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齊問筠長嘆了一口氣,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為何世人有那麼多慾望?有了自己的慾望,卻要用別人的屍骨當作階梯。綺落沐辰與子衿,這三孩子情感深厚。黑月白陽也是子衿的心腹,怎會遭遇如此多的煩心事?
幸虧這次黑月被救回來了,不然等到子衿恢復記憶,知曉了事情真相,定會與蘭兒產生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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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雁玉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朝齊問筠鞠了一個躬,輕聲問道:“請問齊先生,白姑娘的傷可有大礙?”
齊問筠聞聲轉頭面向君雁玉,藉著屋內的燭光瞧著眼前這位小心翼翼試探的男人,齊問筠會心一笑:“白姑娘的傷並無大礙。”
齊問筠的話,無疑給了君雁玉一顆定心丸,方才焦灼的情緒一掃而空。
司馬訪琴望著君雁玉,真羨慕他還可以正大光明關心自己喜歡的女子,而他……當初在明月樓上就不該多看那一眼。
其他各城首領就此散了,千蘭一路追下山,周遠在約定好的河邊等待著她。
溪水譁啦啦地流淌著,有微風拂過。千蘭看見不遠處的黑影,並沒有著急出聲。她閃身躍到那人身後,確定了他就是周遠後,才放鬆了警惕。
“周遠。”
“屬下知罪。”周遠聽到千蘭的聲音,連忙跪下,一個個鵝卵石將他的膝蓋咯得生疼。
“何罪?”
“差點害門主命喪喬冉之手。”
“他逃了。”千蘭長嘆了一口氣:“日後定是禍患,你查清楚他的底細了嗎?”
“他好像是什麼智諝門的門主,許久之前死在景浣山的歷宴便是他的屬下,而歷宴是明月樓歷河的公子,歷河又是明戴的表親。”
“呵呵……”千蘭譏笑了一聲:“竟牽扯得這麼複雜?”
“據屬下所知,智諝門是平王鍾離雲的勢力。”
“這麼說來,你並不清楚他到底是鍾離凌的勢力,還是鍾離雲的勢力?”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有人欲蓋彌彰,可是誰想要欲蓋彌彰就不清楚了。”周遠挪了挪膝蓋,屏息答道。
“起來吧!”千蘭知道自己腳底下踩的是鵝卵石。
“謝門主。”
“對了,你見到少主後,感覺她有何變化?”
“弱小了許多,她好像對那個什麼七殿下情有獨鍾?”
“何出此言?”千蘭眼前一亮。
“她管得寬了,竟跑到香溢樓那種地方拿人。”
“呵呵。”千蘭無奈地笑了笑:“她曾經待在那裡挺長時間。”
“這……”周遠有些不明白門主的意思,為何任由她待在那種地方?妄生門若是沒有青子衿的存在,定不會有今天的江湖地位。
千蘭看他這反應便知曉他誤會了什麼,青子衿的身世,他也是知曉的,聽了這訊息,會對青子衿產生憐惜之情也很正常。
“你錯了。”千蘭嚴肅起來:“子衿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要利用她上位的鍾離伯君,她待在香溢樓,便是鍾離伯君送她去的。後來覺得離她遠了,不方便施行自己的計劃,才將她接回賢王府。”
“原來是這樣。”
“對了,你說你遇到了鍾離伯謙,你可看出什麼端倪?”
“他啊,看見少主過來就慫兮兮地追了出去。”想到這裡,周遠甚是不厚道地笑了起來:“我們在香溢樓撞見他的,那時他被一個叫又苓的女子拉住教授琴藝,這個鍾離伯謙很會彈琴嗎?”
“不知道。”千蘭搖了搖頭,但願鍾離伯謙是真的很簡單:“該回去了。”
“恭送門主。”
千蘭轉身消失在夜色裡,河水譁啦啦地流淌著,周遠收起嬉笑的臉,神色嚴肅了許多。站了許久,無意間瞧見不遠處有處被火燒燼的荒地,周遠三兩步走過去,依稀還有些石板鋪在泥土上,不難看出這裡曾經是一間房屋或者破廟什麼的。
這塊荒地黑漆漆的,讓人看了瘮得慌。周遠索性回到河邊,坐在鵝卵石上,別開臉看向另一個方向。離城可真是個繁榮的地方,竟能讓人迷失了心智,失去了信仰。月影婆娑如縷縷愁緒,將周遠籠罩在裡面,獨自一人時,他只能唉聲嘆氣。為何會變成今天這種結果呢?為何要背叛呢?
離城的城牆之外四通八達,芍藥山上,才結束了智諝門與妄生門的決鬥,又迎來了新一輪的對抗。
暗衛依照鍾離伯謙的指示,在妄生門撤離之後,迅速抬走那些紅色對襟黑衣者的屍體。鍾離伯君與雲深帶著人匆匆趕來,只捕捉到空氣裡血腥味,卻找不見一具屍體。
“王爺,地上還有血跡。”拿著火把的雲深蹲下身摸了摸枯松針。
“他們一定還未走遠,四處找找。”
話音落下,上官聽寒從松林中跑來。
氣喘吁吁地拱手行禮:“啟稟王爺,屬下在芍藥山南側發現了一群可疑人物,他們蒙著面,一身刺客打扮,在……處理屍體。”
“迅速跟上。”鍾離伯君聽到這個訊息,不管遇到哪方人,今夜也不虛此行了。
……
芍藥山南側,鍾離伯謙與一名同他身材相似之人換了衣裳,讓他先跑。他混跡在一堆正在處理屍體的暗衛之中,低聲吩咐道:“待會兒若是遇到人,你們莫要糾纏,直接跑。”
話音落下,便有人追了過來。
“何人?”上官聽寒一聲厲吼,鍾離伯謙立刻止住手上的動作。
“你們是何人?”
眾人不語,鍾離伯謙咬了咬牙,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樣與自己的兄長對峙。他的雙拳緊握著,兄長還是沒放棄要用妄生門做墊腳石的念頭。
鍾離伯謙頭一次覺得被自己兄長盯著有多彆扭,幸好他背對著鍾離伯君。火把的照耀下,他那及近扭曲的表情應該很不堪入目,幸好蒙了面。他使了一個眼神,暗衛遵從他的命令,拔腿就跑。
他調整了狀態,跟著人們一起跑。
鍾離伯君見狀,也不管對方是何人,迅速上前抓住一人,不管是誰都好。鍾離伯君抓住一個稍微瘦弱一些的黑衣者的肩頭,沒想到他輕輕一抖,靈活地掙脫了鍾離伯君的桎梏。鍾離伯君迅速拔劍揮出去,割傷了他的左手手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