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是奇楠，沉香中的極品！”李曉凡道。
“奇楠，什麼東東？”那個時候的林志勇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但2000年以後非常沉迷。
“奇楠，又名瓊脂，瓊是海南的簡稱。奇楠是沉香的中的極品，清代有古詩說：山租輸海貝，市舶賤迦楠。說的迦楠就是奇楠，奇楠是極品沉香中的極品，中國古代稱為瓊脂，比之沉香更加溫軟。通常在一大塊極品沉香料子中，只有可能有非常小的一部分才能算得上是奇楠，極其珍貴！”
這個時候，隨著李曉凡的打磨，那奇楠手串發出來的淡淡的香氣在他們鼻息之間流躥跳動，香氣從鼻腔中躥上腦門直達天庭，在頭頂上縈繞，有時氣動躥至後腦勺，有時回潤到喉頭上，使人心神嚮往難以言喻。細聞之，這香味變化多端，初香如悠遠花草之香，極其優美，本香亦甜涼濃郁，尾香乳味迷人而持久……
“太好聞了！凡哥，這奇楠值錢嗎？”
“奇楠的價格行情我不知道，但東西非常珍貴！”
“如此說來，我們賺大了？”
李曉凡笑道：“嗯，這東西對於識貨的人來說是個寶，對於不懂的人來說就是個垃圾！”
說話的時候，李曉凡一看手錶，已經下午三點半多了，李曉凡才想起今天是3月23日，327國債事件的發生日。
他趕緊給朱俊達掛了一個電話。
那時候上證所的期貨交易除了正常交易時間，上證所還開設了國債期貨交易專場，時間為每個交易日的15：30-16：30，也就是在股票交易結束後才進行的。專場交易的好處在於既不影響股票交易，也容易活躍國債期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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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達，327國債行情怎麼樣了？”
“凡哥，你發大了！”電話那頭朱俊達異常興奮，正在盯著327盤面行情，“昨晚市場都在傳聞財政部可能會以高達148元兌付327國債，然後今天早上一開盤，327國債就跳空高開到了148.76，多方勢如破竹，據說幾個空頭都已經倒戈反手做多，加入多方陣營了！今天曾經最高到過151塊多，目前在150.8元左右……”
“太好了！”李曉凡心裡暗喜，327國債正在重複了前世的走勢。
電話那頭，朱俊達的聲音因為激動已經在微微顫抖：“賬面已經盈利80%多120多萬了，凡哥，我們要不要平倉！見好就收？120多萬哪兄弟！我們要幹幾輩子，才能賺到那麼多的錢！”
李曉凡吐了一口煙後道：“鎮定，兄弟，聽我的，倉位不動，一直堅持到收盤！千萬不要任何動作！”
四點二十左右，李曉凡又撥通了朱俊達電話。
“凡哥，又突破151元了，現在151.2元左右，兄弟，你的150萬已經翻倍了，要不要平倉？”電話那頭，朱俊達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形。
“沒事，一口倉位也不要動，阿達兄弟，你給我盯著盤面就行！”
話音剛落，就在下午四點22分13秒，前面327國債的成交價還為151.30元。
就在剎那間，忽然，洶湧如潮的大量拋盤連續湧出。
50萬口！在上證所的交易員門可以清晰地看到，第一筆大單已經砸出！
那個時候這些交易員們驚呆了，場內電話聲此起彼伏，又一陣狂轟濫炸。
最後一個超級巨單：730萬口！將“327”的價格強行壓至147.40元收盤。
“阿達，你還在嗎？阿達！”
電話那頭，朱俊達驚呆了，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場面，呆若木雞。
太震撼了！他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
“凡哥，你剛才本可以賺的150萬利潤瞬間灰飛煙滅了！剛才收盤價格是147.4元，我們的成本價是147.6元，這樣一算我們本金還虧了幾萬元！”
歷史果然一模一樣重演！
23日當天財政部發布公告稱，327國債將按148.50元兌付，以萬國證券為首的空頭判斷徹底錯誤。當日，中經開率領多方借利好大肆買入，將價格推到了151多元。曾經的萬國證券聯盟幾個小兄弟在形勢對空頭極其不利的情況下由空翻多，反手買入50萬口做多，327國債在1分鐘內漲了2元。這對於萬國證券意味著一個沉重打擊：60億人民幣的鉅額虧損。
萬國證券老大管金生為了維護自身利益，在收盤前八分鍾時，做出避免鉅額虧損的瘋狂舉措：大舉透支賣出國債期貨，做空國債。萬國證券在交易的最後8分鐘，大量透支操作，用700萬手，價值1400億的空單，直接把價格打到147.4元收盤。327國債和約暴跌3.8元，如果這個收盤有效，那麼當日開倉的空頭全部爆倉……
電話裡，李曉凡安慰道：“阿達，沒事，這錢後面我們都會賺回來的！”
“凡哥，你什麼時候回明州？”
“我晚上的航班到上海，趕上晚上的火車的話，明天早上應該可以趕到！我們到時候見面聊！”
晚上李曉凡與林志勇搭乘最後一個航班抵達上海虹橋機場，在滬太路邊上的新客站黃牛那裡買到了火車票，第二天早上倆人順利抵達明州火車南站。
李曉凡顧不得吃早餐，下了火車站後直接打了一輛夏利計程車趕到明州國託。
此時，在明州國託交易大廳的牆壁上已經貼了好幾張大的公告，公告周圍圍聚了一大幫人。
牆上的公告大致內容是：昨晚上交所在經過緊急會議後宣佈，327國債期貨交易品種，昨天2月23日16時22分13秒之後的所有交易異常無效，昨日“327國債”品種的收盤價為違規前最後簽訂的一筆交易價格151.30元！
還有一個公告是：上交所發出《關於加強國債期貨交易監管工作的緊急通知》，就國債期貨交易的監管問題作出六項規定：
1、從1995年2月24日起，對國債期貨交易實行漲跌停板制度；
2、嚴格加強最高持倉合約限額的管理工作；
3、切實建立客戶持倉限額的規定；
4、嚴禁會員公司之間相互借用倉位；
5、對持倉限額使用結構實行控制；
6、嚴格國債期貨資金使用管理。同時，為了維持市場穩定，開辦了協議平倉專場。
看到公告後，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捶胸頓足！
李曉凡不禁想起前世的一首歌：生活就是這樣，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輸、有人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