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五已經跟隨侍女離開大廳，來到古堡對面的一幢小樓中，而後給他安排了一間房間。
房間的裝飾還算不錯，空間也很大，王五隨意打量一番後，直接把自己仍在了床上。
正如暗夜女王所言，他是真的不在意，別人怎樣的態度，又是如何看法，對於他而言就是個渣渣。
在他心中，只有一件事佔據著重要位置，那便是一個月後神女莫殤的降臨。
但也因為如此，讓他對凌若水等女感到一絲歉意，也儘可能的在大戰來臨之前，多與她們聚一聚。
此刻躺在床上，他也真的感到了一絲疲憊，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靈上的倦意。
就在他閉闔雙目，似睡非睡時，忽然感覺房間中閃過一道輕微的漣漪，隨即一陣香風襲來。
王五睜開眼，只見暗夜女王側躺在身旁，單手拖著下巴，一雙似水的眸子正幽幽的望來，目光中蘊含著太多的複雜。
這樣的目光讓王五不由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在凌若水身上也看到了類似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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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王五也只能展現出自己厚顏無恥的一面，調侃道，“怎麼？又想逆推我一次？”
“說的好像你吃了多大虧一樣，吃虧是老孃好不好？”暗夜女王之粗獷，連王五都有些汗顏。
“那你來做什麼？”
“聊天，單純的和你聊一聊，順便過來多看你一眼，如果你被莫殤殺死的話，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王五啞然失笑，眯眼望著她，“你怎麼知道我會被她殺死，說不定會是另外一個結局。”
“呵呵，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自欺欺人了。”
暗夜女王投來鄙夷的眼神，只是說完之後，她似想到了什麼，神色之間立即收斂，雙眸變得彷徨起來。
許久，她才重新集中注意力，看向王五，“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故事嗎？”
王五眉頭一挑，“九位驚才絕豔的女子，被莫殤追殺的故事？”
暗夜女王點了點頭，幽幽道，“兩萬年前，我第一次輪迴兵解之後，成為了天使族的戰天使，後來覺醒了記憶，從那時開始，我就在躲躲藏藏，躲避著莫殤的追殺，而且這些年來，也在一直思索，她為什麼要殺我們。”
聞言，王五生出了些許興趣，詢問，“找到答案了嗎？”
她沒有直接回答，“後來我一直在暗中尋尋覓覓，渴望能找到一個能夠抗衡莫殤的存在，希望能將那個賤人殺死。”
說到這裡，暗夜女王眼神頗為複雜的望著王五，輕聲道，“後來我發現了你，默默的觀察著你，雖然那個時候的你還很弱小，卻是有著無以倫比的潛質，甚至，後來我不惜把自己的身體給了你。”
“靠！”王五頓時面呈不爽，“是你強來的好不好？”
“那時我在想，即便你殺不死莫殤，也會讓她重創。”暗夜女王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甚至，我希望能生一個擁有你和我血脈的孩子，將他培養長大，然後殺死莫殤。”
聽到此，王五的神色之間變得嚴肅起來，隨即試探詢問，“那……你有了？”
“沒有。”暗夜女王緩緩搖頭，“當時也在奇怪，因為每次……我都會施展一種秘法，可仍然沒有……”
正說著，她忽然止住，話鋒一轉，“你覺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嗯？
王五皺起了眉頭，沉吟一下，“你說的真實又是什麼？”
“我記得東亞聯邦有一種非常先進的科技，名為虛擬世界，你應該去過吧，進入那裡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與現實相同，太陽，月亮，宇宙星辰，以及自身感知力，戰鬥力，甚至能感覺到肉體的存在，心臟的跳動，血液的流動……”
“那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就因為你知道虛擬世界外面是現實嗎？”此時此刻，暗夜女王仍然側著臉頰望來，只是周身卻迸發著一種霸道的氣勢。
王五眯起了眼睛，凝視她，“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她望著王五，忽然輕笑起來，“只是忽生感慨，想要與你探討一番，我記得虛擬世界中的那些資料塔，和輪迴之地的輪迴塔簡直一模一樣。”
王五不由一怔。
事實上，關於這方面，他以前也曾經有過些許猜測，只是並未深入，如今細細想來，兩者間絕對有著不知名的聯絡。
沉吟一下，他盯著對方，語氣有些危險，“你不會想說這個世界，乃至整個九界都不是真實世界吧？”
“呵呵呵。”暗夜女王輕輕笑了起來，忽然把雙臂壓在王五的胸口，而後下巴抵在上面，眼神悠長，“你認為呢？”
王五沉默，再次細細思索。
而這時，暗夜女王的聲音再次輕輕傳蕩耳中。
“沒有人知道輪迴之地的源頭及來歷，但是很多強者都知道它的作用，乃是人靈聚合之地，每當有人死亡，或者這個世界任何一物毀滅，都會化作人靈進入輪迴之地……這樣的一幕，和虛擬世界是何其相似啊，在虛擬世界中，人死之後……會化作一堆資料進入資料塔，然後重新生成。”
“你的意思是……輪迴之地和輪迴塔，其實是一種超科技產物……”
未說完，王五驟然止住，腦海中驟然浮現一個畫面。
那是他在第五界轟殺梅菲斯特之後，而後招來了混沌之鐘，當時他的思維被吸入了一個神奇的黑洞旋窩中。
當時曾經看到種種不可思議的畫面。
百米巨人激戰魔兵，而後隕落，倒下時落入了黑洞之中。
當時他的思維很緩慢，很遲鈍，根本無法看清巨人的相貌，可是此刻搜尋記憶時，卻是如此的清晰。
那個巨人的外貌……竟然與他一模一樣。
霎時。
王五的臉色浮現出了駭然之色，一瞬間，絕對是一瞬間，他得出一個可怕的猜測。
那些畫面……不是憑空產生的，更不是思維幻覺。
而是……無極隱藏在靈魂和血脈最深處的記憶！
無極，不是現在的他，也不是曾經的他。
而是……那具從旋渦中跌落出來的屍體！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另外幾幅畫面。
那個世界是一個黃金大世，無論是科技還是修行，已經發展到了極致狀態。
人類竟然能夠以科技裝置捕獲規則，改變法則，創造……微觀世界！
微觀世界！
當這四個字甫一出現在王五腦海中時，便猶如病毒一般蔓延開來。
聯想到暗夜女王剛才所說的話，再加上自己的種種推衍，王五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難道……九界並非真實，而是被創造出來的？
“在想什麼？”這時，暗夜女王緩緩揚起芊芊玉臂，輕輕撫摸王五臉頰，讓他頓時清醒過來。
“你想幹嘛？”
暗夜女王整個人已經貼了上來，開闔小嘴，在他耳邊魅聲細語，“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