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專家!”我想了想胡謅了一個詞。
“哼,挺能唬人的!什麼民俗?不就是搞封建迷信騙錢的嗎?算命的、看宅的、看事的,你是哪一種呀?”那警察斜著眼說。
“算是看事的吧!”
“看事的?那你來給人治病,你有行醫資格證嗎?”那警察冷笑一聲說。
“沒有!”我說。
“沒有?那你給人家看的什麼病?你這是非法行醫!你知道嗎?”那警察高聲說道。
“我沒行醫呀?”我雙手一攤說。
“你沒行醫?”那警察說。
“對呀!我一沒開藥,二沒打針,我身上也沒有醫療器械,你憑什麼說我非法行醫?”我辯解說。
“那為什麼人家說是請你來看病的!”那警察指著梁世光對我說。此時梁世光知道自己惹了麻煩,不好意思地看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嗨,村裡人說話你還咬文嚼字的?我是他請來的不假,不過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看事的!”我說。
“看事?看什麼事?”那警察說。
“他女兒病了,在醫院治不好,所以他就叫我來看看!民俗,你懂得!”我說。
“我當然懂!你這是非法從事封建迷信活動!”那警察說。
“警官,飯可以多吃,但話你可不能亂說!老一輩傳下來的東西可不都是封建迷信!你過年不給你祖宗磕頭呀!清明節你不上墳燒紙呀?這是民俗!是傳承!人可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但得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數典忘祖可不行!”我慷慨激昂地說。
圍觀的眾人聽了都紛紛點頭。
“你少油嘴滑舌的,你這是打著民俗的幌子,在進行詐騙活動!我可以刑拘你!”那警察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詐騙?警察叔叔,你知道什麼是詐騙嗎?詐騙是透過哄騙的手段,非法佔有大額公私財物的行為。我今天一沒要錢,二沒要物,我來詐騙空氣呀?”我滿不在乎地說。
可能是我囂張的態度,引起了辦案警官的極度不適。
那警察指著我對另一個年輕的警察說:“這小子還挺能說!看來是慣犯。小張!把他給我銬上!”
梁世光一聽,連忙站出來阻攔道:“警察同志,他真沒要我錢!我給,他都不要!他不是詐騙,是學**做好事吶!”
“你給我走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那警察指著梁世光說。
“沒事,梁叔!你不要激動!讓他們來吧!他這麼做,要麼是經驗不足,要麼是有意偏袒!看他的年紀,當警察應該有些年頭了,怎麼連誰是受害者都搞不清!本末倒置!”我譏諷道。
那警察見我這樣說,氣的不行,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便發作。
從他漲紅的臉色看,他可能也很頭大,雖然很想收拾我,但怕人多口雜,傳出去不太好。
為了儘快脫身。
那警察忍了這口氣,高聲對眾人說:“無關的人都散了吧!相關的人都到派出所接受調查!”
梁世光覺得這是自己家的事,不能再勞煩大家了。就招招手說:“今天謝謝大夥了!天不早了,都回家睡吧!我自己去派出所說明白就行了!”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那年紀大的警察指著陳家村的人,還有我和梁世光說:“走吧!”
在梁世光向老婆和女兒交待了幾句之後,我們幾個人就走出梁家,來到了街上。
陳家村是五個人,再加上我和梁世光還有兩名警察,一共是九個人。而警察開來的哈飛麵包車,最多能坐七個人。裝不下!
那警察的意思是,擠擠就行!
我說:“那不行!警車超載是知法犯法!我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我拒絕上車!”
那警察斜著眼問我:“就你話多!你想怎麼辦?在這等著我回來拉第二趟?”
“那倒不用,我有車!我可以幫你們拉幾個!這樣就不用超載了!”我說。
“你的車在哪兒?這輛嗎?”那警察指著我的吉田越野車說。
“是的!”我點頭說。
那警察看了看車子,又看了看車牌說:“真是你的車?”
我沒搭理他,伸出帶著手銬的雙手,費力的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
越野車的雙閃亮了一下。
那警察遲疑了一下說:“小張,把他手銬開啟!你帶三個人坐他的車!”
那年輕點的警察就走過來給我開啟了手銬。我揉了揉手腕,開啟車門上了車。
隨後年輕的警察帶著梁世光和兩個陳家村的人上了車。
警察坐在副駕駛位置,梁世光和那兩個陳家村的人坐在後排座椅上。
陳大德和剩下的兩個陳家村人跟著年紀大的警察上了麵包車。
麵包車在前面走,我開車在後面跟著。
經過能看見陳家村墓地的那個路段時,我朝墓地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裡黑燈瞎火的終於消停了!
在路上,那兩個陳家村的人先向梁世光道了歉。然後小心翼翼地問我:“師傅,你真的把陳一明的鬼魂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我笑了一下說:“靠,這你們也信?我要有那本事,不就成閻羅王了嗎?說實話地獄是什麼樣?我都不知道呢!”
“師傅,你就別謙虛了!那梁大哥的閨女病的不行了,我們可是都知道的!今天下午有人還說,熬不過今晚了!本來今晚我們就是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結果看到梁大哥的閨女跟沒事人似的,我就覺得這事不簡單!您是高人!”一個陳家村的人說。
“我靠!你們還在梁家村安插了眼線?”我說。
“那倒沒有,就是裝著沒事在街上隨便問問!”那個陳家村人說。
“看來你們是蓄謀已久呀!”我說。
“不是蓄謀!是我們聽德哥說的!他前幾天就告訴村裡人:他兒子託夢給他說要娶媳婦了!娶的還是梁家村的人!”陳家村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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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就信吶!”我說。
“德哥這人自從兒子死了,就變得神神叨叨的!他兒子從山上抬回家後,他還找人給兒子理了發,剪了指甲。然後他在我們村墳地那裡找了一個合適的槐樹叉,做了一個有胳膊有腿的小木頭人,把他兒子割腕後手腕上沾的血抹在木頭人上,還把從他兒子身上剪下來的頭髮和指甲也粘在了木頭人上!聽說他把小木頭人放在他兒子原來的房間,一天三炷香的供著!”那陳家村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