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失去了才會理解它的珍貴,才會懂得去珍惜。失而復得,除了激動、高興,更多的是感慨,是無以言表!
掌聲中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老鍾過來拍著他的肩膀取笑他說,怎麼跟個娘們一樣抹眼淚花,是不是覺得跟做夢一樣?
是啊,就像做夢!李文冬想和他說這裡面的艱難別人又怎麼會懂?
成為正式黨員後意味著在以後的道路中他要更加嚴格地要求自己,要多多考慮一些社會問題。
在賺取財富的同時還要考慮如何回報社會,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弱勢人群,是他今後為之奮鬥的目標!
他覺得自己想的有點遠了。
會議最後周玉龍遞交了入黨申請書,大家對他任職辦公室副主任表示祝賀。
“小周好好幹,整個所裡也只有你最適合呆在辦公室了,我不行,我屬於屁股坐不住的人。”他怕小周有心理負擔,便上前寬慰。
“李哥大氣!呵呵。”
李文冬拍了拍他肩膀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散會後他搬了兩打冰鎮汽水到麵包車上,給外勤隊的幾名同事發福利。又把剩下的那包金聖王放進口袋,拆開芙蓉王散了下去。
看著十六年前熟悉的幾位同事,關係有好有壞,也不能說壞就一般般吧,幾十年同事之情還是很深的。
劉偉國接過煙道:“小李子不厚道,你給領導發金聖王給我們抽芙蓉王,這是搞區別對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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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中在辦公室等著陪領導一起陪領導,估計中午少不了一場醉生夢死,劉偉國是外勤隊副隊長,這次便讓他負責帶隊。
老鍾也呵呵笑道:“就是,你個小子壞滴很!”李文冬懶得揭穿他們,要不然又得好幾十下去。
知道他們又在故意挑起矛盾,倒不是是嫌棄,可能是聽說他落選副主任怕他心裡不舒坦而岔開話題。
“鄭隊長說笑了,實在是囊中羞澀,哪天鄭隊長高升,我就是貸款也得給你送一條。”
“你也就剩一張嘴了,你要是囊中羞澀,那我們豈不是囊中更加羞澀?不過這事我可先記下了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胡拉一臉奸笑地看著他。
“盜個毛,我堂堂李大公子請兄弟們喝瓶水,還用得著獻殷勤?胡喇喇,你太膚淺了!”李文冬連連搖頭表示惋惜。
胡拉哪裡相信,胡扯著東侃西侃。
在車上蒸著桑拿喝著汽水聊天打屁,一路上顛的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這年頭的他們還沒有嬌生慣養,比較扛曬耐震。
李文冬對坐在副駕駛的劉偉國點上火:“過會去福沙公司附近轉轉,聽說那邊的黑車特別多。”
“看看,狐狸的尾巴漏出來了吧?不過再狡猾的狐狸終究鬥不過獵人滴!”胡拉逮到機會免不了又奚落他一番。
劉偉國轉過身來:“我說你小子存的什麼心思呢,難得跟我們去上路,原來早有打算啊!沙場裡面的彎彎繞繞想必你都知道,憑我們這種身份還真不好拿捏,丟了你的面子不說,回去大家還得挨批。”
“沒事劉隊,不一定真要扣車,就是想搭個關係。”劉偉國是可以信任的,李文冬對他沒有什麼隱瞞,給幾個同事說起了鄰居餘娜將錢放在楊真興那裡的事。
老鍾道:“聽名字是個女的啊,老李你可不要玩火。”老鍾這人就是這樣,總能看出最關鍵的問題。
駕駛員陳成道:“九九會就是個陷阱,楊真興遲早出事,錢給的時候他們一再保證,要想拿回來就比啥都難。”
老鍾沒有糾結玩火的事也跟著道:“前兩個月我老婆聽說有四分的利息拿,非要讓我借錢去放,還說要拿營業執照去抵押貸款,我不同意,還跟我打了一架。”
坐最後面的胡拉沒了調侃的心思:“怪不得前陣子看你臉上刮花,還說是騎車摔的。我不像你們,我沒錢,所以一點都不擔心。”
“其實道理大家都懂,卻都在欺騙自己說放幾個月就脫身,要說現在出來才是真正的脫身,就怕大家是一樣的想法,約好了一樣都跑去要錢,那他就得破產!”
劉隊長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擠兌”!
陳成對劉偉國比了個大拇指:“劉隊厲害,想什麼都能想在前頭,管他呢,我們又沒拿錢放在那裡,親戚朋友掙了錢又不分給你,還時常翻你白眼,要我說讓他們自生自滅,我們坐著看戲就成。”
陳成的話倒是說到大家的心坎上,你去勸他們吧,他還反說你是嫉妒是眼紅,是見不得別人有錢。
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話雖如此,劉偉國不無擔心地道:“作為過來人,我勸你這種事還是不要亂插手,女人和金錢都不是好東西啊,別惹禍上身才行!”
“是啊文冬,別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騷!”
“楊真興這人黑白兩道通吃,我也建議別去招惹。”
陳成和老鍾也都跟著勸他。
胡拉卻一臉的不以為然:“我們李大公子誰啊?怕個吊毛,他一聲令下,華夏三十萬大軍整裝待發,分分鐘滅了他!”
“我.草!胡司令真乃我輩中人也!”李文冬一改先前對他的看法,沒想到胡喇喇這麼牛,後世網絡小說中的經典語錄就這樣被他順口說了出來,真是人才啊!
“別羨慕哥,哥最講實際了,拿點錢來花花先?”
“就知道錢,等下問楊老闆要好了。”老鍾最煩他提錢。
“靠,以為我不敢嗎?他又不會吃人!”
車子開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沙場門口。
沒費多大功夫陳成三人便攔了兩輛無牌翻鬥車,他把駕駛證扔給劉隊道:“兩輛車都沒有《道路運輸證》,駕駛員也沒有從業資格證,到這來交罰款吧。”
天氣太熱大家只能躲在樹蔭下乘涼,年紀大一點的司機也不慌,打著招呼遞煙:“兄弟們受累了,這麼熱的天還上路執勤。“
說完又回到劉偉國身邊:“劉隊長,上個星期約你沒約到,看什麼時候有空,我釣了只一斤半的甲魚都快養瘦了。”
“是老張啊,吃飯就不必了,我哪有時間,上個月定的飯局還沒排上呢。”這話一點都不誇張,請他們吃飯的都排著隊呢!
“那就下個月好了,甲魚我繼續養還是給您送過去?”
劉偉國沒有回答,看著草叢裡的螞蟻做沉思狀。
年輕的司機略有不滿,指著剛出大門的幾輛滿載翻鬥車道:“怎麼只抓我們兩個的車?那幾輛怎麼不去抓,專挑熟人下手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