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蘇儒開車來到了川湘閣門口。
進入包廂後,見自家的妹妹還在一個女生的懷裡,咿咿呀呀的胡言亂語……
一時間他都愣住了。
回想起妹妹臉上常常掛著的冷若冰霜……
再看看現在這樣子……
雖然可以把這個事兒歸結於妹妹喝了酒,所以才發酒瘋。
但妹妹平時是滴酒不沾吶?
蘇儒臉色難看的將目光放在了陳黎身上。
他懷疑是陳黎逼迫的,另外……
他也懷疑陳黎想趁機想吃妹妹的豆腐!
但,經歷過保安亭那一幕,知道陳黎這傢伙是個楞種,是那種一言不合以命相搏的狠人,目光又掃向包廂裡的眾人,其他的還好,但他看到了一個刀疤光頭佬!
嘶——
這不禁讓蘇儒倒吸一口冷氣。
這廝……不像是個好人吶!
剛剛在保安亭時,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陳黎身上,其他人都沒功夫去看,所以有意的忽略了。
這下一看,原來陳黎也是個混社會的?
迎著眾人的目光,蘇儒只好第一時間走到周彤面前,對她懷中的蘇青喊道:
“妹妹,走吧,哥來了。”
這可讓崔小劍激動不清,趕忙站到周彤的身邊。
蘇儒這人他就說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原來是軍訓期間吃燒烤時,打過一架的!
“幹嘛,你又是誰呀!”
蘇青朦朧著眼睛,砸吧砸嘴,醉熏熏的問道。
“我是你哥!”
蘇儒看自己這妹妹,心想,如果明天她醒來還有今晚的記憶的話,那麼她得發多大的火氣啊!
對了好幾句話,蘇青終於搞明白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哥哥……
酒意瞬間清醒大半!
“走吧,回家。”
蘇青淡定的從周彤身上起身,面色冷冷的說道。
陳黎看的眼角一抽。
你能別裝了不?
你醉酒的糗態,大家都知道了。
實際上蘇青現在的腦子裡也是一片混沌。
頭痛中摻雜著極多複雜的想法。
羞澀、尷尬、想吐、我怎麼會這樣、以及回家之後怎麼跟老爸交差等等……
起身還好,走路時腳步還是有些東倒西歪。
陳黎見狀,下意識的的伸手想去扶。
蘇儒見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活最後還是交給了周彤。
一路將蘇青送到車上。
臨走時,蘇儒咬牙切齒的對陳黎放了一句狠話:
“你給我等著!”
說罷,便開車離開了。
你打我就算了,你還敢灌我妹妹的酒,你還想泡她!
我……總之你給我等著!
咱們這事沒完!
這又是新仇舊恨!
陳黎站在門口,看著遠離的車尾燈,尷尬的摸了摸臉頰,心想,這話怎麼就這麼熟悉呢?
好像跟王峰說的差不多。
這年頭就沒別的話術了麼?
他搖了搖頭,回到了包廂內。
現在包廂內的場面一片凌亂。
蘇青走了,他們的酒勁的鎖似乎被人解開了一樣,一個個開始群魔亂舞。
崔小劍將周彤拉到一邊,一邊哭著一邊說自己有多愛她,說自己在寢室每日鍛鍊的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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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還要展示一下自己的這一個多月的修煉成果,直接趴在地上開始做起了俯臥撐,沒做幾個……血液循環的太厲害,直接帶動了酒勁上頭……
然後,趴在地上睡著了。
現在還打著鼾呢。
周彤只好蹲在一旁照顧他。
另外一邊。
周小慄將桌子底下的郝德拖了出來,也不知道跟他說了些什麼。
反正現在周小慄站在凳子上彈著空氣吉他,郝德在一旁跳著尷尬的舞蹈……
尷尬的舞姿,可以說是沒有一點的基礎,純粹的搖屁股。
最屬奇葩的是謝步柔和張磊二人。
現在他們正划著酒拳。
但比的不是喝酒,而是互相打巴掌。
陳黎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在輸贏上,謝步柔贏的多,在臉腫的程度上,張磊贏的多。
畢竟,他那壯碩的身材不是白生的,那一巴掌下來頂謝步柔三巴掌。
這幅群魔亂舞的景象。
陳黎撓了撓頭。
這特麼怎麼把他們送回家呢?
