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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回 人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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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山位於秀山的南端,“牛頭”處還有一天然石洞,稱之為“穿鼻巖”;“牛尾”南北各有一塊岩石,如同兩條分蹲的牛腿,稱之為“趴腳”。

山上,一年四季草木蔥鬱青翠,故將此山取名為“青牛山”。

“牛頭”東面不到百米處,又有一座稱之為“稻蓬山”的懸水小山,山形也較為奇特,猶如曬穀場上的兩座“稻蓬”又圓又平。

山上土質鬆軟肥腴,人們稱之為“香泥”,用來種植花草最佳。

說起這兩座山,當地還有這樣一個神話傳說:

傳說很久以前,這地方是東海大平原的中心,一望無際都是良田,當地人也以種田為生。

那時,有一戶人家養有一頭大黃牛,此牛體大出奇,力大無比,犁起田地飛快如風,要十幾個人輪流駕駛才可。

它的食量驚人,需十八個壯漢到十八個村莊輪流放牧,故有“吃遍舟山十八岙,岙岙有個養牛佬”的歌謠。

此牛不但能幹,而且性情溫和,因此主人特別愛護,敬之如神。

有一年秋末,晚稻剛收,氣候突然反常,大雪驟降,連下七天七夜,到處冰寒地凍,牧草全被大雪凍死淹埋,神牛到了無草可食的地步。

十八位牧牛佬束手無策,牛主人更是急得團團轉,如待冰雪消融,神牛非活活餓死不可。

無奈之下,牛主人命令將剛割下來還來不及脫粒的兩堆稻蓬開啟,供神牛食用。

此舉遭到了神牛的強烈反對,它不忍心將主人和自己辛辛苦苦種上來的稻穀毀耗掉,當牧牛佬趕它到離稻蓬不遠處便停了下來,望著前面的兩堆稻蓬,任誰趕它都不走了。

牛主人就命令牧牛佬拉,一個拉不動兩個,兩個拉不動三個,但還是不行,牛主人乾脆讓十八個牧牛佬一起拉。

神牛就倒身伏地,前腿跪地如求,後腿用力支撐。

十八個牧牛佬用盡全力,拉呀拉,拉出了牛鼻栓,成了穿鼻子,而神牛卻紋絲不動,還昂頭朝天狂吼,震得地動山搖。

牛主人憐惜神牛,命牧佬送來喂之,無奈神牛兩眼緊閉,搖頭示謝,始終不肯張嘴。

牛主人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神牛捱餓。

就這樣,神牛餓了整整二十七個晝夜,也流了整整二十七天眼淚,而且流出的眼淚如溫泉噴流,並越流越急,衝出一條深淵,將牛和稻蓬分隔兩地,神牛也從此伏地氣絕。

神牛死後,牛主人與十八牧牛佬不但帶孝悼念,還為它做了七天七夜道場,並把兩堆稻蓬作為祭品永遠供奉。

在明玉山有一個姓荀的獵戶,祖祖輩輩都是打獵的,所以到了荀雲這一輩呢,他接過獵具以後,家裡邊已經窮得叮噹響了,所以有上頓沒下頓的。

他的箭法是好還是不好呢,那是箭法不好打不到吃的,恰恰相反,他的箭法百發百中,沒有一個動物能夠從他的箭下逃生。

後來,只要荀雲拿箭出門,幾里之外的動物都跑得遠遠的,所以他出門根本見不著動物,他也打不著。

他的妻子在生下兒子以後,眼睛就漸漸地失明了,看不到了。

荀雲的兒子到了十五歲,還不能夠說出一句像樣的話,幾乎接近一個啞巴。

荀雲心裡憋得難受,在家裡沒有人繼承他的這個打獵的職業了,家裡邊有後繼無人啊。

儘管沒有辦法,但是每天還是要過日子呀!

後來有個老太太就跟他道:“這個太陽上升到最高點就要下落了,所以你的箭法再好,動物們見到你就跑了,所以你打不著,是不是你也到了頂峰了?”

