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椴道:“你不懂,事實上我一直都只是一個幌子而已,你知道老四到底是誰的兒子嗎?”
唐伊衡眉頭一皺,顯然是不知道。
“唐承平。”唐椴無奈地說道。唐承平是唐祿的唯一的兒子,而唐承平英年早逝,傳聞根本沒有留下子嗣。
“怎麼可能,不是一直說他是七叔的私生子嗎?”唐伊衡驚道。
唐椴道:“我也現在才想通,以前只是懷疑罷了,現在幾乎是肯定的了。老四是唐承平的兒子這件事我倒是早就知道,是唐承平和唐承平的奶媽生的兒子,唐祿自然是不願公佈出去了。”
“那你?”唐伊衡吃驚地說道。
唐椴道:“一次意外得知的而已,現在想來,唐祿一直都是拿我當墊腳石啊,可惜現在我才明白過來,呵呵,你說我可悲不可悲?”
唐伊衡心中思量片刻,就知道唐椴的判斷應該沒有失誤。唐椴是唐家第三子,老二好色無度,修煉天賦也不高,關鍵是無心爭鬥。唐軒是唐家嫡長子,本應是順位第一繼承人,卻並非唐祿的子孫。因為在唐祿當家主之前是唐軒的親爺爺唐巒當家作主。
唐祿上位之後不可能再繼續讓唐軒當繼承人,自己沒有子孫還罷了,既然有,怎麼會不為其爭取呢?
但唐老四還小,修煉天賦過人,不適合直接站出來爭鬥,於是唐祿便選擇了與唐家老三的唐椴合作。因為這合情合理,唐梧無心爭鬥,只剩下唐軒一個障礙,剷除了他老三就是繼承人。
而一向不忿這些世間規定的唐椴自然立即答應,簡直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只不過願挨的人不明真相罷了。
現在,唐老四長大了,而這一次的機會又難得,唐祿自然不會再留著他了。只是世家大會還沒有召開,不得已要先穩住他而已。
“椴哥,你是貪念這家主之位,還是只是想爭取一個說法呢?”唐伊衡問道。
唐椴眉頭一皺,問道:“你什麼意思?”
唐伊衡道:“這一點我始終看不透你,所以想問你。”
唐椴卻是呵呵苦笑,道:“我要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我還不一定就願意做家主了,你知道嗎?只是你小時候不在我身邊,我遭受的白眼你知道有多少嗎?”
唐伊衡知道聽過唐椴說的那些心酸往事,於是道:“那好,既然唐家的這些人無義,那就不要怪我們無情了。”
唐椴眉頭一皺問道:“伊衡,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伊衡道:“椴哥,我說過我真的不在乎什麼名分,所以剛才我提出了我們去隱姓埋名,可是你也說了唐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但是如果唐家已經滅了呢?”
唐椴登時一驚,道:“伊衡,你是要?”
“椴哥,你不要生氣,我也只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看看在這個家裡哪有什麼親情在?父女不是父女,女兒只是換取利益的工具,父子呢?除了唐軒他老爹對唐軒格外好之外,其他人你看看那個像是父子,都不過是勾心鬥角狼狽為奸的一群人罷了。”唐伊衡道。
因為當年唐巒被刺殺的時候,唐椴的父親等人奮力抵抗,唐家的二代死了不少子弟,也造成了唐家許多子孫無父或者無母。而唐椴更是父母雙亡,這也是唐椴十分不忿家族規定的原因,自己父母為家族貢獻了生命,可是得到的是什麼?一雙雙謹視的眼睛,和嘲諷的話語。為什麼?只因自己父母做出的貢獻很大,怕會因此得到家族的特殊照顧。
可是有嗎?沒有!
“可是這終究是我父母獻出生命保衛的唐家,讓它毀於我手?”唐椴有些恐懼,更多的迷茫和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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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伊衡握著唐椴的雙手,溫柔地看著唐椴,柔聲道:“你的父母我知道,當年很是疼愛你,所以他們保衛的不是這個唐家,而是你。有你的家就是他們的唐家,我們將有一個獨立的唐家,那是你父母守護的唐家,也是我們守護的唐家。”
唐椴的雙眼登時亮了起來,道:“是,你說的是,這個唐家根本不是我的唐家,毀了它又如何?只是你父親呢?”
