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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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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瑜在四嬸兒家附近搜尋了一遍, 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鬼影子。她仔細找了一遍, 只感覺到一股淡淡的陰氣向北方飄去。

她想起四嬸兒說那鬼渾身溼淋淋的,頭髮都滴著水,恐怕是北邊那條河溝裡來的水鬼。

南陳莊後面的這條河溝並沒有什麼固定的名字, 反正就這麼一條河,叫小河也好, 水溝也好,反正都是它。

據說這條河有點邪門, 每隔兩三年在同一個地方都會死一個人。家裡大人都多次告誡孩子, 不能往那邊去。但是總有小孩子不信這些,夏天貪涼,跑到裡面游水。

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 這條河就沒再死過人了, 不過這也不妨礙陳瑜對它的恐懼,畢竟從小沒少聽那條河的傳說, 而且死的都是有據可查的人, 太真實所以更可怕。

為了壯膽,陳瑜把沒成型的桃木劍那塊雷擊木帶上了,讓原本想給她助威的素雲都躲得遠遠的。陳瑜這才覺得那麼多糧票沒有白花,這雷擊木果然威力不一般,連素雲這樣強大的厲鬼都害怕。

走到二妞家門口, 陳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記得剛開始二妞似乎跟她說過,“河溝裡有個長喜哥哥”, 難道就是四嬸兒家的那個長喜?

“素雲姐姐,你幫我叫下二妞吧。”陳瑜跟素雲求助,她要是過去找二妞,春蘭又該被嚇著了。福妞還在吃奶,陳瑜可不想把她嚇病了,給大妞增加負擔。

陳瑜話音剛落,素雲就抱著二妞出現了。二妞看到陳瑜很高興,掙脫素雲想要撲到陳瑜懷裡,卻被雷擊木嚇退了。

她站得遠遠的,可憐巴巴的問:“姑姑,你拿這個東西做什麼?要去抓壞鬼嗎?”

“二妞,你以前說的那個長喜哥哥,是四奶奶家的嗎?”陳瑜把雷擊木放到一邊,過去抱著二妞,跟她求證。

二妞想了一會兒,指著一個方向說:“是那個衚衕最後一家的嬸嬸嗎?長喜哥哥以前經常去那個院裡待著......”看著嬸嬸的目光特別悲傷,那時候她都不敢跟哥哥說話。

那個方向,就是四嬸兒家的方向。陳瑜摸了摸二妞的頭,糾正她:“你應該叫四奶奶,長喜是你叔叔。二妞,你四奶奶不知道被哪裡的水鬼嚇著了,你帶我去找長喜哥,咱們問問他附近還有沒有別的水鬼。”

陳瑜覺得二十多年來,河溝裡也死了七八個人了,這水鬼估計也不只一個,怕不是有那跟長喜哥不對付的,故意去捉弄他娘的吧?

而且卻有些不明白,她記得,河溝裡只有長喜哥哥,不是,長喜叔叔一個啊。也許還有藏得比較深的?

雖然二妞和素雲都害怕,陳瑜還是抱上了雷擊木,安全要緊。之後一行“人”就往北邊的河溝走去,一路上各路孤魂野鬼紛紛躲避。

癩頭鬼這回都哭了,這個小煞星對他們來說,就是個人形兵器,沒想到這回又多了個這麼厲害的玩意。看來他要投奔親友去了,這裡待不下去了。

陳瑜看到自己身邊這麼清淨,膽子頓時也大了許多。難怪小和尚天天監督自己練法術,藝高人膽大,說得是大實話。

終於來到河溝邊,陳瑜一眼就看到了河邊的大石頭上,有一個瘦削單薄的身影,安靜的坐在那裡,只看背影就知道是個少年。這應該就是記憶裡那個有點模糊的長喜哥了。

果然,二妞直接飛了過去,叫著笑著喊道:“長喜哥、長喜叔叔,我好想你啊!”

