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他都不可能娶吐蕃公主。
“娘娘還說……”暗衛還想說話，但見蕭君赫的臉色已經很沉了，趕緊低頭閉嘴。
“回去告訴她，朕不可能娶吐蕃公主。”
暗衛深吸了口氣，起身離開。
他們陛下是真軸，就不能融會變通，先犧牲一下色相？
……
秦國，江南。
司馬伶跟在穆林清身後，走在江南的巷子裡。
“噓。”司馬伶剛要說話，穆林清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司馬伶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穆林清壓在了牆上。
一枚暗器從司馬伶的耳根劃過，差點就把她劃傷。
司馬伶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四周。
有人要殺他們。
“這幾日，你我油鹽不進，那些商販，貪官汙吏，一個個都想要我們的命。”穆林清小聲解釋。
“那你為何還要帶我出來，這不是給人家送人頭？”司馬伶有些不解，心卻跳的很快，穆林清離她太近了。
“不出來，如何抓住他們的尾巴？”穆林清冷笑。“現在就是要等他們露出馬腳，才能順藤摸瓜。”
司馬伶這才發現，穆林清早就安排了黃雀在後。
暗衛將刺殺他們的人抓了出來。“大人，抓了活口。”
“好好審問。”穆林清沉聲開口。
司馬伶衝穆林清笑了笑。“以後這種危險的事情……大人您自己出來當誘餌便是，小女子怕死惜命……”
“我若是將你留在客棧，才是真的要了你的命。”穆林清嘆了口氣，帶司馬伶回客棧。
還未回去，就看見濃煙滾滾。
“官家驛站著火了，著火了。”
司馬伶愣愣的看了濃煙，這些人真是瘋了。“連官家驛站都敢燒，他們是瘋了……”
“越是鋌而走險，不要命的發瘋，越是能證明皇后娘娘的猜測是對的，這些人做了太多黑暗的事情，以至於只能發瘋的殺朝堂派遣的巡撫命官來保命，因為他們做所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足以滅九族。”
穆林清聲音低沉，沙啞。
這些鹽商貪官有多可信，他心知肚明。
他父親曾經是這江南難得的清官，可惜，清官不好當，被奸人所害。
如今他活著回來了，就一定要為父親報仇雪恨。
“那接下來我們……”司馬伶看著穆林清，想聽他的。
“當然是順藤摸瓜，去摘瓜。”
……
江南，有穆林清和司馬伶在，沈凝自然是放心的。
京都有沈伯仲和太后在，沈凝也能暫時抽開身。
她已經猜到了蕭君赫不會乖乖配合娶吐蕃公主。
她得親自去，將吐蕃公主取回來。
站在吐蕃國王的角度看，陳國、趙國、秦國三國是他主要拉攏的物件。
姜國並非直接與吐蕃接壤，中間還隔了秦國的大部分國土面積。
秦國，顯然是吐蕃國王最想討好的國家。
其次便是趙國和陳國。
陳國一直都是弱國，即使蕭承胤去了以後有所改善，但在吐蕃心目中依舊不如秦國趙國兩國強大。
偏偏秦國皇后又是趙國的鎮國公主，所以從吐蕃王的角度出發，嫁入秦國，比嫁入趙國更有優勢。
畢竟，趙國皇帝年邁且病弱，太子年幼與吐蕃公主年齡有差距。
趙國楚江王把持朝政，嫁給一個王爺當王妃，與嫁給皇帝當貴妃，顯然是兩個概念。
何況，蕭君赫自打登基以來，從未嬌淫放縱，後宮寥寥幾人，未添新人，子嗣稀薄，將來的皇位鬥爭就要弱一些。
讓吐蕃公主入秦國，是吐蕃王最希望的事情。
這也是為何吐蕃王給嘉峪關送去了那麼多的貢品物資，甚至是美人兒。
沈凝很清楚吐蕃的戰略位置有多重要。
如今蕭君赫沒有恢復記憶，自然是不明白吐蕃對於即將到來的各國大戰有多重要，但她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哪怕蕭君赫會怪她，氣她，怨她。
吐蕃，必須歸順秦國。
否則，秦國會變得很被動。
“娘娘，您要去邊關？”貼身宮女緊張問了一句。“這宮中有不少陳國皇后霍思年的耳目，一旦讓她的人知道您出宮，怕是會有危險。”
沈凝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通知暗衛，隨我離宮，任何人不許走漏風聲，宮中便說我病了，有任何要事奏摺，經丞相之手處理。”
她要連夜趕路，儘快抵達嘉峪關。
以免夜長夢多。
“陛下那邊……是不是也要通知一下，好讓他做好準備來迎接您，以免遇上不測。”宮女小聲問了一句。
沈凝搖頭。“此次行程必須完全保密，蕭君赫那邊也不能走漏任何風聲，邊關的耳目，不比宮中少。”
“是。”
……
嘉峪關。
蕭君赫顯然還不知道沈凝要來邊關，陰沉著一張臉，看誰都像是欠了錢。
“陛下……霍城將軍，還沒有訊息。”手下來報。
蕭君赫沉著臉開口。“繼續找！”
“陛下，那些吐蕃舞姬說，一定要找到那個叫玲瓏的姑娘，說她更重要。”
“很重要？”蕭君赫眯了眯眼眸。“什麼叫很重要？”
“她們不肯多說，只說如果玲瓏出事，吐蕃國王一定會與秦國交惡。”手下緊張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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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赫沉默許久，在回憶那個叫玲瓏的女子。
吐蕃舞姬美豔天下，吐蕃公主更是有天下第一美人兒的稱號。
吐蕃是異域之邦，女子多有異域風情，與秦國京都女子的溫婉不同，多了一絲野性的美。
那叫玲瓏的女子，確實與其他舞姬略有不同。
難道……
“加派人手，務必找到霍城與玲瓏。”蕭君赫暗叫不好。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個玲瓏身份絕對不簡單，難道就是吐蕃公主？
可吐蕃國王是失心瘋了嗎？讓自己的女兒假扮舞姬混入秦國軍營？
這若是真的，一旦玲瓏出事，那秦國與吐蕃之間，必然交惡，這倒也是事實。
“陛下！陛下，找到了，我們在北涼城中發現了霍城將軍留下的記號，現在程耀將軍已經帶人去尋了，應該很快就要訊息了。”
蕭君赫松了口氣，找到就好。
……
北涼。
程耀將軍看著霍城留下的印記，眼眸一沉。
“你們幾個去北邊找。”
程耀故意支開陛下的人，對自己的人開口。“務必除掉霍城，不能留活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