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明天警察肯定會來詢問我昨晚的情況。但我現在除了知道他力氣很大,速度很快之外,就想不出他還有什麼特點了。
第二天上午,我店裡就來了兩個警察,他們詳細詢問了昨晚的經過。
我從在樹林邊發現可以身影開始講起,一直講到他翻越了廢棄食品廠的圍牆。那兩個警察將我講述的情況,認真的記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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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說:“這個人很危險!我感覺他的體能遠超常人,至少應該是一個訓練有素的運動員才能有那樣的身手。”
“謝謝你提供的線索和反映情況!我們會加緊調查的!”警察出門的時候,對我說道。
“慢走!”我說。
送走警察以後,我坐在店裡上起了網。忽然我的bp機響了起來。
自從買了手機以後,這玩意兒就很少響過了。我一直把它扔在抽屜裡,因為現在沒人用它和我聯絡了!現在怎麼突然響起來了?會是誰呢?
我拿起來一看,心莫名地跳了起來。
是劉欣雨。
好久沒聯絡了,一年多了吧!不知道她找我有什麼事?
我按照資訊裡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嘟嘟的幾聲之後,話筒裡傳來了劉欣雨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你好,小劉,找我有事嗎?”我儘量輕鬆地說。
“嗯,我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你現在有沒有空?”劉欣雨在電話那頭說。
“有空!什麼事?”我問。
“我堂妹的事!”劉欣雨說。
“哦,你那個堂妹呀!我認識,她怎麼了?”我說。
“她最近有些……,這樣吧見了面再說,你現在在哪裡?”劉欣雨問。
“我在店裡!”我說。
“那我過去找你!你店在哪裡?”劉欣雨說。
“在醫院南門!”我說。
半個小時之後,劉欣雨帶著她堂妹,那個曾經的問題少女走進了我的紙紮店。
我站起身給她倆泡了杯茶,讓她倆坐下來慢慢聊。
劉欣雨還是那副楚楚動人的氣質,沒有多少改變。她這個堂妹可就比一年前另類多了!鼻子上都打了眼,還帶了印度式的那種裝飾。頭髮染得藍汪汪的,跟外星人似的。
按理說這種打扮的姑娘在現在接近六一兒童節的時節裡,應該露腿露胳膊外加露肚臍眼的。可這個劉欣雨的堂妹卻長褂長褲,除了手腳加腦袋露在外面,其他地方都包得嚴嚴實實。這身打扮與她的張揚氣質格格不入呀!
我看了一眼劉欣雨問道:“你堂妹怎麼了?”
“唉,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就是身上長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劉欣雨皺著眉頭說。
“哪裡長了奇怪的東西?”我問。
“皮膚上!”劉欣雨說。
“皮膚病?”我問。
“不知道,她自己買了許多藥膏塗,也不管用!而且越來越厲害了現在!”劉欣雨說。
“沒去醫院看過?”我問。
劉欣雨看了一眼她堂妹說:“我帶她去看了,醫生說可能是遺傳性的魚鱗病,就像牛皮一樣,沒法治。”
我看看劉欣雨堂妹的手腳還算正常,但臉上的粉底和化妝品抹的太厚,我看不出來她的真面目。
“醫院都治不好的皮膚病,你找我,我恐怕也幫不上忙!”我說。
“聽她自己說,她這病得的有些不尋常!可能是招惹了什麼髒東西?”劉欣雨說。
我看著劉欣雨的堂妹說:“我記得你是叫悠悠吧?”
“我叫劉欣桐,悠悠是我的小名,只有家裡人可以叫!外人不能隨便叫!”劉欣雨的堂妹一本正經的說。
“靠,人不大,講究還不少!劉欣桐,我能看看你的皮膚上到底長了什麼嗎?”我說。
劉欣桐解開左邊胳膊的襯衫袖口,把袖子往上一擼。我低頭看了一下,白嫩的小臂上,有幾處泛著幽幽綠色的斑塊,斑塊處長有明顯的魚鱗狀紋路,讓人看了很難受。其實我也知道魚鱗病,我曾經有一個同學得過,她胳膊和腿上的皮膚就像覆蓋著一層鱗片!劉欣桐現在的症狀與她有些類似,但我感覺兩者還是有區別的。
我問她:“癢嗎?”
劉欣桐點點頭說:“偶爾癢,癢起來很難受,而且一癢它就擴散!”
“你說你覺得這病得的不尋常,能把具體的情況說一下嗎?”我問。
“大概一個月以前吧,我和學校裡的一個王八蛋一起到學校後山玩,他故意領我到樹林裡,對我動手動腳,我很生氣就打了他一巴掌。結果他還不知進退,糾纏不休。我掙脫他就開始往樹林外面跑,結果深一腳淺一腳的,沒注意踩到了樹林邊地上的一窩蛋,我記得好像有七八個白色的蛋,被我一腳踩碎了三四個。我當時顧不得細看,就跑回了校區。從那以後,我就開始覺得皮膚慢慢不對勁了!最開始是很小的一塊,後來慢慢地就擴大了。抹什麼藥膏都不管用。而且我現在覺得身上長鱗片的地方越來越硬了!”劉欣桐說。
我伸手按了按她胳膊上病變處的鱗片,是有些僵硬,而且觸手之後還有一絲寒氣。
我心中有了個猜想,但我得證實一下。便對劉欣桐說:“你帶我去看看你踩的那窩蛋吧!”
“現在?”劉欣桐問。
“其實晚上十一點以後去更好,只是你不怕嗎?”我說。
“那還是現在去吧!”劉欣桐說。
我開著車,拉著劉欣雨姐妹,直奔劉欣桐的學校。
劉欣桐的學校就是我們本地的技校。這學校的亂在我們這裡是很有名的。主要是因為它的生源就是那些考不上高中,上不了中專,家長又捨不得讓他們進廠幹活的初中差等生,這類學生基本上是從小就沒有什麼紀律觀念,散漫、叛逆是他們最顯著的特點。這麼一大幫子壞孩子湊在一起,學校紀律要是能好,那真是見了鬼了!我知道,我們村的家長,一般不會把孩子送到這裡,就是怕他們學壞。
像劉欣桐這種問題少女在這種學校讀書絕對是更加的近墨者黑!
在路上,劉欣雨對我說:“這一年多,你混得不錯呀!這車一般人可是開不上的!”
“唉,馬馬虎虎吧!都是表面風光!有時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我說。
“謙虛什麼?我不找你借錢!”劉欣雨揶揄我道。
“呵呵,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真的,你要是開口借錢我還真不好意思拒絕!”我笑笑說。
“姐,你是不是後悔了?”劉欣桐在後座插話道。