“想我也不來看我?你也就嘴上說說,一會兒回去眼裡就只有你的小妹妹了。”少年的眼裡有著化不開的憂桑,但是看到二妞還是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幫二妞理了理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髮,長喜回頭看著陳瑜說:“小瑜怎麼過來了?雖然你有點本事,晚上沒事還是別往這邊來的好。陰氣太盛,對正常人總歸不太好。”

陳瑜看著比自己還小的少年,有些艱難的叫了一聲:“長喜哥...”

“叫一聲哥哥就這麼難為?也是,你已經這麼大了,我還是這個鬼樣子。”少年模樣的長喜,說話間卻帶著成年人的滄桑。

長喜哥的時間已經定格了,以後她會長大、變老,發白齒搖,而長喜哥恐怕直到轉世前都是少年的模樣。陳瑜有些心酸,她提起了四嬸兒的事:“長喜哥,四嬸兒剛才被嚇著了,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河溝是還不是還有別的......”水鬼。

“是我。”少年平靜的說,“嚇到娘的是我。”

長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原本只到耳根的頭髮卻一點點變長,很快就從肩膀到了腰後,髮梢和衣服都在一滴滴往下滴水。陳瑜覺得,那是他哭不出來的淚水。

陳瑜絲毫不懷疑長喜哥對四嬸兒的感情,只是不明白他這個做法。難道他不知道四嬸兒年紀到了,被這麼一嚇,很容易嚇病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真的是你嗎,長喜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人,還是什麼東西逼你嗎?”

陳瑜有些陰謀論的想,不會是長喜哥被別的水鬼控制了,他迫不得已才做壞事的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素雲輕笑了一聲,捏了一把少年的臉說:“你是心疼你娘天天抱著你的衣服哭你,怕她傷了身子,壞了眼睛,就故意去嚇她的吧?”

陳瑜不敢置信:“你會真這麼想的吧,長喜哥?你就不怕把四嬸兒嚇出個好歹?”這心意是好的,但是這行為卻有些難以理解。所以,長喜哥的思維方式也穩定在了十四歲?

“我娘這一輩子,沒了那麼多孩子,甚至連男人都沒了,她都撐過去了,這回也會沒事的。等她緩過來,就不會再想我了。”長喜躲開素雲的手,有些傷感的說。娘越害怕,以後就越不敢想起他。

不過他也擔心娘對他的思念戰勝了恐懼,以後還是為他哭泣,就跟陳瑜說:“以後娘要是再想起我,你就跟她說,陽世的親人如果太牽掛陰世的人,會讓對方日日受苦,無法輪迴。”

“好吧,明天我去看看四嬸兒的情況。”陳瑜咂舌,長喜哥真狠,一下就抓住了四嬸兒的軟肋。四嬸兒就是為了讓兒子早點脫離苦海,輪迴轉世,也不敢再唸叨他了。

只是,長喜哥為什麼不能轉世呢?陳瑜忍不住問他。

長喜看著陳瑜說:“你知道這條河溝以前為什麼三年就要死一個人嗎?”

陳瑜想起老人講的那些閒話,猜測道:“是因為淹死的人要找替身嗎?不過這不靠譜吧?這裡可好些年都沒再死人了。”

“是有好些年了,五六年了吧?從我死之後。那一年......”

那一年夏天,剛下了一場大雨,村裡的小夥伴跟他說,河溝裡突然有了好多魚,招呼他一塊兒去摸魚。

出了正月就沒有沾過葷腥的他,不顧四嬸兒以前的叮嚀,光著腳丫子就跟小夥伴跑過去了。看到河溝裡不少手掌長的小魚,他盤算著捉一桶,一半曬了魚幹慢慢吃,一半燉了湯個娘補身子。

他在河裡像一條靈活的魚兒穿梭著,不一會兒就捉了好幾條。順手拋到岸邊的桶裡,他回頭想再捉點,就看到前面有一條足有兩尺多的大魚。

顧不上想別的,此時他眼裡只有一大塊移動的肉,追著就越遊越遠。等到他終於抱住這條大魚,揮著手跟遠處的小夥伴炫耀時,就看到了他們驚恐的目光。

他低頭一看,懷裡的大魚正朝他露出詭異的笑容,下一秒就把他拖入水裡。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水,無法呼吸,胸腔都要爆開......

