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呀。”凌若水的嬌臉浮現一抹複雜，似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他應該算是很強吧。”
“應該？算是？”顧傾城詫異，，“我聽靈兒說那個人很強，怎麼從你口中似乎不確定。”
“那個傢伙是個神經病，很難用強或不強來形容。”
“嗯？”
顧傾城錯愕，仔細打量凌若水，隨即一笑，“不對吧，我觀你說話時兩眼恍惚茫然……你該不會……”
“我哪有。”凌若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即打斷，嬌臉卻浮現一抹無法掩飾的羞紅。
“可是你的臉……紅了啊。”
凌若水不知該怎麼回應，似小女人一般跺腳。
她與王五接觸差不多有半年，雖然不是很瞭解對方，卻也清楚，那個傢伙的性格絕對是詭異型別。
前一秒人畜無害，滿不在乎，下一秒就是一口粗話，瘋瘋癲癲，莫名其妙，再下一秒說不定會變成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傢伙。
然後，轉眼一變，他就成了路人甲乙丙，懶懶散散，除了吃就是睡，像一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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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追了上來，好奇追問，“若水，莫非你的男朋友真的是那個兵王？”
“那個傢伙時常神神叨叨，誰要做他女朋友，鐵定會瘋掉。”
說著，凌若水眉頭一皺，看先顧傾城，“你一直打探他，莫非有想法？”
“呵呵，你別亂猜。”
顧傾城滿不在乎搖搖頭，說道，“前段時間，十大惡人的白眼狼放話，要在商州市新聞發佈會上對付冰雪集團的那位女總裁，那時我恰在商州市，便想著順便除掉那個惡人。”
頓了頓，她皺起了眉頭，“只是……直至新聞發佈會完畢，也沒看到對方動手，不過，我卻看到了一個詭異的年輕人，他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叫王五的兵王！”
什麼！！！
凌若水大驚失色，“你看到了王五，他，他……他真的去了商州市？”
她猶記得，當初想請王五去保護雪公主時，卻是被那個傢伙毫不猶豫拒絕了，當時凌若水氣極了。
沒想到他真的去了。
凌若水不是傻瓜，立時想到第二日第三安全部和天庭事件，前後連貫之下，她很快抓住了一絲脈絡。
看她沉思，顧傾城搖搖頭，“不過是遠遠望見，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他。”
“能不能和我詳細說說。”
凌若水忽然抬起頭直視望來，正欲繼續說話，忽然間，前面蹦蹦跳跳的楚靈兒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兩人不由一愣，循聲望去，只見楚靈兒一拐彎，走至旁邊的小樹林，偷偷摸摸往裡面望著。
對視一眼，兩人快步向前，也來到了小樹林旁，問道，“靈兒，怎麼了？”
“剛才……我好像看到師傅和凌爺爺了。”
“你不會看錯了吧。”
顧傾城詫異，她們出來之前，兩位老人還在院子裡下棋喝茶呢，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應該是他們。”
凌若水卻是沒有多少意外，隨即眼珠一轉，“傾城，我帶你見個人。”
“誰？”
“到時候就知道了。”
不容分說，凌若水拽著顧傾城的胳膊走進了小樹林，而楚靈兒也面色詫異，似並不知情。
三人走進小樹林，在凌若水刻意提醒之下，放輕腳步，偷偷摸摸像是做賊一樣前走著。
很快，她們穿行而過，來到了小樹林另一頭邊緣。
結果……透過幾根林木，她們看到一副吃驚的畫面，即便楚靈兒亦是如此，唯有凌若水面色複雜。
此時此刻，前方是一個開闊的草地，草地盡頭是一個月牙湖畔。
湖畔旁，一張長方形椅子上，正躺著一個傢伙，他雙腿很不雅觀的肆意翹著，赤著雙腳，雙臂抱著後腦，嘴角叼著一根燃燒著香菸。
如此一副悠哉模樣，好不舒泰的……曬太陽。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椅子旁邊正恭恭敬敬站著兩個老者。
正是凌無傷和滄海寒。
“這是……”
這樣一幕多多少少給顧傾城帶來了轟擊，更多的是好奇。
“那個躺在椅子上的傢伙就是王五。”
凌若水也不知自己是個怎樣的情緒，很無語，這傢伙神神秘秘神出鬼沒……看他擺出那個鬼姿勢，噢天，簡直就是乞丐加神經病。
“王五？他就是……王五？”
顧傾城再也不復之前的淡然優雅，嬌臉古怪複雜，內心更是驚濤駭浪，仿似被雷擊了一樣。
這就是王五？
就是幾日前破了八方煉神陣，一腳把雲東踹的沒影的禁斷高手？
她清晰記得，那位年輕高手凜然的神情，似笑非笑的嘴角，肆意囂張的氣勢，以及那雙冷漠入骨的雙眸……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而現在……不僅大熱天曬太陽，還不停抖著腿的傢伙，哪裡像是那位霸氣到沒邊的超級高手。
差距也太大了吧。
等等。
兩位老爺子是怎麼回事？
那恭恭敬敬的姿態，怎麼看怎麼像是兩位老管家。
她有些轉不過彎來，下意識看向凌若水和楚靈兒，她們的表情雖然驚訝，但更多的是好奇。
“傾城姐，你現在該相信我了吧。”楚靈兒看著顧傾城，“當時我就和你說，師傅對他的態度很奇怪。”
“奇怪……”顧傾城很無語，而且無言以對。
此刻，月湖畔站著的凌若水和滄海寒顯然已經發現樹林中偷窺的三人，不知說了什麼，邁步離開了，裝作沒看到。
“走，我們過去。”
凌若水慫恿了一句，再次拽著顧傾城走出了小樹林，來到月湖畔。
“咳咳。”
走至近前，她故意乾咳一聲，結果……王五根本無動於衷，繼續抖腿抽菸打呵欠。
“王五。”
沒辦法之下，凌若水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又道，“你怎麼在這裡？”
聞言。
王五猛吸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這次眯著眼望來，目光逐一掠過，看到顧傾城時，明顯一怔。
“有事？”
凌若水當即氣結，恨不得狠狠踩上他幾腳才算解恨，這傢伙太不給自己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