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轉頭對後面的人叫道:“升帆,滿舵,給我狠狠地撞上去。”
事實上,這個時候兩隻船已經相距不過幾尺了,他的話音一落,便聽轟隆隆的聲音想起。
兩隻船直接撞在了一起,一瞬間木屑橫飛,驚呼之聲四處想起。自信滿滿的年輕公子站在船頭,當即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而同時船上甲板寸寸破裂。
葉詢的船卻如同一把巨大的契子直接契入了年輕公子的船的船頭。年輕公子嚇得亡魂皆冒,立即御空飛起,往船後飛去。
葉詢眼神一眯,抓過一塊飛過來的碎木板就丟了過去,那木板當即如同一塊石頭一般迅猛地向著年輕公子飛去。
“啊。”木板準確無誤地打在年輕公子身上,當場將他打落在水中,翩翩公子的形象登時盡毀,真如一條落水狗。
這時候,葉詢轉動船舵,調轉了船頭,那年輕公子的大船的船頭已經盡毀了,葉詢不再繼續撞上去是因為上面還有許多水手和無辜的人。葉詢並不想找這些人的麻煩。
“我們都說過了,我們的老公會做出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你就是不信,韓公子,現在誰更像落水狗?”凌珊趴在船舷上看著水中的年輕公子笑著說道。
“你…你們等著,我可是太平門韓長老的長孫,你們得罪了,躲到隆家都不會有安生的時候。”年輕公子大怒喝道。
凌珊只是微微一笑。
年輕公子的大船隻是船頭被撞毀,還沒有大進水,有些地方漏水了被其他人立即堵上了,還可以行駛。韓公子被人拉了上前,怒哼了一聲,看著揚帆而去的凌珊等人,心頭是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另外一個年輕人走了上來,道:“韓少,不必生氣,走這邊的船都是去隆家的,到時候你還不是想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嗎?”
“嗯,風衛你說的不錯,以我們和隆家的交情,懲處這幾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哼,那兩個小妞分明就是在耍我,看我將她們弄到手了之後不讓她們在我胯下求饒,我就不姓韓!”韓公子怒喝道。
那叫風衛的年輕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心裡卻是在冷笑:“哼,讓你小子狂,連法冠長老都敢罵,連法冠長老的老婆你都敢強搶,看你韓家以後還怎麼在太平門立足,還怎麼阻擋我風家的崛起。”
這個叫風衛的年輕人從一開始就認出了葉詢和凌珊,故而之前才沒有出現,心裡便開始盤算讓這個韓公子去將葉詢得罪死,那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呢。
自信滿滿的韓公子不禁做了落水狗,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利用了。
葉詢放開船舵,對邱老四說道:“來個人掌舵吧。”
被驚得呆住了的邱老四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啊,是,是,老七快去掌舵。老安你帶人去將船頭打掃乾淨。”邱老四本還想讓人去檢查檢查船頭有沒有破損,但卻覺得那樣的話可能會拂了葉詢的面子,因此也就沒有說出來。
不過他心裡還是覺得應該沒事兒的,因為他這一條船有些年頭了,要是按照正常的道理來將他這艘船是絕對撞不過韓公子的那一條船的。甚至根本不能對韓公子的船造成什麼傷害。
葉詢看了一眼已經被甩在後面的沒有了船頭的大船上依舊怒瞪著自己的韓公子,嘆道:“看來太平門也不是什麼平靜的地方啊。”
秦慕依則是輕輕一笑,道:“這話也太偏頗了,任何一個組織裡都不可能平靜,就像我家,那還是一家人呢,都鬥得不可開交,更何況是太平門這種組織了。”
聞言,葉詢笑著點了點頭,道:“也是,是我想的太過理想化了。”
凌珊輕笑一聲,道:“看來你說的對啊,你這個法冠長老還真沒有幾個人買賬的。”
葉詢呵呵一笑,道:“我也不希望他們買賬,要是買賬了,我還怎麼欺負他們?就像剛才,要是那家夥認出我來了,我就不能這麼做了,這口氣還怎麼出?”
聞言,凌珊和秦慕依兩人都笑了起來,邱老四等人卻是無語得很。
韓公子的事情不過是旅途中的一個小插曲,很快也就過去了,葉詢等人繼續向著大海行進,路上,葉詢與凌珊二人夜晚修習雲雨決,白天葉詢便進入虛空劍修煉千磊疊拳。
雖然修煉了這麼長的時間,不過葉詢卻沒有絲毫的進展,不過葉詢也沒有氣餒,強大的魂技自然是需要長久的耐力以及強大的恆心才能練就的。
轉眼,兩天時間匆匆而過,大船從沼澤駛出,來到了入海口的三角洲上,那三角洲很是巨大,能夠讓葉詢的這種船並排七艘行駛。
“葉公子,這裡已經是入海口了,可是……”邱老四來到葉詢的房間外報告說道。
葉詢眉頭一皺,問道:“怎麼了?”