唐伊衡的母親早死,只有父親還健在。
唐伊衡冷笑道:“他將我當女兒了嗎?只不過是換取利益的籌碼而已,若不是你之前是家主繼承人,而我又拼死抵抗,或許現在和林家的那個好色之徒連孩子都能搞女人了。”
“哈……”聞言,唐椴不禁破顏而笑,當年林家想聯姻,結果唐伊衡嫁過去的前一晚與唐椴合謀陷害了林家三少,說他酒後失德要強bao唐伊衡,唐伊衡羞憤一刀將林家三少爺的小兄弟給砍了下來。
林家理虧,無法,只得退婚,不過這也讓其他想聯姻的家族再也不敢找唐伊衡聯姻了。
唐伊衡見唐椴笑了,也不禁笑了起來,然後坐到唐椴的腿上,將唐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道:“椴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永遠在一起。”
唐椴此時心中的抑鬱之情已經去了大半,當即笑了笑,從唐伊衡的領口伸了進去,握住了唐伊衡胸前的那一團粉脂,二指夾著那一顆櫻桃逗弄著。
唐伊衡雙眼漸漸迷濛,顯然已是動情。
忽地,唐椴將她推了開去,唐伊衡心中一驚,不明所以地看著唐椴。唐椴道:“有人來了。”
唐伊衡心中一驚,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裝,坐在桌上喝其了酒,否則就沒法解決臉上的紅暈了。
“三少爺在喝酒呢。”果然,不多時就有一人走了過來,卻是唐陌。
看著唐陌一臉的假笑,唐椴心中就不禁來氣,喝道:“是哪一個讓你進我院子的?”
這裡是唐椴的獨立小院,他生性強硬,不經過他的允許只有唐伊衡可以進來,可是現在唐陌卻是直接走了進來。唐椴怎麼能不生氣?
唐陌呵呵一笑,道:“我是唐家管事,哪裡不能進?三少爺,我需要去丹藥庫一趟,將玉牌交給我吧。”他說話的口吻完全是命令式的。
唐椴登時大怒,喝道:“滾!”
“三少爺莫忘了我是誰!”唐陌也怒了,心道:“現在叫你一聲三少爺,那還是老爺吩咐下來的,否則你這個給家族蒙羞的東西有什麼資格做少爺?”
唐伊衡也怒了,這個唐陌越來越囂張,現在唐椴和唐伊衡正是敏感時刻,怎能不怒?唐伊衡道:“唐陌,莫忘了你是個唐家的下人,是一條狗,而我和三哥都是你的主人!”
“你……”唐陌登時大怒,但卻無法反駁,因為這的確是事實。心中只憤恨地想到:“等老子滅了你唐家,看老子不**你,臭娘皮。”
“給老子滾。”唐椴大喝道,說著掌上青光大放,一股巨大的力道向著唐陌打去,唐陌一驚,立即抵擋,不過卻還是被震得飛出了院子,撞碎了一塊假山才停下來。
唐陌大怒,喝道:“好,你唐椴給我等著!”說著就捂著胸口離開了。
唐伊衡道:“椴哥,你這又是何苦呢?”
唐椴卻是淡淡一笑,道:“我的腦子雖然沒有你那麼好使,可是卻也不笨,我只是想試一試唐祿那個老家夥的底線而已。唐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唐祿,如果所料不錯,唐祿應該會將我管理丹藥庫的職責撤掉。”
唐伊衡一聽,也頓時明白了,道:“這種可能性很大,可是如果他不撤掉你的職責呢?”
唐椴道:“那說明他至少也有一份留我的心思,我也就留他一命好了,若是撤掉我的職責,那也就休怪我無情了。”
唐伊衡知道唐椴的內心其實並非這樣想的,他這樣做只是想給自己背叛唐家堅定一些決心而已。
而唐伊衡已經看清了形勢,知道唐陌去報告這件事情之後,九成的機率是要將他撤掉的。
果不其然,唐陌很快就去而復返,帶來了唐家家主的命令,撤掉唐椴在家族中的一切事務職位,並且不得離開唐府半步。
此事唐椴和唐伊衡早已料到,因此心中並不吃驚,不過為了不引起懷疑,兩人還是大怒了一番。唐伊衡是裝的,可是唐椴卻是真正的怒了,這就是自己的家,對此他只有苦笑了,這家還算自己的家麼?
於是,唐家家主唐祿還不知道他已經硬生生地逼出了一個叛徒來。
“現在我被禁足怎麼辦?要搞垮唐家,世家大會是最好的機會,將斷魂谷坑殺萬人的事情坐實了,唐家必然被中州勢力群起而攻之,唐家再強也抵不過整個中州。”唐椴說道。
唐伊衡道:“葉詢已經死了,所以太平門的籌碼就沒有了,所以我們就成了太平門的籌碼,太平門不會不接。”
“你要去太平門?”唐椴皺眉道。
唐伊衡點了點頭,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唐椴想了想,道:“好,不過你小心些,太平門的人最恨世家子弟,我怕他們對你不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