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在秋拍會負責瓷器組?!”
杜清大感震驚。
要知道,能在秋拍會上負責某一組藏品的人,那都是業界的資深專家。
沒有真本事,是我無權在秋拍會擔任瓷器組負責人的。
這個年輕人,他憑什麼!
“杜清,你現在瞭解了,我不把你當長輩的原因。”寧凡輕笑。
“這不可能!按照規矩,你是無法在秋拍會擔任要職的,陳天佑呢?陳天佑是江城有名的瓷器鑑定專家,應該讓他擔任組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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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沒見過世面,陳天佑之所以沒負責瓷器組,回頭你問你師父去吧,你師父雖然沒去秋拍會,肯定也知道點風聲,這事我們不要再議,我也不想炫耀什麼,只是告訴你,你還沒有資格當我前輩,就算你師父來了也不行。”
寧凡澹澹掃過杜清一眼,便不想與他再議論秋拍會所發生的的事。
他不需要靠秋拍會來證明自己,連可以瞞天過海的趙彷,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這在古玩界上層,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杜清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差得遠呢,摸不到秋拍會門檻,守著一家店,真以為自己是前輩了。
“胡說!我師父乃是古玩界泰斗,就算宋清明來了,也不敢這般放肆!”杜清咬著牙,瞪著眼,一副不服的表情。
“放肆?我只不過是告訴你,你和你師父,都不夠資格當我前輩,而我和你師父,暫且是平輩關係,一沒辱罵,而沒貶低,何談放肆!”
說完這話,寧凡懶得跟杜清計較,轉臉告訴周老爺子,讓他把這把紫砂老壺拿下。
雖說這紫砂壺對寧凡來說只能算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物件兒,可對周老爺子來說,卻是一件值得收藏的東西。
杜清還在氣頭上,他覺得寧凡太過於狂妄,竟然敢說師父趙士儒與他是平輩,更加的氣惱。
甚至,杜清還萌生了要把寧凡趕出去的念頭。
可考慮到寧凡是周老爺子的朋友,如果把寧凡轟出去,怕是要得罪周老。
思前想後,杜清咬緊牙關,強行忍住怒火,等待師父趙士儒的到來。
“哼!等我師父到了,看你還如何囂張!”
“敢說與我師父是平輩,看我師父給不給你面子!”
“我就等著瞧好戲了!”
杜清少說也有四十多歲了,竟然會跟寧凡置氣。
而且從兩人的氣質來看,杜清卻不如寧凡穩重。
在一旁的周老,最終聽從寧凡建議,把這把老壺拿下。
這把老壺,是當初趙士儒用來考驗杜清的,這是其中一件,還有另外一件,是個明嘉靖年間的梅瓶。
之前杜清也沒想過要用那個梅瓶來試探寧凡,因為他覺得寧凡連這把紫砂老壺都鑑定不出來,所以根本沒有拿梅瓶試探的必要。
現在寧凡十幾秒鑑寶的實力,是真真的展現在杜清面前,那麼杜清還是沒有拿梅瓶來試探寧凡。
只因,十幾秒鑑寶,已經令人驚豔,也足以展現出實力,再拿梅瓶試探,屬實沒有必要了。
雖然是同樣的結果,在杜清心中,卻是不同的念頭。
從這點來看,杜清也是個成熟的人,也有一定的理智,他看得出來寧凡手段不凡,實力很強,可因為收藏界這個比較固化的圈子,他特別在意輩分。
能入趙士儒門下,是杜清所認為的畢生榮耀。
在杜清的眼中,實力固然重要,但門第更加重要。
拜在趙士儒門下,就如同鍍了一層黃金,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榮耀。
成為趙士儒的大弟子,那就是在收藏界攀龍附鳳。
師出名門,豈能讓一個年輕人來這放肆,如果這個年輕人與師父平輩,他心有不甘吶!
“你等著!我師父馬上就要來了,我倒要看看,在我師父面前,你還敢不敢這麼放肆,也許面對我師父的威壓,你都不敢大聲說話吧!”
望著寧凡的背身,杜清心中冷笑。
沒過多久,杜清的師父趙士儒,便走進店門。
見師父來了,杜清連忙加快腳步迎了上去。
呵呵,打臉要開始了,寧凡這小子要被教訓了!
周老爺子也上前,與趙士儒握手。
“老趙,我來看那件東西了,今天特意請來了鑑定專家,幫我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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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士儒微笑著點點頭,回應道:“好的,老周,我這就給你去拿。”
其實,趙士儒這會兒在心中冷笑,“呵呵,連宋清明都拿不定主意的物件兒,江城還能找出誰來鑑定!”
然而,當趙士儒的餘光,掃到周老身旁的那個年輕人時,卻是瞬間一愣,呆立當場。
“這個小夥子是?”
趙士儒覺得面熟,似乎見過幾次面。
要說起來,寧凡與趙士儒雖然都見過,但並沒有真正面對面接觸過。
記得第一次寧凡到趙士儒店裡,趙士儒躲在遠處偷偷觀察。
關於寧凡這個名字,趙士儒自然是聽過的,他一直都把寧凡看作煞星來提防,因為他擔心店裡的寶貝全被寧凡給逃走。
還未等寧凡與周老爺子回答,就聽到一旁的杜清大聲說道:“師父,這個年輕人,狂妄無知,見面不稱我為前輩不說,甚至還說即便見了您老人家,也是平輩,您聽聽,這口氣多麼狂妄啊!”
聽了大徒弟這句話,趙士儒疑惑的看向寧凡。
要說年少輕狂之輩,他趙士儒見得多了,狂妄無知,自恃過高,像這種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不缺。
不過既然是周老帶來的人,哪怕是個小保鏢,也得給周老幾分面子,表面上的客氣,趙士儒這只老狐狸還是得給的。
不像他的大弟子杜清,年紀倒是不小,心智卻不怎麼成熟,不知道“打鉤還要看主人”這樣的道理。
“杜清,不得無禮,平時我是怎麼教你的,說話要注意分寸,你要記住,你身為我大弟子,言行舉止代表的可不僅是你自己,這還關係這我趙士儒的門人和門風,無論你與對方有什麼誤會,當著我和周老的面,暫且不要再提。”
趙士儒是老謀深算,各方面考慮的面面俱到,這只是他虛偽的客套話,誰讓周老是周市長的父親呢。
就算是周老的一條狗,他趙士儒在周老面前,也不能隨便打狗。
人前人後,是兩碼事,趙士儒能在收藏界立足,其城府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