邱老四想了想,索性直言了,道:“剛才小東子瞭望前路,發現在入海口上海船幫已經將攔河壩子升了起來。”
“攔河壩子?什麼東西?”葉詢有些不甚理解。
邱老四道:“就是攔住過往船只的河壩,是海船幫搞出來的東西,所有出海的船都得從這裡過,然後就必須交出海錢,否則就不許出海。但攔河壩子升起了了交錢都沒有了,直接就不許我們過去了。”
“是衝著我們來了?”葉詢皺眉問道。
這時凌珊和秦慕依帶著丫頭也走了出來,凌珊問道:“怎麼了?”
葉詢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們出去看看,邱老四,你讓其他人繼續行船,不用擔心其他的。一切有我。”
“好,我這就去吩咐下去。”邱老四也下了狠心了,他曾經也是一條有血性的漢子,若不是為了家庭,他早和海船幫幹起來了。如今遇上一個有實力的人,他也就打算拼一場了。
葉詢等人來到船頭,只見那入海口處有一一個巨大是水流衝擊出來的河中島嶼,水流在這裡被分成了兩條。而那島嶼之上建起了一棟棟房屋,從房屋兩側則延伸出一條條插滿尖銳的斷刀斷劍等武器的巨大圓木。
圓木很大,至少需要五人才能合抱,而且很長,直接將河道給堵上了。
“那就是攔河壩子?”葉詢問道。
邱老四道:“嗯,是,海船幫剛開始建立的時候就弄了個這麼個東西出來,那時候說幫中規矩也需要錢來維護,每個從這裡走的海船都交一些錢。”
“當時我們也覺得是這個理,因此也就同意了,結果建好之後,我們插不上手了,海船幫收錢的名目卻是更多了。收錢也還算了,我們每次跑船在這一片水域中多多少少也都能找到了一些天材地寶,可是自從有了這海船幫之後,這些東西就必須上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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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有個兄弟,在回來的路上殺死了一個鮫人,得到了一顆具有千年道行的鮫珠,結果不知道是怎麼被海船幫幫主知道了,硬是讓我那兄弟上繳。說什麼那鮫人是他們聯合打傷了正在追捕的,我那兄弟完全是撈了他們的便宜。不僅要將鮫珠交出來,還得賠償海船幫圍捕鮫人的幫眾的辛苦費。”
“哎,我那兄弟那裡肯吶,起先以為能瞞過去,結果卻被他的一個手下出賣了。於是我兄弟就暴怒而起,殺了一些人,但最後卻是鬥不過海船幫的那些人,最後屍體還被掛在海船幫幫主的船上,震懾其他人。”
邱老四一說起這些事情就很激動,說起來是滔滔不絕。葉詢知道他心頭有怨氣,因此也沒有讓他住口。
“豈有此理,那鮫人真的是他們在圍捕的嗎?”秦慕依登時就怒了。
邱老四道:“那裡啊,當時海船幫的核心幫眾都在西澤城裡喝花酒呢,根本沒有出海。”
“真是一群土匪。”秦慕依怒道。
葉詢卻是淡淡一笑,道:“不必生氣,既然如今招惹到了我們頭上,那就端掉這個土匪窩好了。”
邱老四心頭一緊,又連忙說道:“葉公子,你得為什麼幾個兄弟考慮考慮啊,那攔河壩子可不僅僅是用來看的。如果被海船幫的人驅動,倒是就會瘋狂旋轉起來,任何船隻在這東西面前都是土雞瓦狗了。”
聞言,秦慕依和凌珊的臉色就是微微一變,如果真的如邱老四所言,那還的確很危險。他們幾個倒是無所有,到時候御空而起便是,而邱老四等人卻是不行,只能等死了。
凌珊不禁問道:“你知道這一點,也就是說以前他們驅動過了?”
邱老四道:“是啊,剛開始海船幫建立的時候,有些人就不服氣啊,要硬闖過去,結果海船幫就動用了那個東西。然後船上的客人基本都可以御空而行,可是我們這些跑船的修為能有多高,只能是等死了。當年可是絞死過七八條船呢。”
“簡直無法無天!”秦慕依怒道。
凌珊嘆道:“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太平門能在中州立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