吧!
夜晚,鍾離伯謙翻過牆院,卻發現尉子瑜與黑月都不在府上,聽說她們今日去了浣城,難道她……
如此想著,鍾離伯謙起身往司馬府趕去。交待了司馬訪琴幾句,讓他密切注意朝中的動向,有什麼問題,立刻派人前去悅安城尋他。他又輾轉來到君府,君雁玉的房間燭火通明,鍾離伯謙戳破窗戶紙,瞧見君雁玉正挑燈夜讀。
鍾離伯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雁玉兄,都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君雁玉抬眸,見是鍾離伯謙,笑道:“八月便要科考,我必須挑燈夜讀才行啊!七殿下,這麼晚了,來君府何事?”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眼前的七殿下並非表面一樣的呢?他也不記得了。
“雁玉兄,還沒走出來嗎?”鍾離伯謙有些心疼,他雖不似以前那般頹廢,可他的眼裡早已沒了希冀,只剩一片死寂。
若是他沒了子瑜,也會變成一副軀殼,不行,他得趕快找到子瑜才行。
“七殿下,我想要提升自己,到時候既能助你,也給白陽看到一個全新的自己,這樣……到了下一輩子,再遇到白陽之時,她便不會排斥我。”君雁玉說著說著,眼淚奪眶而出。白陽去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對他來說,白陽之死彷彿就在昨日,她死時的樣子在他腦海中依舊那麼鮮活。
“雁玉兄,願你心想事成,本殿下要去悅安城,若是朝中有什麼動向,立即派人去悅安城尋我。”鍾離伯謙交待了幾句,轉身欲走:“雁玉兄,保重。”
“七殿下,保重。”
待到鍾離伯謙離去,君雁玉對著窗外的明月嘆道:“唉~若是當初的我有一點勢力,哪怕一點點,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
不再多想,他繼續埋下頭,一門心思放在典籍上。
有一個目標,既能打發這慢慢餘生,也能讓自己變得更好。白陽,你看見了嗎?你去了下一世還是在離城的夜空中?月亮旁的星辰,會是你嗎?
鍾離伯謙收拾好行裝,等待著城門開啟。他只要到上水城的必經之路等尉子瑜就行了,想甩掉他,絕對不可能,無論發生什麼,他都要站在尉子瑜身邊。他是尉子瑜未來的夫君,是她親自認定的夫君,他要保護尉子瑜,儘管她並不需要。
這尉子瑜,怎麼可以拋下自己的夫君獨自離開呢?等他尋到她,定要問個究竟。
……
待到尉子瑜歇下,滿修找黑月瞭解了大概的情況,不管少主殺的是何人,她也認命地去收拾殘局。
次日,尉子瑜睜開眼睛,從榻上爬起,收拾好儀容,換了一身衣裳,吃了些清淡的膳食,準備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