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上班以後,我發現傳達室裡頭在改造,原來寬敞有加的傳達室,被隔了十幾平方米出來,然後在臨街的牆上開了一個門。經過我向王大爺打聽,證實了被隔離出去的地方是用來做警務室的!
這下好了!和馮招娣真的是可以低頭不見抬頭見了!
最近一段時間我盡量避免和劉欣雨非工作以外的接觸,怕一起逛街引起的流言蜚語影響她的心情。劉欣雨也好像變的冷漠起來,看我的眼神總是透著一股幽怨。我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定位我倆的關係了!
因為我想起黃小仙的話,在我二十五歲以前註定是光棍,即便是和劉欣雨談了戀愛,到最後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既然註定沒有結果又何必去開始呢?我承認自己對劉欣雨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但我還是忘不了胡小斐,或許現在的劉欣雨在我心中只是胡小斐的替代品,我根本沒有真正去瞭解過她,這對她是不公平的!
我不知道劉欣雨是怎麼想的,但我知道她並不討厭我,我們曾經做出過許多超出普通異性朋友的舉動,比如牽手、摸腿之類的,她並不排斥這類行為,這就暗示著我們的關係再繼續下去的話,肯定會發生質的變化!這對她來說最後得到的只有吃虧和傷害。我必須懸崖勒馬!
但計劃不如變化快!
就在我們的關係趨於冷淡,歸於平常之後,她表舅被安排內退了,那個李美芳也被人鬧得辭了職!
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她表舅和那個李美芬就是沒有做到這一點,所以就倒了黴。
我聽說,本來廠裡沒打算讓他回家,可有個曾經被他力主除名的女工和家屬鬧上廠子來,要求重新回廠工作。說憑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廠裡職工也議論紛紛,本來人家那個女職工也沒什麼錯,只不過是未婚先孕,這事在現在看來稀鬆平常。在那時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可黃書記和那個李梅芬偏偏小題大做,說那女職工違反計劃生育政策,敗壞社會風氣,硬是讓人家打掉了孩子!
你說打掉孩子就完了唄,他後來又把人家給除名了!這不是太過分了嗎?最後弄得人家是孩子也沒了!工作也丟了!物件也黃了!聽說因為打胎,那名女工以後都難以懷孕了!
現在他們的醜事曝光,人家能不找來算舊賬嗎?
李美芬的丈夫,黃書記的老婆,女職工的家屬,廠長辦公室裡基本上天天有人在鬧。廠長頭一大,火一來就直接把政工書記和婦女主任這倆崗位給撤了,他們的工作統一交給工會主席負責了。
因為現在全廠上下對黃書記都很鄙視,對他的下場也是幸災樂禍。所以和他沾親帶故的劉欣雨也受到了很大影響,許多時候都顯得悶悶不樂。
每次不經意看到她那幽怨的眼神,我都得檢討自己半天,有時看到她獨自一人發呆的身影,越發覺得她楚楚可憐。
有一天,劉欣雨沒來上班,我送報表的時候,隨口問了一下她辦公室的同事。那同事告訴我說劉欣雨請假了!我“哦”了一聲,也沒細問。
等下班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遇到了和劉欣雨同宿舍的小宋,我便問劉欣雨去幹什麼了?
小宋說:“小劉感冒了!今天早晨頭疼的沒法起床,中午的時候還發著燒呢!我吃完飯還得幫她買點藥!”
我一聽,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如果我還像現在這樣和她保持距離,那和其他冷眼旁觀的人有什麼區別?可能在她眼裡我甚至還不如其他人呢!畢竟我們也是約過兩次會的親密朋友。
不管了!說什麼也得去看看她!管它什麼流言蜚語,什麼無果而終,現在不去關心她才是對她的傷害!先和她度過眼前這段陰霾再說吧!
我吃完了飯,看見小宋又跑到視窗前要買飯,就攔住她問:“幫劉欣雨買的吧?”
小宋點頭說:“是,中午也沒吃幾口!”
我說:“你不用買了,藥也不用買了,我這就出去買點好吃的給她送過去!”
小宋說:“買九九九感冒靈啊!還有羅紅黴素或者頭孢都行!用我的醫保卡!”
因為我和劉欣雨是新進的員工,醫保卡還沒有辦下來,所以我接過小宋遞過來的醫保卡,道了一聲謝,就出了食堂,直奔藥店。
買了藥之後,我又買了兩斤葡萄和兩斤香蕉,然後又在一家粥鋪裡買了兩碗粥,一碗小米紅棗粥,一碗皮蛋瘦肉粥。
我拿著這些東西來到劉欣雨的宿舍門前,敲了敲門。小宋把門開啟,劉欣雨穿著粉色的睡衣,上半身倚靠著床頭,微笑地看著我。
我把東西放在劉欣雨床頭的桌子上,將醫保卡還給了小宋。然後坐在劉欣雨床前的凳子上問:“燒到多少度?”
劉欣雨指指腋窩道:“量著呢!不過比上午好多了!小宋給我的藥,吃了挺見效!頭不暈了!早晨我都睜不開眼!”
我看著她沒有化妝依然白淨的臉說:“這季節交替的時候,容易感冒!得注意點!”
劉欣雨說:“昨天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如果早點吃藥就好了!”
我點點頭說:“趁熱喝點粥吧!聽小宋說你一天沒吃飯!”
劉欣雨說:“剛準備說你呢?你是胖我之心不死呀!怎麼拿這麼多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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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和病魔做鬥爭呀!”
劉欣雨笑了笑,伸手從腋下取出體溫計。
我說:“拿我看看!”
劉欣雨把體溫計遞給我,我對著亮光看了看說:“三十八度六!”
劉欣雨說:“好多了!上午都四十度了!”
我把小米粥的包裝揭開說:“你喝點熱粥,蓋上被子,發發汗就好了!”
劉欣雨沒再說話,接過粥碗,慢慢喝了起來。
我說:“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別客氣!”
劉欣雨說:“你等著把粥碗拿走就行了!”
我說:“行,你慢慢吃!我去把葡萄洗了!”
劉欣雨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