等他再次醒來,就看到一個長髮及地的男人狂笑著揚長離去,消失前還扔下一句話:“別怪我沒提醒你。想要解脫,三年後的今天,就想辦法拖一個人下水吧!”

長喜看著河裡自己的身體,終於明白,那條大魚原來就是這個水鬼,他被當做替死鬼了,以後就要代替他困在這裡。

從此,他看著娘日日夜夜悲痛的哭泣,就連在河裡躺著,用水草塞住耳朵,都能時不時聽見娘痛徹心扉的哭聲。

後來他能走得遠了一點,就偷偷回到家裡,躲在門外,一夜夜的守著娘。卻沒想到娘的身體因為陰氣越來越差,那時他才明白陰陽兩隔的殘酷。

娘啊,兒子不孝,求求您不要哭了。長喜多想出現在娘面前,勸她不要為了自己這個討債的兒子傷心了,卻又怕她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更加不能釋懷。

“所以你就想了這個法子?想要四嬸兒把你和恐懼聯想在一起,然後再也不敢唸叨你?”陳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長喜哥心地善良,就算被水鬼找了替身,也能忍住輪迴轉世的誘惑,不去拖別人下水。但是在四嬸兒的事情上就有些莽撞了。

“四嬸兒那麼想你,怎麼可能被嚇一次就不敢想了?倒是你後面那個說法還靠譜,為了你好,四嬸兒寧願不想你。”陳瑜是很明白做母親的心理的,只要能讓孩子不受苦,就算割自己肉都願意。

長喜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今天也是一時衝動。考慮得不太周全,他想抬手摸摸陳瑜的頭,看到她懷裡的雷擊木,還是放棄了:“小瑜,麻煩你明天再去看看我娘,好好勸勸她。天色不早了,趕緊去回去吧,還有人等著你呢。”

陳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遠處的一個身影,是小和尚。看到她往回走,小和尚也離開了,跟她隔得遠遠的。

“我不是說了,不用他過來,怎麼又來了?”陳瑜怕兩個人大晚上出去被人看見,就讓小和尚待著,自己去了。沒想到他還是跟來了,默默守著自己。

素雲掩嘴笑道:“大師對你還真是上心,我看他這輩子是再也出不了家啦。”

“出家有什麼好的,又不能吃肉。”二妞只知道和尚不能吃肉,而她最喜歡吃肉了,所以就覺得和尚太可憐了。

是啊,出家有什麼好的,紅塵滾滾多精彩。陳瑜抱著雷擊木往村裡走去,心裡開了一朵花。

第二天陳瑜起來先去看了四嬸兒,她剛一進屋,就看到紅兵娘坐在床邊,四嬸兒靠著床頭喝粥。

四嬸兒看到陳瑜還說了句話:“小瑜來啦?不用來看我了,昨個兒睡了一覺,今天早起太陽一出來,我就不怕了。我琢磨著,昨個兒那個肯定不是我家長喜,長喜最懂事了,怎麼可能來嚇我......”

眼看四嬸兒說著又要落淚,陳瑜趕緊說:“四嬸兒,說不定還真是我長喜哥呢。我聽說,這人死了,活著的人不能多惦記。弄不好是你天天哭,長喜哥投不了胎,一生氣就來嚇你了。”

然後她又誇大的說了不能及時投胎的壞處,日日受折磨,有好人家也被搶走了,到最後說不定連做人的機會都沒了。

聽陳瑜這麼說,四嬸兒趕緊放下碗,用袖子壓壓眼角:“我不哭,我不能哭。我就說,以前我隔三差五夢見你長喜哥生氣的看著我,臉色也不好的樣子。原來因為我,他受了這麼多罪......”