只有請外援了,他找了幾個服務員給了點小費,讓他們幫幫忙。
秉承著錢到位人幹碎的原則,那幾個服務員很是上心。
但現在學校外唯一一家賓館都沒了床位,陳黎也不想他們太過勞累。
只好將這幾人都送進了琴行內。
從張磊腰間的鑰匙中,找到他的二樓臥室的鑰匙。
這是一間平左右的單間。
裡面的佈置可以說是極為符合張磊這單身漢的特點。
一個字,亂。
但也沒辦法,將就一下吧。
謝步柔和張磊睡床,周小慄、崔小劍和郝德,陳黎給他們打了個地鋪。
周彤見這裡佈置好了,就提前回去了。
陳黎觀察了五人的狀態,並無大礙,就是純粹的喝的有點多。
給他們開啟暖氣後,自己也回了寢室。
這個生日過的,不得不說有點隨意。
但平時他自己都不過生日的,要不是有人提醒他,陳黎都把今天當做正常的星期四來過。
大不了十年後,點一份KFC?
……
川蜀大學裡蘇家住的地方,有一定的距離。
現在又是大雪天,雖然馬路上的的積雪已經被掃到路邊。
但蘇儒開車極為謹慎。
以防萬一總沒錯。
所以,以他這車速回到家已經是晚上11點了。
開了整整一個半小時的車。
在路途中,他看著一臉醉意睡在後排的蘇青,不禁想起了今天一整天的遭遇。
完全可以用‘偷雞不成蝕把米’來形容。
那把米就是蘇青!
不得不說,蘇儒有些窩火!
不,很窩火!
連續兩次被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學校新生擊敗,他內心有些不平衡的都!
特別是今晚,妹妹居然被他勾搭過去給他過生日。
還被逼著喝酒!
蘇儒也不知道是不是陳黎逼蘇青喝酒的。
但他現在的窩火程度來說,只要是鍋,都往陳黎頭上甩!
到了樓下。
他將蘇青喊醒,準備上樓。
但蘇青裝不下去了,裝清醒得費精力,一路的車程她的意識早就淪陷,現在站起來都都費勁。
不得已,蘇儒只好一邊攙扶著她,一邊乘上電梯。
到了家門口,他見大門居然是敞開的……
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走進家門。
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川蜀大學經濟系副院長老爸,一個是一心為民的蓉城二把手兼工作狂老媽。
見門口有動靜,蘇宏義轉頭看了一眼蘇儒,有些怪罪道:
“怎麼這麼晚,才……”
說到這,老媽江真如抬手打斷,她目光示意蘇宏義看一看在蘇儒旁邊搖搖晃晃的蘇青。
蘇宏義一看,臉色頓時親和不少。
“老婆,你把青青送房間了去吧,今晚就不用給你勞累了。”
江真如臉色清冷的點了點頭,一言不發,起身將蘇青攙扶到了臥室裡。
蘇儒看著江真如走進房間,不禁縮了縮頭,轉身看向蘇宏義怯生生的問道:
“爸,媽媽今晚不會打我吧?”
“今天是那個陳黎……爸,你幹嗎?!”、
說到一半,他看見蘇宏義表情溫和的從腰間抽出一根皮帶,上面還印著七隻狼的標誌。
“爸,爸,你要幹什麼?!”
蘇儒臉色煞白。
他慌了。
從小到大父親都是口頭教育他,真正打的他的是母親……
但他看這情況,他又不是傻子……
蘇宏義笑著搖了搖頭,慢慢朝他走過來,語氣也是如往常一樣溫和道:
“你平時在外瘋,我們大多數事情都放任你,因為你是男孩子,有些苦頭遲早要吃……需要歷練。”
“唉,沒想到啊,沒想到……”
“爸,爸,爸,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妹妹喝醉了跟我無關……”
蘇儒知道問題在哪裡了,一臉驚恐的解釋道。
但此刻的蘇宏義已經聽不得任何解釋。
他只知道眼見為實!
啪!
“啊啊!!爸!爸!別打了,別打了!”
啪!
“媽,救我,救我!”
啪!啪!
“媽!你怎麼也打我呀!”
蘇宏義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