荀雲想往下聽,結果老太太不說了,他就想:看來是老天爺讓自己改行了,所以他把弓箭砸碎扔了。

可是家裡又沒有土地怎麼辦呢,那只能出去挖礦做苦力。

老婆孩子實在沒有吃的,那出去討飯吧,就是叫小孩子帶路,出去討飯。

當他不打獵的時候,這個附近的一些動物就會陸陸續續回來,而且有的時候還有一些小動物在他家裡面過夜,這個就很有意思了,他決心不打獵,他就真的不打了啊。

有些小兔子、小狐狸一些小動物來的時候,他有時候還偷偷喂點東西,並開始對動物有一點憐憫之心了。

有一天,荀雲的兒子荀生跑到老鷹巖下面,看到老太太坐在路旁休息,那他也想過去歇會兒,所以就坐下了。

那老太太問道:“你就是荀雲家的兒子嗎,你就是小荀生?”

荀生道:“是啊,我叫荀生,你怎麼知道啊,我又沒有見過你。”

那位老太太道:“你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你的爸爸見過啊,你爸爸箭法挺好的,而人品還好,我叫他不打獵了他就不打了,如果他現在還繼續打獵的話,也許還能幫我一個忙。”

老太太說著話有點兒傷神,道:“這個也沒關係,你爸爸不打獵了的話,這也確實有很多的動物就能夠免於被他射殺,所以也是個好事。”

“我想要再過幾天,可能有一場殊死搏鬥,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把我兒子要照顧好,行不行啊?”

荀生想也沒想,就道:“你放心,就包在我身上了。”

那個老太太道:“我也沒有什麼謝你的,這個巖洞上面裡有水,你弄回去給你媽媽洗眼睛,經過七七四十九天後她就能夠眼睛復明了。”

這時候,荀生就非常高興,他高興道:“哎呀,我媽媽的眼睛終於有法治了!”他一個勁兒亂吼亂叫,然後就突然醒了。

荀生的媽媽一聽,這孩子怎麼說話了呀,原來是做夢啊。

這是在夢中的事情,他醒了以後,就把夢中的事情給父母講了一遍。

老兩口驚喜交集、喜出望外,抱頭痛哭。

兒子能夠說話了,因為他長得十六歲還不能說話,那個老太太肯定是個仙醫啊,那這個老鷹巖裡邊的水就一定能夠治眼睛,他們也堅定不移的相信了。

天一亮,荀雲也不去挖礦了,荀生也不去討飯了,父子兩人就往那個老鷹巖去。

結果剛到老鷹巖的時候,前面就傳來了兩隻動物打架,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斷響起,緊接著就看見一個白色的小狐狸拼命地跑啊跑。

荀生就對它吼了一聲,狐狸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在他身邊嗚嗚的叫。

荀生一看它滿身是血,身上有很多傷了,就把它抱了起來。

這時候,荀雲看見前邊的林子裡面有一隻金錢豹和一個狐狸在打架,那狐狸哪打得過啊。

結果他跑過去一看,看見這個金錢豹咬著一個白狐狸的脖子啊,白狐狸為了拖延時間,就把這個豹子的耳朵咬著不放,怎麼都不放,死死的咬著,很顯然這個狐狸馬上就要被咬死了。

這只豹子他原本追了好幾年,它咬死了很多山民家裡的豬、狗,也算作惡多端了。

荀雲跟豹子鬥了幾年了都還是打不著,它非常狡猾,被它多次跑掉了。

今天見到豹子,荀雲肯定不會放過,他撿起一塊石頭就衝上去加入了這場搏鬥。

那豹子一看見有人來了就想跑,但是狐狸又咬著它的耳朵不放,它根本就跑不了。

荀雲趕到後,就把這只豹子拿石頭砸,最後砸死了。

狐狸雖然被得救了,但是傷勢太重,已經奄奄一息了。

荀生一看,那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不正是這只狐狸嗎?因為他在夢中跟老太太承諾了,這會兒就很確定,因為他承諾過要好好的對待這只小白狐。

他們把小白狐狸抱回家,也把已死的豹子扛回去了。

荀生要給這個狐狸養傷,還該喂點東西,但是小狐狸什麼也不吃,不吃又怎麼活得了呢?

他們見這小狐狸瞅著那豹子嗚嗚的直叫,以為這小狐狸是想吃豹子肉,於是就把豹子剖開煮了給這小狐狸吃。

小狐狸真的開始吃了,吃了很多天,把一頭豹子吃完後,傷也養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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