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星期就不用你提供線索了！你跟她說一聲，約會取消！”馮招娣假裝大方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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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樣不好！我們都已經說好了！”
馮招娣把手一伸說：“把電話或者傳呼號碼給我，我跟她說！”
我說：“我沒有她家的電話號碼！她也沒有傳呼！”
“那她叫什麼名字，住哪個村，你總知道吧！”
“你要幹什麼？”
“我待會兒回所裡查一下，看看她家有沒有登記電話號碼，不行的話，我明天打她們村的村委會問一下！”馮招娣若無其事的說。
“我不知道她住哪個村！”
“你不想告訴我？”
“我真不知道！”
“沒關係！吃完我就回所裡，把叫劉什麼？哦。對！叫劉欣雨的都查一下，估計咱市超不出二十個，再利用年齡篩選一下，估計也就能剩下三五個，我挨個問！”
“這聽上去就很麻煩！”
“不麻煩！找著了以後，我就告訴她，你男朋友明天要配合警察辦案，約會取消！如果是她父母接的電話，我就說你女兒的男朋友被警察帶走了，麻煩您告訴她約會取消！”
“算你狠！”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你是不是巴不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樣？”
“我怎麼了？”
“滅絕師太！”
“呵呵，我喜歡！我要滅絕一切犯罪分子！包括你這個欺騙無知少女的神棍！”
我不理她，低頭喝粥……
“你生氣啦？”馮招娣嘴裡含著粥問。
“和你我犯不上！”
“我是真有事跟你說！喏，你聽完再決定，我不強求！”馮招娣有些認真地對我說。
“你說！”
“我也是聽王大爺把你說的神乎其神的，所以就想和你說這件事，我也不知道這事是不是鬧鬼或者什麼的，反正這事挺怪的！”馮招娣小聲說。
我一聽“鬧鬼”倆字，心裡好奇就說：“繼續！”
馮招娣說：“是我們公安家屬樓的事，我們樓的五樓，那裡住的是我爸的老領導一家，就是她老兩口加他兒子三口。那老領導去世好久了，能有快十年了吧！最近他老伴也去世了！她去世了以後，她家就出怪事了！”
我放下調羹問道：“什麼怪事？”
馮招娣說：“那老太太頭七的那天晚上，她家裡傳來很大的驚叫聲，因為那棟樓裡每家都有幹警察的，所以警惕性都很高，聽見叫聲以後，我和我爸還有幾位鄰居一起跑上去檢視情況，敲開門後，只見那家現在的女主人，也就是老人的兒媳婦，臉色發白，渾身發抖。我們進屋一看，老人的孫子嘴裡含著在冰箱裡剛拿出來的生雞腿，死死咬住，任他爸爸怎麼拽，怎麼打都不鬆口！就像不知道疼似的。而且那眼神也不像正常人的眼神！直勾勾地，沒有一點活氣。那小孩平時很活潑的，見了人就伯伯，阿姨的叫。”
我說：“後來呢？”
馮招娣說“後來我爸他們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勸住小孩爸爸，別打小孩。一圈人圍著那小孩，看他一口一口地啃生雞腿，商量著用不用打120。我一看這樣不行，就照著你教給我的方法朝那小孩吐了幾口口水，那小孩就昏了過去，我掐他人中弄醒以後，他只是說看見奶奶回來了！至於為什麼啃雞腿，他根本不知道！”
我說：“應該是被他奶奶的鬼魂附身了！”
馮招娣點點頭說：“我爸問我怎麼會處理這種情況？我就說是你教的！”
我說：“然後呢？”
馮招娣說：“明晚是那老太太三七！”
我皺了皺眉道：“so？”
馮招娣說：“過了頭七本來以為沒事了！沒想到二七的時候，那孩子又把家裡魚缸裡的魚和小烏龜都咬死了！”
“陰魂不散！”我皺著眉頭說。
“所以我想請你明天下午去看看能不能做些什麼？這也是我爸他們的意思！”馮招娣看著我說。
我凝重地點了一下頭。
在馮招娣面前我從沒有流露出如此慎重的表情，所以她也很好奇，小聲問我：“這事不好辦嗎？”
我考慮了一下道：“不知道！平常，到了一定年紀的人對生死一般都能看開了，死對他們來說可能意味著解脫，所以他們死後魂魄就會隨之消散。而如果這人生前有什麼牽掛，那他就會在臨死前產生一種執念，他對自己的死不太甘心，死後魂魄不會消散，他們會流連在這世間看看親人故交啥的，偶爾會託個夢，時間長了以後，他們見至親好友漸漸把他忘了，也就心灰意冷，自行消散了。這種鬼沒什麼危害。”
馮招娣說：“那什麼樣的鬼才有危害！”
我說：“無辜橫死的，受冤曲的，被人殺害虐待的，這類人死之前會產生一種怨念，在機緣巧合之下，也能魂魄不散，伺機報復，這類鬼魂能傷人，危害很大！”
馮招娣問：“那這老太太就是這類！”
我點點頭說：“應該是！”
“那怎麼辦？”
“最好讓她自行消散！”
“什麼情況下她能自行消散？”
“就是她的仇人死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大仇得報，就會消散了！”
“她的仇人是誰？”
“我哪兒知道？”
“難道是她孫子？不可能，孩子還在上小學，連初中都沒上呢！”馮招娣自言自語道。
我此時心中已經有譜，便對馮招娣說：“你沒結婚，就是沒經驗！”
馮招娣說：“你有經驗？你說是誰？”
我說：“你只要在我們廠裡待一天就知道了！”
馮招娣不解的問：“為什麼？”
我說：“你聽聽已婚婦女們的談話就知道了！沒有哪一天不數落婆婆幾句的！”
馮招娣恍然大悟地說：“你是說……”
我點點頭道：“應該八九不離十！”
馮招娣咕嚕道：“我媽對我奶奶就很好！”
我說：“有兩個原因，第一，你媽層次高，性格好；第二，你媽和你奶奶沒住在一起！住一起的話，勺子總會碰鍋沿的！”
馮招娣想了一下說道：“平時那老太太也挺幹淨利落的，不像受委屈的樣子，就是瘦的嚇人！”
我說：“你沒聽過有句話叫家醜不可外揚！人都是要面子的，人家家裡發生的事，外人哪能知道？”
馮招娣說：“人死燈滅，不能把那老太太的鬼魂給滅掉嗎？就像電影裡的那樣？”
我說：“你都說了那是電影，所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