似乎認定了嚇自己的是長喜,四嬸兒的精神好了一點,也不敢再唸叨兒子,躺著又沒意思,就起來開始收拾屋子。

該過年了,閨女嫁人了,她一個人在家,亂得不成樣子。她得好好活著,讓長喜無牽無掛的去投胎。

看四嬸兒這會兒沒事了,陳瑜和紅兵娘就回去了。路上紅兵娘還在誇她:“還是小瑜你會說話,這幾句話就把四嫂哄住了。以後她不敢再糟踐自己了,不然就該怕長喜生氣不能投胎了。唉,要是長喜還活著多好,這會兒都該娶媳婦了。”

想到那個拉長喜哥下水的水果,陳瑜有些不忿,她回去之後問小和尚:“這種拉別人做替身的,為什麼還能投胎呢?”

雪松卻不認可:“未必是投胎了,不過至少不被束縛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不用一遍遍重複溺死的痛苦。”這已經夠讓那些枉死鬼心動了,但是善惡終有報,欠下的人命債,總會還的。

過了幾天,看四嬸兒一天比一天有精神,陳瑜就又去見了長喜一面,跟他說了四嬸兒的現狀,讓他好放心。

長喜漂浮在水裡,頭髮像水草一樣鋪開,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隔著一層冰說:“謝謝小瑜了,我已經好幾天沒聽到我娘的哭聲了。”

陳瑜正要離開,長喜卻無聲無息的穿過冰層,從河裡一步步走了出來,身後的水跡漸漸凝成冰霜。

他走到陳瑜面前,抬著頭看著陳瑜的眼睛,真誠的說:“小瑜,我還有個事想要拜託你。”

“姐姐嫁人了,也不能經常回來,我娘就算看開了,平常也太孤獨。如果有誰家孩子要送人的,能不能勸我娘抱一個回去養?”長喜有些擔心,姐姐雖然嫁得不錯,娘的生活也不用擔心,但是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屋子,真的太寂寞了。

陳瑜卻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她跟長喜分析:“抱一個孩子容易,但是將來孩子大了,這親生的父母又後悔了,咱們是給還是不給?到時候四嬸兒五六十歲了,再沒一個孩子,可不是要了她的命了?”

她這話不是空口白牙說的,楊振華家附近就有一個,兩口子不能生,抱了人家的女兒。80年後,送孩子的那家翻身了,又拿了錢來認女兒。

說是讓孩子有兩個家,但是親生的那家有錢,抱養的這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一年裡大半年都待在別人家,還說不出什麼。

長喜茫然了,想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說:“我知道怎麼做了。”然後轉身走向河裡,一點點沒入冰層。

陳瑜有些抓狂,就說一句知道了,“人”就走了。你好歹說說想幹什麼啊?話說一半,吊人胃口,真是太折磨人了。

不過,過了幾個月,陳瑜半夜睡得正香,就被敲擊窗戶的聲音驚醒了。她家的窗戶冬天糊了紙,就算這夜外面的月光還算明亮,她也只能看到一個披著長髮,模模糊糊的影子。

陳瑜只覺得頭皮緊繃,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不會又有什麼厲鬼找上門了吧?她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塊雷擊木,這才想起來,是雪松拿走給自己做桃木劍了。

最後她抓了幾張頭天晚上畫的符紙,大氣也不敢出,如臨大敵的盯著窗戶。

長喜耐心等了半天,只聽到裡面一陣?的動靜之後,又歸於了安靜。他低頭看了一眼無風自動的長髮,似乎明白了什麼,又敲了一下,叫道:“小瑜,是我,長喜。”

陳瑜也聽出了是長喜哥的聲音,長長吐了一口氣,正想回應,就聽到陳佩迷迷糊糊的說:“姐,什麼聲音?”

“外面風吹的,你趕緊睡,我出去上茅房。”陳瑜把被子給陳佩掖好,套上棉褲棉襖,又把棉鞋床上,這才悄悄出去了。

陳瑜一打開門,就看到長喜懷裡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被小被子包得嚴嚴實實的,睡得正香。她有了一個不妙的猜想:“長喜哥,這不會是你從哪家偷的孩子吧?”

