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牽掛著墨非的話,餘小魚連甜美的豆花都吃的沒有滋味。
“咦,你怎麼還剩下了?浪費!”墨非批評她。
餘小魚大咧咧地拍著肚子,“剛在家裡吃的多,不餓了。”
“瞧瞧你,一點淑女的樣子也沒有,以後怎麼嫁人?”
“哼,我還不稀罕嫁呢!”餘小魚噘著嘴說。
“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談。”墨非坐下,顯得有些莊重。
“什麼事呀……還這麼神秘?”餘小魚扭捏地說,語氣嬌柔,臉又開始一點一點紅了。
墨非看到她的樣子,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
“餘小魚,好好說話就行啦,千萬別學那個田蜜兒!”
餘小魚白了他一眼,立刻元神歸位,幹脆利索地說:“說吧,我聽著呢。”
“嗯,這才是我們的餘小魚嘛。”
墨非拍了拍身邊的椅子,“坐下。”
餘小魚有些忐忑地坐下來,看著墨非沉靜的眸子,少女懷春的心突然慌亂起來,“他……他如果要表白,我……我答不答應……”
“小魚兒,我……”
墨非剛說了幾個字,餘小魚突然站起來,捂著臉說道:“我……我不能答應你的,媽媽說我還小……”
墨非語塞,沉默了足有十幾秒鐘,這個丫頭成天在想些什麼呢?
餘小魚把手從臉上挪開,心裡有些驚訝,在影視劇和小說裡,這時候男主人公應該蠻橫一些,抱住女主,說一些甜言蜜語,或者直接……吻上去。
可是,老闆卻無動於衷,難道他還想讓我主動嗎,我是個女生耶……
看愛情劇看得秀逗的餘小魚,茫然地盯著墨非,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才好,因為愛情肥皂劇裡沒有給她這個答案選項。
墨非咳嗽一聲,敲了敲桌子,“小魚兒,我話還沒說呢,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餘小魚乖巧地點點頭。
“這件事我考慮再三,想跟你開誠佈公地談一談。你現在年紀還小,我希望你能暫時放下工作,專心在美食學院讀書……”
墨非話還沒有說完,餘小魚幾乎傻了,眼淚立刻奪眶而出,剛才她心思糾結了那麼久,沒想到老闆要談的是辭退自己的事。
“你……你不想要我了嗎?我是不是笨手笨腳的……是不是得罪了客人……”餘小魚大顆地眼淚落在地上,砸的地板啪啪響,看著委屈極了。
“別哭了,你看我這地板,都讓你砸出坑來了……”
餘小魚“噗嗤”一笑,腮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墨非說:“小魚兒你誤會了,我不是要辭退你,而是想讓你專心去學習,以後也能更好地幫我……”
“可是……我……我不願意,我只想做個服務員……”餘小魚抽泣著說。
“你等我把話說……”墨非遞過去一塊紙巾。
“小魚兒,以後每逢週末和節假日,你可以來這裡兼職,我還是你的老闆,至於工資嗎……每月000元不變。”
餘小魚擦著淚,“可是,我要是走了,有人欺負你怎麼辦?”
墨非呵呵笑起來,“我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等你回來幫我報仇好不好?”
“討厭!”
餘小魚破涕而笑,“我又不是厲害的母老虎!”
“哼,差不多!”
墨非又講了一些人生大道理,餘小魚才答應下來,但是她提出要求,畢業後一定要來樂食坊上班,不管幹什麼都行。
很快到了營業時間,餘小魚開了門,又是曲舟第一個進來。
她盯著餘小魚的眼睛,問道:“小魚兒,你眼睛怎麼紅了?有人欺負你嗎?”
“喲,還真有些紅。小魚兒,我不信還有人敢欺負你……”肖巖笑嘻嘻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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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小魚端出了甜豆花,“曲姐姐,豆花有些燙,你要慢些喝……”
轉臉懟著肖巖,“哼,小心龍蝦包燙破你的嘴!”
八點半關門之前,墨非在門上貼了招聘啟事:本店招聘服務員一名,要求勤快、乾淨,待遇面議。
餘小魚嘟著小嘴,“老闆,新招的人一定要先過我這一關,你那麼和氣,招來一個凶神惡煞怎麼辦?還不光受人家欺負了?”
墨非瞥了瞥她,“是呀,有你一個凶神惡煞就夠了。”
“你……哼,氣死我了!”餘小魚跺腳跑到了前面。
上午放學回來,看到門口站著個女孩,穿著身奇怪的衣服,像是動漫裡的女僕裝。
“這是玩COSPLAY的吧?”墨非問餘小魚。
餘小魚瞪大了眼睛,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她走過去問:“你好,我們還沒營業,請在臺階下等候。”
“呀!”女孩叫了一聲,“你們總算回來了,我是來應聘的嗎,請問哪位是主人?”
“主人?”
我暈!這是從哪來的牛鬼蛇神?墨非一陣頭大。
餘小魚衝他調皮一笑,指著墨非說:“這就是主人嘍。”
女孩衝過來,鞠了一躬:“主人好!我叫李涵,求收留……”
“哦……”墨非支吾著,“我……我不是主人,你可以叫我墨老闆。”
“墨老闆好,我餓了,能先做點吃的嗎?”李涵捂著肚子,看起來是真的餓了。
“要花錢的,還不便宜呢。”餘小魚在一邊說。
“我沒有錢,要不怎麼會來應聘呢。”李涵還挺理直氣壯。
“進來再說。”墨非開了門。
進了店,李涵又鞠了一躬,“主人,不,老闆,請一定收留我,我當牛做馬給你工作……”
墨非上下打量著女孩,她年紀和餘小魚差不多,容貌秀麗,肌膚白皙像牛奶,跟一個洋娃娃似得。
因為裝扮的關係,看著比餘小魚還要小一些,脖子裡掛著塊翡翠玉墜,一看就價值不菲,手腕上的飾品是LV的,她絕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你會做什麼?”墨非問她。
“我會……我會沏茶,衝咖啡,還會做蛋糕呢。對了,我還會彈鋼琴,專業八級……”
餘小魚笑著說,“老闆,就她啦,比我可強多了,我只會幹活。”
墨非瞪了她一眼,“你先陪她說說話,我去給她做碗麵。”
不一會兒,陽春麵端了出來,女孩看到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好吃,真好吃,比我家廚師做的好吃多了!”
墨非湊到餘小魚耳邊,小聲說了兩句話,餘小魚連連點頭。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女孩把面吃的精光,還不滿足,又盯著墨非看。
“別看了,先交錢,88元。”餘小魚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沒錢,我可以為老闆工作還錢。”李涵站起來,“我現在就去工作。”
說著,她端起了碗筷,往廚房跑去。誰知腳下拌蒜,一個趔趄,李涵摔在地上,碗應聲而落,碎成了幾瓣。
墨非心疼得不敢看,“可憐我那價值000元的碗呀。”
餘小魚趕緊把李涵扶起來,問,“沒摔壞吧?”
可能是摔疼了,她眼裡含淚,卻搖搖頭,“沒關係,我沒事的……”
“那只碗值000元,你打工什麼時候能還上?如果一天摔一個碗,把你賣了也還不上碗錢。”
李涵一哆嗦,“這麼貴?!”
餘小魚話不多說,掏出了手機:“給家裡打個電話吧,讓他們送錢來。”
李涵還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心裡不知有多亂,她拿著手機,哆哆嗦嗦地撥了好幾次,才撥了出去。
過了很長時間,對方終於接通了,聲音急切地說:
“哪位?我正忙著呢!”
“奶奶……”
“是涵涵嗎?你跑哪兒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