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走!”
“幹嘛?”
“我接你回孃家呀!”
“嘻嘻,你等我收拾一下!”馮招娣看了看表說。
回去的路上,馮招娣坐在副駕駛問我:“昨天晚上看電視了嗎?”
“沒看!”
“我看了!還有採訪我的鏡頭呢!可惜,等我打電話給我媽,讓她看的時候,採訪我的鏡頭演完了,我媽說,她只看到你了!”馮招娣不無遺憾的說。
“今晚重播!”我說。
“你也一起看吧!”
“看看吧!”
“你是看電視還是看情況?”
“看情況!”
我和馮招娣來到小蠻腰的時候,健身房裡所有的螢幕上,都在播放著齊子矜採訪小蠻腰的影片,吳大勇看見我倆後,說:“怎麼樣?我專門找齊記者要的碟片!你看,你倆多上鏡!”
“顧客沒抱怨嗎?”我指著螢幕問。
“沒有!怎麼了?”吳大勇問。
“沒抱怨就好!我跟你說點事!”我拉著吳大勇往他辦公室走去。
“什麼事?”吳大勇邊走邊問。
“關於年卡的事!”接下來,我便把齊子矜說過的,一些不能經常來鍛鍊的會員,覺得辦年卡不划算的事,和我的想法說了一下。
吳大勇聽完後說:“嗯,你說得對!那就推出充值卡,咱總得讓顧客覺得划算才對!”
“你越來越懂得做生意的真諦了!”我說。
“說實話,做生意的真諦是什麼?”吳大勇問。
“站在顧客的角度看問題!顧客永遠是對的!”我說。
“做生意的真諦不是賺錢嗎?”吳大勇咕嚕道。
“那是做生意的目的!”我說。
“亂了亂了!我就是理不清這些理論性的東西!”吳大勇摸著腦袋說。
……
星期六晚上八點半,我來到齊子矜家的別墅小區門口,給她發了個簡訊說:已到小區門口。
五分鐘後,齊子矜拖著一個行李箱,在一個中年婦女的陪伴下來到門口。
我下車準備幫她拿東西,齊子矜指著我對身邊的中年婦女說:“他是我朋友!小蠻腰的那個!”
那中年婦女看了我一眼說:“哦!知道知道,比電視上還精神!”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齊子矜指著中年婦女對我說:“這是我媽媽!”
“阿姨好!”我主動伸出手。
“麻煩你了!”那中年婦女和我輕握了一下手說。
“不麻煩!”
我拿過齊子矜的行李箱,放到了車後座。
“你回去吧!媽!外邊這麼冷!”齊子矜說。
“好!有朋友送你,我就放心了!要不我就送你去車站了!”齊子矜的媽媽說。
“媽,你看你,你還不放心我?你送我去車站,我還不放心你一個人回來呢!”齊子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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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說了!晚上慢點開!小孫!”齊子矜的媽媽對我說。
“放心,阿姨。我會等齊記者上了車,再離開的!”我說。
“那就謝謝你了!”
“您太客氣了!我上車了,您請回吧!”
我和齊子矜上了車,齊子矜朝她媽媽揮揮手。我們就往火車站駛去。
火車站在市區西邊不遠的地方,二十分鍾左右,我就已經和齊子矜站在候車大廳裡了。
我們這裡的火車站是始發站和終點站,因為我們這裡地方小,位置偏。只有一南一北兩個班次的火車,從我們這裡發車。齊子矜要坐的是往南走的那班火車。雖然這兩列火車都會從我們這裡發車,途徑省城,但它們在我們省內的執行路線並不相同。
此時候車廳裡並沒有多少人,為數不多的幾排候車座椅上,零零星星的坐著十幾個昏昏欲睡的旅客。連一個車站工作人員的身影也沒有看見。可能是我們來早了!還有一個小時才發車呢!
我和齊子矜找了個地方也坐下了。
齊子矜小聲對我說:“幸虧把你拉來了!要不我還真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這是公共場所,誰還敢在這裡為非作歹呀!”我說。
“也是!要是你有什麼事的話,就先走吧!我一個人等著就行!”齊子矜說。
“這又黑又冷的晚上我能有什麼事?再說了,我都答應你媽,把你送到火車上的!哎,你爸怎麼沒下來送送你?”我笑笑說。
“他在省裡開會!明早他會在省城車站接我。”齊子矜說。
“這樣就好,兩頭都有人接應!”我說。
“嗯!”
沉寂片刻之後,齊子矜說:“你幹紙扎店多久了?”
“快兩年了吧!”我說。
“遇到過怪事嗎?”
“當然遇到過!”
“說給我聽聽唄!離發車時間還早著呢!”
“在這裡?”我指指有些空蕩的候車室說。
“嗯!”
“那你豈不是越聽越怕?”
“有你在我怕什麼?”齊子矜說。
“那我就揀兩段不太恐怖的講給你聽聽!”
接下來我開始給齊子矜講起了恐怖故事,越講她靠我越近,到最後的時候,她抱著我的胳膊幾乎拱到我懷裡來了。幸虧天冷,我倆穿的都是厚厚的羽絨服,這種姿態還不算太引人注目。
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談話聲,從候車大廳門口傳進來的時候,齊子矜從我身前抬起身。一大群人揹著大包小包從門外擠進了候車室。
從他們亢奮的表情和我聽不太準確的口音判斷,這些人應該是回鄉過年的外地打工者。勞累了一年,此時歸鄉心切的他們,肯定是興奮異常!
他們的到來讓空蕩的候車室,變得有了些人氣。但我感覺他們興奮的臉上似乎都籠罩著一層霧氣,我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原來早到的那些昏昏欲睡的旅客,都被吵醒了,紛紛檢查著自己的物品。我一看錶,九點半了。快要檢票上車了。
這時從候車廳角落裡開啟了一扇小門,一個睡眼惺忪的工作人員,走了出來,站在檢票口。
候車室的廣播裡傳來一陣女中音的播報,大意就是,即將檢票上車,讓旅客排好隊。
我看了一眼齊子矜,發現她的臉也有些朦朧的感覺。難道是我眼睛上有眼屎?怎麼看著眼前所有人都模模糊糊的帶著一種朦朧的感覺。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如此!我心裡警覺起來。
此時檢票上車的廣播聲傳來,齊子矜想要站起身去排隊。我按住她的手說:“等等吧!又不用搶座?等最後上吧!”
打工的那些人一進來就沒有落座,所以他們排在前面,大包小包的,亂哄哄的往裡走。待人都進的差不多了,我和齊子矜才站起身排到隊伍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