長喜看了一眼懷裡的孩子,笑著說:“還真讓你猜對了,可不是被我偷來的。不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然後他就把這個孩子的來歷說了一遍。

那天陳瑜走了之後,長喜一直在想去哪裡弄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最好還是遠點。要是附近的,一看他娘抱了一個孩子,就很容易猜到是自己丟棄的。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上門來討孩子了,他可不能讓娘的心血白費。

長喜這些年長進不少,但是也不能離開南陳莊太遠,他就託了附近的小鬼頭幫他打聽。最後在上河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這個孩子的媽媽是下放上河村的女知青,叫王瑛,年輕漂亮有文化,也有不少人追求,後來她跟村支書的高中畢業,相貌端正,思想正確的兒子胡為民自由戀愛結了婚。

這倆人剛結婚三個月,王瑛家裡就出了事,她自己也跟著村裡的黑五類勞動改造。胡為民怕連累老爹丟了官,就迅速跟王瑛離了婚,劃清了界限。

王瑛一個人住在牛棚裡,八個月後,不聲不響的自己生了一個兒子。原來丈夫跟她劃清界限的時候,她就懷孕了。

大家本來以為看在孩子的份上,胡為民會把王瑛母子倆接回去。沒想到這胡為民只把孩子抱回去了,讓剛生完孩子的王瑛繼續住在牛棚,不聞不問。

胡為民因為是村支書的兒子,這物件倒是不難找。他很快就又相中了鄰村一個模樣俊俏的女孩子,這女孩子哪裡都滿意,就是不滿他帶著一個孩子。

這跟反/動派的妻子劃清界限還說得過去,要是把孩子也拋棄了,這就說不過去了。更何況,這是個兒子呢。最後胡為民加了三層彩禮,女方才同意嫁過來。

前陣子變天,孩子著涼生病了,又是發燒又是咳嗽,折騰了個把月才好,本來肉呼呼的小臉瘦下去不少。

新媳婦本來就看孩子不順眼,自己剛嫁過來,孩子又病了,這不是觸她的黴頭嗎?看著屋簷下的冰琉璃,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這不是大冬天嗎?她假裝關心孩子,掰幾塊冰塞進孩子的襁褓裡,然後抱著凍得哇哇大哭的孩子耐心的哄。直到冰都化了,才跟胡為民說孩子哭是因為尿了。胡家人一看小被子和裡溼乎乎的,也就信以為真了。

幾個月大的孩子,很快就被折騰病了。胡為民又抱著孩子去看病,吃了不少藥,都沒好。最後去了鎮上的醫院,才好了一點。但是從醫院一回來,病情又加重了。

胡家人哪裡知道背後有人一直在使壞,都以為孩子跟著王瑛胎裡吃了苦,體質不好,對孩子也沒那麼上心了。反正娶了新媳婦,還愁沒孩子嗎?

長喜拜託的那些小鬼從上河村聽說了這事,回來就跟他說了。他一聽,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

這上河村離南陳莊夠遠了,最妙的是他可以順水而上,直達上河村。如果胡家離河邊不遠的話,說不定他還能直接抱了孩子回來。

看著長喜懷裡的孩子,陳瑜就知道他成功了。陳瑜看著孩子虛弱的樣子,一陣心疼。如果放任他留在胡家,再折騰上幾回,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沒命了。

“這孩子的親孃呢?要是知道孩子丟了,該多傷心啊。”陳瑜覺得就算抱回來,也得徵求一下孩子媽媽的意見。

長喜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抱著孩子離開的時候,帶他去看了一眼親媽。王瑛病得要死了,居然看見了我。知道我想做什麼之後,就把孩子託付給我了。”

“親孃要死了,親爹也放棄他了。我抱回來也是做了一樁好事,至少我娘不會讓他凍著餓著。小瑜,你先幫我照看他一會兒,給他暖暖身子。”

這孩子倒也聰明,他一路託著孩子順水漂下來,偶爾還哭幾聲。自打進了莊子,就一個人睡著了。他的身上陰氣和水汽都比較重,過來是想讓陳瑜照顧一會兒,等到黎明之前,他抱到自家院子裡。

