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也頓了一下蹙了蹙眉。“恆元是一個野心極重的女人，也許，她早就不侷限於只要一個小小趙國了。”
從國土面積上來看，五國之中，秦國的國土面積最大，且地理位置最為優越，無論是江南糧倉，還是湘江水鄉。
這些年，秦國朝政若不是被朝臣把控，怕是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恆元不是傻子，趙國這些年雖然兵力強盛，但確實比不得秦國。
她想要的，不僅僅是趙國的權勢，還要秦國的兵力與糧草儲備。
必然是恆元已經察覺，楚江王對她已經有了二心。
所以，恆元要在楚江王動手之前，找到下一個靠山，也就是下一個合作目標。
而蕭君赫。
一個剛剛奪了權勢的新帝，顯然就是恆元最好的選擇。
“你可莫要小瞧了恆元公主，她的野心，可比你大了太多。”沈凝拍了拍恆澈的腦袋，徑直離開。
走了幾步，沈凝停下腳步。“我們要想對付恆元，還要從她身邊信任的人下手，今天那個和恆元一同醒來的樂師，是她的男寵？你可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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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澈嫌棄的哼了一聲。“禍亂宮闈，等我當上皇帝，一定把他們都打死。”
沈凝笑出聲。“這個人是什麼來歷，你讓人秘密調查一下。”
“怎麼？你對那個樂師感興趣？我可聽說了，你們女人就喜歡這種小白臉兒。”恆澈哼了一聲，警告沈凝。“你別那麼庸俗。”
“庸俗？我怎麼就庸俗了，我就喜歡樂師那長相的。”沈凝故意逗恆澈。
這些時日的相處，她覺得這小太子挺好玩兒的，逗逗解解悶兒。
何況，沈凝說的也沒錯，她就是喜歡樂師那種長相的，畢竟他和蕭君赫長得太像了。
……
秦國。
“陛下，陛下！”
“我要見陛下。”
霍思年多次要見蕭君赫，都被阻止了。
“哥哥，君赫哥哥這是何意，為什麼不肯見我？”霍思年紅著眼眶，看著入宮的霍家小將軍。
“思年，陛下剛剛奪權，現在朝中有太多的煩瑣之事讓他處理，陛下現在正焦頭爛額，你就不要來添亂了。”霍家小將軍嘆了口氣。
“哥哥，我怎麼就添亂了，後宮前朝相輔相成，後宮無主，前朝便不得安寧，我只是提議立後而已，怎麼就添亂了，我哪裡說的不對嗎？”霍思年生氣的問著。
前朝後宮相輔相成，陛下既無殘疾，如今又得了權勢，為什麼還不立後穩固朝堂。
“你啊你，不要急，很多事情沒有你看上去的那麼簡單。”霍將軍嘆了口氣，將妹妹拉到一旁。“陛下這個月要去趙國。”
霍思年愣了一下。“去趙國？去趙國做什麼？”
陛下才剛剛穩定朝政，這個時候離開皇都城，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
“那趙國公主，要與秦國和親，聽說她的壽辰，陛下要親自前去，她將會是秦國的皇后。”霍思年嘆了口氣，讓霍思年死了皇后的這條心吧。
比起霍家，趙國公主顯然尊貴了太多。
更配得上皇位的位置。
霍思年臉色慘白，後退了一步。“哥哥……你說什麼？”
那趙國公主，為何要嫁到秦國來？“她在趙國不是已經，已經權傾朝野，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裡了嗎？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嫁到秦國來與我爭搶。”
霍思年不甘心的握緊雙手，解決了一個沈凝，又要來一個趙國公主嗎？
這趙國公主手握趙國的權勢，連皇帝都要敬她三分，為什麼她要嫁到秦國來。
“誰知道呢。”霍將軍嘆了口氣。“年兒，這事兒你聽為兄的，還不到時候，公主必然是有其他的想法的，先靜觀其變。”
霍思年咬牙，雙手骨節泛白。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一輩子被人壓制。
公主又如何，嫁到秦國來，那她就有辦法讓她有來無回。
“哥，之前聽說沈凝好像才是真正的趙國公主，有這種事嗎？”霍思年小聲問了一句。
“寧貴妃已死，切莫再提這件事。”霍將軍提醒霍思年。
“可如若那公主是個冒牌貨，又有什麼資格嫁給陛下當正宮皇後。”霍思年沉聲開口。
“何況，此去趙國路途遙遠，陛下路上自然要有人照顧，哥哥既然知道陛下要去，自然是要跟陛下同去吧？哥哥把我也帶上如何？”霍思年小聲問了一句。
“胡鬧，你一個女人家家的，如何要去這般遠的地方，陛下不會同意的。”霍將軍蹙眉開口。
霍思年紅了眼眶。“哥哥……”
“這件事沒得商量。”
……
趙國，東宮。
沈凝伸手接過暗衛遞來的書信，是蕭君赫給她的傳信。
“凝兒，等我。”
蕭君赫，果然要來趙國。
有點興奮，又有點擔憂，沈凝撐著腦袋思念蕭君赫。
從前她不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怎麼可能這般去思念一個人。
原來，都是真的。
“你傻笑什麼呢？”恆澈悄悄走了過來，從背後搶走沈凝的信。
“凝兒，等我。”恆澈撇了撇嘴。“你的相好？”
沈凝奪回恆澈手中的心，用燭火點燃。“殿下，能不能有點太子的樣子，搶搶奪奪，成何體統。”
“哼，你也來說教我。”太子心情不好，顯然是入宮沒討到好果子吃。
“怎麼？陛下訓斥你了？”沈凝猜到了。
“他眼裡，就只有恆元是好的，處處都比我強，日日都是那句恆元若為男子，江山社稷必交給恆元……”恆澈怒意濃郁的打砸著桌上的東西。
除了恆元，皇帝眼裡就容不下其他人。
“這恆元是給皇帝灌了什麼迷魂湯了。”沈凝笑著開口。
“還不是那個恆元太會演戲，說什麼要為了災民修建廟宇，要開倉佈施。我趙國糧草本就不足，百姓賦稅困難，她這般拿著國庫的錢財糧食去買自己的美名，誰不會啊。”恆澈很生氣。
“太子你按我說的做，聽說趙國皇城外多流民無處安置，流離失所，那皇城外不是有片荒山？你鼓勵災民開荒種田，又能增加賦稅，又能給那些流民找到安身之處。”
沈凝小聲出謀劃策。
太子震驚的看著沈凝。“你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