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麼走？”
下車後，妖狐看著四周的人來人往，又打量一棟棟大樓，隨即詢問。
“我怎麼知道。”王五撇撇嘴，“我又不認識這裡的人……”
“變態，偷窺狂。”
話音剛落，兩人右側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轉身，循聲望去，只見一位長腿、長髮、長胸……暴胸，穿著護理服的女孩，正惡狠狠盯著王五。
嗯？
有點熟悉啊！
旁邊的妖狐詫異道，“老大，她不會是在說你吧？”
“怎麼可能！”
王五嘴角抽了抽，果斷否認，可是沒想到，女孩兒徑直走了過來，一臉不善的補充了一句，“流氓，偷窺狂。”
“噗！”
妖狐立時忍不住笑了出來，而王五老臉發燙，表情變得尷尬。
他自然認出了對方，羅小蠻，羅醫師的孫女。
“呃……其實那天我什麼也沒看到。”王五無力的解釋道。
“哼，你還說。”
羅小蠻白皙的俏臉微微泛紅，隨即冷笑道，“您這個聘譽專家終於捨得來醫院了？”
不論是王五耍流氓鑽到她的裙子下，還是他神乎其技的針灸，都曾帶給羅小蠻極其深刻的印象。
她還曾經偷偷從爺爺口中打聽過，奈何從那以後，王五再也沒有來過。
尤其最近抗生病的事情鬧開之後，爺爺每天回家不是怒斥那些外國專家，就是一個人對著一個小本子長吁短嘆。
“呃，能不能帶我去找一下你爺爺，他的手機關機了。”王五趕忙轉移話題。
“哼。”羅小蠻惡狠狠瞪來一眼，倒也沒有拒絕，“跟我來。”
說完，轉身就走，王五苦笑一聲，隨後跟上，而妖狐乾脆就放緩了步伐，故意走在最後面。
可惜的是，羅小蠻並未說話，似乎有些小賭氣的樣子，而現在的王五同樣不想繼續招惹別人，一路上很沉默的進入了綜合大樓，又上到了八層，最終停在一個大型會議室前。
“等等。”
看到羅小蠻要敲門，王五立刻制止了她，趕忙賠笑道，“能不能麻煩給準備兩身工作服？”
“切，裝神秘。”羅小蠻撇撇嘴，不過看到王五一臉誠懇的笑容，立時又心軟了，“等著。”
而後，她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老大，怎麼了？”妖狐在一旁好奇詢問。
“沒什麼。”王五淡淡道，“習慣而已。”
“也對，低調才是王道，嘿嘿。”
王五搖搖頭，不再說話，眼睛卻微微眯縫起來，透過會議室大門裝作‘發呆’。
事實上，此時此刻會議室中的人很多，而且非常熱鬧。
周老在，羅醫師和馬副院長也在其中，還有不少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好幾個都是熟面孔，都是那次專家組成員。
除此之外，還有十幾個雖然也穿著白大褂，但明顯是外國人，想必應該就是前來交流和印證的外國專家。
當然，他們並不值得王五去關注，真正令他在意的是，除了他們之外，竟然還有三名華夏記者，八名外國記者在攝像和錄音。
此刻，馬副院長正在與一名外國專家爭論，只不過馬副院長臉色鐵青，而那名外國專家則不斷的搖頭與聳肩，臉上卻不時閃動著得色。
“喬治先生，你這樣簡直是在無理取鬧。”
旁邊的周老終於看不下去了，這幾天來，他著實被氣的不輕，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氣憤，“反論證抗生病，否定我們成果也就罷了，你，你身為專家，難道知道病變的區別嗎？兩種病症怎麼能同日而語？”
“哦不不不，周先生，我只是說了一個事實，以及一個試驗而已。”
被稱為喬治的老者又是晃腦袋又是聳肩，身旁的有人立刻將話翻譯成中文，而喬治又道，“抗生病屬於臨床罕見病變，所以很難找到活體範例，可是根據我們多年的研究發現，其實抗生病的病變，與艾滋病的臨床表現類似程度達到百分之八十，甚至我們一致認為，艾滋病的晚期死亡的那一刻，幾乎與抗生病完全一致。”
艾滋病屬於HIV感染，初期同樣是感冒與流感樣，而且食慾減退、持續發燒發熱，皮膚會出現皰疹。
如若從這些出發的話，的確與抗生病病變極其相似。
更關鍵的是，HIV病毒同樣是一種攻擊人體免疫系統的病毒，大量破壞淋巴細胞，使人體喪失免疫功能，最後形成抗藥體。
以上，同樣與抗生病極其類似。
唯一不同的是，艾滋病雖然死亡率較高，卻也有八到九年的潛伏期，而抗生病一經病變，活不過三天。
這時，喬治又道，“但是，我們可以找到艾滋病患者，所以……如果各位專家能醫治好他的話，我們一定承認你們抗生病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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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抬手，指向一個方向。
就在會議室右側的角落中，還坐著一名外國青年。
而在門外的王五也隨之望去，不由的皺起來眉頭。
那名外國青年用黑色大衣緊緊包裹著自己，眼神昏暗無神，如同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行屍走肉，孤孤單單坐在那裡，任憑四周目光聚集。
顯然，他已經不止一次提過這樣的話題了，但周老等專家組仍然面色憤然，臉色鐵青。
而那幾名外國記者則一個個面色興奮，雖然不敢靠近，卻是啪啪啪拍個不停。
至於三名華夏記者，都面無表情默默看著。
看到馬副院長等人不語，喬治又道，“在我們看來，抗生病要比艾滋病嚴重一百倍，如若貴方可以治癒艾滋病的話，我們會無話可說，承認貴方抗生病的成果……”
他又嘰嘰咕咕說了一大堆，旁邊也有三四名外國專家附和補充，從臨床到專業對兩種病進行對比。
總之一個意思，如果能治好艾滋病，他們就承認畫山中心醫院的研究成果，反之，在反論證之下，所謂的成果不過是沽名釣譽。
周老的胸膛變得急促起來，這位在醫學領域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老人，已然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