他娘起得早,很快就會發現。這孩子也能少受點罪。

陳瑜接過長喜手中的孩子,手都在抖。如果她的孩子還活著,也該有這麼大了吧?她忍住流淚的衝動,把王金蘭叫了起來。照顧小孩子,還是娘比較擅長。

王金蘭被閨女懷裡的孩子嚇了一跳,等聽她說了原委就不停說的:“可憐人......”也不知道是在說長喜,還是這個孩子。

她把孩子身上冰涼的襁褓解開,讓孩子只穿著一層衣服放進被窩裡,夾在她和陳衛國中間好好暖暖。等到陳瑜敲門,才又用原來的襁褓裹好,交給了長喜。

長喜剛把孩子放在他家院子裡,不知道誰家的大公雞就叫了起來。很快襁褓裡的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四嬸兒被孩子的哭聲吵醒,開始還以為是隔壁家的孩子夜哭,正準備翻個身繼續睡,那哭聲卻越來越大,好像就在自己家院子裡。

四嬸兒睡不著了,眼雖然開了春,但是倒春寒也冷得緊,這要真是個孩子,可別凍壞了。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準備起來看看。

穿了衣服開門,哭聲更清晰了。四嬸兒走到院子當中,就發現有個包得好好的孩子放在那裡。這是誰這麼喪良心啊,大半夜的扔個孩子到她家院子裡?這要不是她睡覺輕,這孩子哭得又起勁兒,再耽誤一陣,說不定就凍壞了。

她趕緊抱了孩子進屋,把長喜姐弟幾個小時候用的襁褓、尿布和小衣服都找了出來。四嬸兒把孩子放到自己暖熱的被子裡,準備給他弄點吃的。看了看,又怕他掉下床,最後把裝了大半筐麥秸的揹筐拿來,連被子帶孩子都放了進去。

這孩子也奇怪,見了四嬸兒就不哭了。放到被子裡也不鬧,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四嬸兒,咿咿呀呀地好像跟她說話一樣。

看孩子乖巧的樣子,四嬸兒又想起了長喜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只要看到她就不哭了。不,她不能再想長喜了,他還得投胎找個好人家呢。

想到家裡還有女婿送來的二斤大米,四嬸兒趕緊找出來,準備給孩子熬點白米粥。等會兒喂點吃的,就去雪醫生那邊看看。這孩子一臉病氣,身子骨肯定有問題。

雪松這會兒已經聽陳瑜講了孩子的來歷,趕緊接過孩子檢視。

看了之後,他發現雖然是受寒引起的問題,但是拖得時間久了,也有點麻煩。不過等吃了藥好了,以後再慢慢養養著,過了七歲,就跟平常人差不多了。

四嬸兒確定孩子沒有大問題之後,就打聽附近的村子又沒人丟孩子。問到了幾個,都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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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兵娘就讓四嬸兒自己養著:“你現在才四十來歲,養個孩子還是沒問題的,這樣老了(去世)你也有個摔盆的。”

四嬸兒這會兒也越看越覺得這孩子順眼,看著看著就發現,這怎麼有點長喜的影子呢?她估摸了一下這孩子的月份,再想想自己被嚇著的那次,這時間,怎麼那麼巧呢?

“兒啊!我的兒!”四嬸兒突然哭了起來,然後就跟人紅兵娘說這是長喜投胎了,他們娘倆有緣,長喜又回來找他了。

哭了一通,四嬸兒不再唸叨長喜了,一門心思的撲在孩子身上,還給起了個名字,叫立柱,生怕孩子再養不住。

長喜的姐姐長歡雖然不相信這是弟弟轉世,但是看到娘有了寄託,對這個新來的小弟弟也十分疼愛,還託人從城裡帶了奶粉和營養品。

四嬸兒家天天熱熱鬧鬧的,長喜也跟著高興,沒事的時候也會偷偷來看看這個親自抱回來的弟弟。

本來以為這事就過去了,誰知道胡家居然隔著幾十裡地找了過來。陳瑜有些納悶,離這麼遠,胡家怎麼確定四嬸兒家的孩子是他們家的呢?

還有,之前不是放棄了這個孩子嗎?怎麼又來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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